<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72/527966772/527966795/202010291124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吕文武觉得就目前的情况看还没有这个必要。“不，不是来找他的，就过来看看。你们停产前出过什么事故吗？”
“没有吧，没听说啊。”汪经理说着看向旁边的刘经理。刘经理也说没有。
“最近这半个月有女工旷工或者辞职没来吗？”此行的目的还是查垃圾场的女尸案，相比工厂停工吕文武还是更关心这方面的情况。
“女工？”人力资源部的刘经理楞了一下，随即笑道： “我们这种厂哪里来的女工呀？都是些大老爷们。”
“是啊，这活只有大老爷们才能干。”汪经理帮衬道。
“难道你们一个女工都没有吗？”张乐杭有点不相信。看刚才厂房的数量和规模，大能砖板的佣工人数应该超过200，多少也会有个把女工吧。
“非要说的话也有。”刘经理指了指自己和汪经理。“就我们两个。哦，还有承包食堂的大师傅的老婆每天也来帮忙。但她不算我们的员工。”
汪经理解释道：“不是我们搞性别歧视啊，警察同志。实在是厂里环境太差了，没有女人愿意干。年底我们要整账，找会计师事务所外聘来过一个女会计。老板觉得那丫头干活麻利想留她在我们公司上班。给加工资人家都不肯。整完账就走了，多一天都不想留。”
吕文武刚才听刘经理提到食堂大师傅的老婆，脑海里浮现出的形象是白白胖胖穿着围裙，手里提菜刀或者端着个大菜盆，倒还真没和那具苗条的女尸联系到一起。不过这外聘的女会计只身来大能砖板做账，又拒绝了老板的邀请，会不会遭遇什么恶劣的事情呢？
“那位会计叫什么？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叫李什么来着？”相处并不长，汪经理还真记不得了。“等等啊，我有她微信。”她掏出手机开始翻找。找到之后才记起来叫李荣佳。
张乐杭直接让她给李荣佳拨了个视频通话过去，不一会对方接了，是个二十五六相貌普通的妹子。张乐杭拿过手机表明身份和对方聊了几句，核实到刘经理的说法属实就挂了。
“不是她。”
“是啊，都能接电话，肯定就不是了。”吕文武挠挠头，这等于是问了半天都白问了。
就在这个过程中，旁边几间办公室陆续有人寻声出来看热闹。听说吕文武和张乐杭是警察，过来查案的，他们都很好奇出了什么事。吕文武这边当然不会透露案件细节。张乐杭很机灵，三两句话就把话题引到大能砖板停工放假的事情上。销售部的人唠叨了几句，听那意思似乎是某个传统客户的大订单被人抢走了。而老板过于自信在签订合同前就已经备料生产，已经生产不少出来了。而那位客户需要的又是一种规格较高的特种防火板材，他一旦不要，短时间很难找的接手的下家。这也是吕文武和张乐杭在厂房里看到堆放着大量板材的原因。
既然话都说开了，汪经理和刘经理也不藏着掖着，坦言说这次事情对企业的打击很大，因为大量压货导致资金链几乎断裂，而如果不能短时间内复工，工人也会逐步流失。十多年功夫辛辛苦苦做起来的企业搞不好会被这一个跟头给摔垮掉。
正聊着呢，一楼传来一阵皮鞋的声音。片刻之后就见一个身材矮墩西装革履夹着老板包的中年男人陪着另一个瘦高个男人一起上楼来。
汪经理见状赶紧迎上去。看那意思这矮墩中年人就是大能砖板有限公司的老板黄本雄。黄本雄这几天正为生意上的事情烦着呢，见大家伙都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当即就火了。
“干嘛呢！都不好好上班？”转念他又感觉不合适，陪着笑脸对身边的瘦高个男人说：“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程总，让你见笑了。”
被称作程总的瘦高个男人颇有些高傲慢地微微点头。
黄本雄没有再理会聚在一起的众人，招呼汪经理和他一起上楼招待客人。
吕文武和张乐杭小声交换了一下意见，感觉大能砖板有限公司这边似乎没有什么疑点，正打算告辞，就听见三楼又传来黄本雄斥责，那声量震得整栋楼都在抖，好像是汪经理没有把他的办公室打算干净，让他在客人面前丢面子。
“你们别管他。他就这急脾气，我们都习惯了。综合部只有汪姐一个人，说得好听是个经理，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归她忙。哪儿忙得过来呀。再说之前还不是他自己说不要进屋打扰他的。这会儿就忘了。”刘经理觉得有点丢人，向吕文武和张乐杭解释，顺便替汪经理鸣不平。
“上面一整层楼都是他的办公室吗？”吕文武对比这一层楼的面积，感觉挺大的，不过私营企业主嘛，有钱之后奢侈一点也无可厚非。
“除了汪姐的综合部办公室，都是他的。当年装修花了不少钱。”刘经理话没说完就见黄本雄又走下楼来，远远对吕文武和张乐杭伸出手。
“不好意思啊，是吕警官和张警官吧。哎呀，小汪才跟我说是你们过来了。招呼不周，招呼不周。”
警察上门，公司领导自然要出面招呼以示重视。见他这么客气，吕文武和张乐杭都伸手和他握了握。
“附近出了点事情，我们顺便过来看看。”
“哦，那，有什么需要我，需要我帮忙的吗？”黄老板估计这段日子为生意的事情过度操劳，说话气短，脸色不佳。
“不用，不用。您这不也挺麻烦的嘛。”吕文武含蓄的提到厂里的情况。
黄本雄长叹一声。“是啊，错信于人栽了大跟头。不过也还好吧。”他指了指楼上。“这是个大客户。这一笔要是能谈妥就能缓一口气。”
见他能找到出路，吕文武他们自然不会耽误他的好事。“那行，您忙。我们还要到旁边几个厂转转。”
“那两位今天就真的不好意思啦。等我过了这一关，改日过来一定好好招待。”这一听就是句好走不送的客套话。
正好汪经理拎着一大袋垃圾从楼上下来。“老板。收拾好了。我已经请程总进去坐了。”
“不好意思啊，那我就不送啦。”黄本雄又对吕文武、张乐杭挥挥手，转身快步上楼还不忘瞪了汪经理一眼。“下次注意！你快去帮我送一下两位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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