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校园,男生们在阳光下挥洒汗水。
绿茵操场上,有一帮人在踢球,旁边的篮球架下也是热火朝天。
旁边的女生们呐喊助威,男生便更生猛。
这么多人,谁也没想到,不远处的公共厕所内,正发生暴力的一幕。
有两个女生结伴来上厕所,刚走近便听到有人嘶吼。
“你们才是蟑螂……”
这充满戾气的声音吓得两个女孩花容失色,拉着小手一溜烟逃开,跑到远处的教二楼上厕所去。
“好可怕,刚才是什么在吼?”
“听说最近学校里有色狼。”
这位色狼正怒冲冲,朝陈玉楼呼巴掌。
龙哥完全不把陈玉楼放眼里,并且对自己的武力值自信满满。
“哼,老子混社会十几年,要是连个小屁崽子都搞不定,岂不是白吃这么多年的干饭了?”
他洋洋得意,就等着把陈玉楼踩在脚下,顺带杀鸡儆猴,好让薛鹏乖乖听自己指挥,让他今天能吸饱血再回去。
啪!
龙哥这只手,却是在半空中被另一只手狠狠攥住。
“说的就是你。”
陈玉楼轻轻一提,直接将龙哥提起来。
“哎哎哎,疼,松手!”
龙哥大吃一惊,脚下没了地板,整个身体悬挂在一只手臂上,巨大的坠力令他胳膊差点断了。
“好,答应你。”陈玉楼嘴角一挑,冷笑。
砰!
将龙哥扔进去,正好跌在薛鹏跟前。
薛鹏也不含糊,抬手啪啪两巴掌抽过去,末了再来一脚。
“叫你丫打我,呸!”
“薛鹏,你说吧,要怎么办才能原谅他们?”陈玉楼道。
“原谅?老子掉了颗牙呢!”薛鹏手里攥着那颗臼齿,恨恨不已。
“好,那就让他们一人赔一颗。”陈玉楼道。
龙哥等人一哆嗦,眼睛眨了眨,毛骨悚然。
巨大的不详预感笼罩着他们,下一秒,每个人都嚎叫着往外冲。
然而他们的速度远远没有陈玉楼快。
在薛鹏的目瞪口呆中,砰砰砰,陈玉楼一套组合拳,把那帮人打趴下。
龙哥等人趴在地上,东倒西歪,口吐鲜血。每一滩鲜血里,都有颗瓷白或者带着黄垢的牙齿。
陈玉楼屹立在厕所门口的走道里,这导致龙哥等都装死,不敢爬起来。
谁敢呀?起来再被摁在地上摩擦吗?
这种时候,明哲保身,装死为大。
“起来吧,我带你去医务室。”陈玉楼转身走到薛鹏跟前,冲他伸手。
薛鹏拉着他的手,吃力地站起来。
“不要,去了怎么解释?医务室的老师肯定要犯嘀咕,没准跟辅导员说呢?”
薛鹏顾及蛮多,直接拒绝了好友的提议。
“可是你……”陈玉楼叹口气,“算了,我懂一点土方子,自己也可以帮你治疗。”
陈玉楼带薛鹏回到宿舍,先帮他擦拭伤口,再号脉,看其有没有内伤。
“哈,老陈你什么时候成中医了?”薛鹏开玩笑道,“难不成将来不做设计师,改行开药铺?”
“去,别乱说啊,我又没有行医执照,小心祸从口出。”陈玉楼道,“其实是祖传的一点医术,最多是给身边的亲友治病,不会拿来赚钱的。”
“好吧好吧,我说错了,嘶,好疼啊……”
“那你能跟我解释下,你是怎么惹上那帮混混的么?”
“要是哥们儿,就别问了。”
“好吧……”
号完脉,陈玉楼放下心来。
薛鹏这小子皮实,就是点皮外伤,最严重就是被打掉一颗牙,满嘴是血。
想想就知道,龙哥那帮人,必定更惨,因为陈玉楼可是丝毫没有留情,今天他打的酣畅淋漓,拳拳全力。
“漱个口去吧,我出去一下。”
陈玉楼擦擦手,匆匆离开宿舍,去学校附近的药店抓药。
抓来药,陈玉楼拿了从药店买的纱布,做了一副膏药给他贴在穴道上。
“就这么保持着,一天一夜就好了。”陈玉楼道。
薛鹏虽然不信中医,却相信陈玉楼。而且陈玉楼给他一通捣鼓,的确感觉舒坦许多。
“好吧,那我牙呢?”
“别急!”陈玉楼拿了一把灰绿色的干草叶子,丢到马克杯里,加了点水,再用勺子捣烂,变成灰色浆浆。
薛鹏看的直皱眉头,淡淡的草药味刺激着他的神经,本能地觉得苦,有些抗拒。
“张嘴。”
可抗拒归抗拒,陈玉楼一句话,他便马上张开嘴。
陈玉楼将他掉的牙齿用药汁裹住,塞进牙洞内。
“这几天你就先别吃东西了,以牛奶为主。”陈玉楼道。
“啊?!”薛鹏一脸苦涩,“老子可是标准的肉食动物,光喝牛奶,得死。”
“死也不行,最多再加点小米粥。”
抱怨归抱怨,薛鹏非常尊重和听从‘专家’的意见,决定‘遵医嘱’。
贴了膏药之后,薛鹏身上的不适感迅速消退,他尝试跳跃,居然比以前高足足十几公分。
“哈哈哈!”薛鹏得意大笑,“跳这么高,完全可以盖帽了!不行,我得跟马少说一声。”
外人称呼马嘉豪做马少,是一种尊称,可是在宿舍里,大家这么称呼只是昵称。
不过也分情况,颜波称呼马少,两者兼备,薛鹏就纯粹是口嗨。
而陈玉楼,从来不喜欢这样称呼舍友,否则他会浑身不舒服。
“你打不打球,跟马嘉豪有关系吗?”陈玉楼问。
薛鹏拿手机拨号码,随口道:“你不知道吗,马嘉豪现在是咱们系篮球队职业经理人。”
陈玉楼一愣:“这么说,你上场比赛,不是挺简单吗?”
“简单个屁,就是这小子嫌我个不够高,弹跳力不够好,才把我刷下来的。嘘,电话通了,看我怎么忽悠他。哎哟喂,马少,忙么?我跟你说啊……”
薛鹏可谓舌灿莲花,对着手机说了一顿,足足十几分钟,仍旧不能劝服马嘉豪让他上场。
挂了电话,薛鹏的情绪再度跌回谷底。他多想上场,好让陈云也能看到自己飒爽的一面。
“怎么?还不让上?”陈玉楼爬到铺上,躺着休息。
打架还是挺累人的。
“哎,算了,不让就不让吧,正好老子牙疼。”
俩人下午哪都没去,就窝在宿舍睡大觉。为了不让人打搅,还特地把手机调静音。
谁知道,就是这静音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