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刃贴着门,听到兄弟这话,翻了个白眼。
董薇晗的三叔正在盯着呢,还腻腻歪歪不赶快让董薇晗出来,这不是摆明了挑衅嚒。
同时,骆刃也因沈牧良的转变而感叹。
这真是一物降一物。
那年,沈牧良才十五岁。
结交了他们后便去过山上的寨子。
在山匪窝长大的姑娘胆子都很大。
当时他就获得山寨几位姑娘的青睐。
面对姑娘大胆的‘勾搭’,他拒绝的干脆。
如今,他居然主动腻歪着董薇晗。
这次来盛京,他可知道,沈牧良本应该去护镖出远门的,结果却跟着董薇晗来了盛京。
镇远镖局为什么能放人?
呵呵,当然是沈牧良自掏腰包了。
在镖局,他是以被雇佣,以保护雇主人身安全才跟来的。
但对董薇晗却说镖局无事,正好陪同。
骆刃察觉到正屋门口董三河那逼人的视线,抬手又在门上敲了敲。
“牧良,有什么话明天再和董姑娘说,不然董举人就亲自来了。”
吱呀,门从里面打开。
骆刃见着董薇晗,左手竖起的大拇指朝着身后指。
董薇晗走出去,冲着董三河笑。
董三河板着脸,此刻他就像是抓到早恋学生的严厉班主任。
董薇晗脸上的笑渐渐收敛。
三叔生气竟然这样吓人。
之后,沈牧良有了读书背书的功课,由董三河亲自盯着的那种。
董薇晗也不敢给沈牧良说情,干脆把做吃食的活儿给揽下来,让沈牧良在美食中得到安慰。
为此,陈福一家子也跟着享受美食。
待到放榜那天,陈家几口人发现,他们胖了。
-
董三河有信心能考中。
在放榜这天,骆刃还是去看了结果。
果真在榜,还进了前五。
刘寻在前十,赵阳和李东前三十。
今年的会元是冯安,至于贾聪和李亮,俩人落榜了。
骆刃也见识了一把榜下捉婿。
商户之家派出来的护院真是个顶个厉害。
前十的人都被他们给盯上了。
刘寻一直在马车里没出去,让家丁看的榜单。
冯安是和贾聪李亮一起去的,见到自己中了会元,兴奋过了头。
然后,他就悲剧了。
一回来,骆刃先把殿试的日子告诉董三河,“殿试定在四月五日。”
现已经三月底,没剩下几天了。
接着,骆刃把冯安被捉婿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讲给董三河等人听,“你们是没瞧见,那冯安的脸都黑成炭了。”
董薇晗更关注结果,“最后呢?”
“会元只有一个,都想捉回去,场面就乱了。趁乱,贾聪和李亮掩护着冯安挤出了人群。后来就有五个人跟在他们身后,那些商家护院便没再上前。”
董薇晗只觉得郁闷。
冯安这是走了狗屎运。
那后面出现的五个人绝对不简单。
沈牧良先恭喜了董三河,难得不用读书的日子,他的注意力更多是放在董薇晗身上。
见她因为冯安的事情而拢起了眉头,说道:“薇薇,你该相信三叔,即便冯安被哪位官家看中,也没什么。”
董三河正在喝茶,闻言,他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沈牧良。
臭小子,以为这样奉承就能少了今日的功课?想得美。
董薇晗嘴角犯抽,她不信沈牧良想不到有人脉作为基石,在官场这条路上会走的更顺利。
这么捧,讨好的意思很明显的,也不担心适得其反。
午饭,董薇晗做了丰盛的一桌子美事。
吃饱喝足,董三河给沈牧良安排了默写的任务,他则在一旁读书。
董薇晗在宅子里闷了数十天,今日决定去逛街。
殿试结束,他们也该回去了,不买些东西带回去,那怎么能行呢。
“董姑娘,真不用和你三叔还有沈兄弟说一声吗?”骆刃问。
“我三叔要准备殿试,这逛街的小事就不用麻烦的去请示他了,至于沈大哥,他与我三叔在一处,过去了势必会打扰到我三叔,也就不用说了,行了,你赶紧去赶车,再啰嗦,天都黑了。”
骆刃赶车载着董薇晗去了闹街。
董薇晗先进了一家买胭脂水粉的铺子。
柜台上的盒子罐子瓶子,光顾下来,不由得感叹,不亏是盛京,货全呀。
不仅有各种水粉和胭脂,还有护手护足的软香膏,以及点上五六滴就能散着香气的花露。
董薇晗手指着柜台上的东西,很豪的买买买。
店小二笑的合不拢嘴,依次拿起来,由于花费了一百八十两银子,赠送了两个红色锦盒。
骆刃将东西放上马车,这时候,董薇晗已经走进了一家布铺。
了解各个布匹的价钱,董薇晗专门挑选过时的花样买。
这些花样在盛京过时了,带回平川镇和山河村,那就是妥妥的走在时尚最前沿。
布铺的小二欢喜的帮着骆刃将布匹搬上马车。
首饰铺,董薇晗也转了一圈。
金的银的,珍珠玛瑙翡翠玉,应有尽有,主要花样比青州铺子的多。
最后,董薇晗买了一套缠丝红玛瑙饰品,只因为喜庆,留着给妹妹做嫁妆。
从首饰铺出来继续逛,忽然,董薇晗停下了脚步,眼睛盯着前边正在重新装潢的茶楼,在那茶楼一米开外站着的人正是韩仲康。
韩仲康手里拿着一张纸,他正与一位老爷子说着话,另一只手还比比划划。
董薇晗竟然有些嫉妒了,这才多久,韩仲康把福满楼都开到了盛京,而她一直想要开的酒楼却一直没有动静。
韩仲康在萧然的提醒下转头朝着左方向看过去,笑容温和,“董姑娘”
董薇晗有心打听打听,便迈步走过去,“这数日不见,韩公子就把福满楼开到盛京来了。现在还在装潢,开业那天我是瞧不见盛举了,那今日便提前向韩公子祝贺,祝福满楼客似云来,生意蒸蒸日上。”
“谢董姑娘。”韩仲康心想着今日放榜,若是董三河没有考中,董薇晗也不会有心情出来逛了。
他开口道:“我忙着店铺装潢的事,倒是没去关注今年春试结果,不过以董三叔乡试亚元的成绩,想必这次会试一定是考中了。”
“是,进了前五。”董薇晗不觉得曾考中乡试第二名亚元的成绩会试考前五有多不好,几百号人呢,能进前五也是佼佼者了。
“董三叔该为殿试做准备,我就不去登门打扰了,请董姑娘代我向董三叔道声恭喜。”
“好”董薇晗看了看茶楼,重新装潢也是费事,“韩公子,我冒昧问一下,在盛京开一家福满楼,您投入了多少银钱?”
董姑娘,这可是大街上,你还真是冒昧的很不客气。
韩仲康做出请的手势,“董姑娘要了解,不如我们去茶楼后院谈。”
“韩公子请”
韩仲康头前走着,“店里木料交错,董姑娘小心脚下。”
“多谢韩公子,我会小心的。”
后院相对干净整洁。
韩仲康将董薇晗让进一间屋内。
二人相对而坐。
韩仲康将董薇晗的问题给出了回应,“盛京繁华,又是天子脚下,照比其他州城肯定会多花费银钱。这地钱和房钱,重新装潢的木料钱,工钱,以及过户费用全都算上,约有八万两。”
董薇晗再一次觉得自己赚钱的速度太慢。
她被打击到了。
有家底拓展生意就是牛。
不不不,韩仲康不只是家底,他还有人脉。
“福满楼的菜装盘精致,色香味又俱全,这投入的多,日后赚得也是多。”
“之前那些菜是不错,可真要在盛京打开局面,还是要有几样独特。”韩仲康将炭火挑的更旺一些,继续说:“董姑娘,那日你说我做的韩家的主便再与我合作,不知这话,能否与韩某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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