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温顺地回答着,只不过此时她低低地说道:“王爷,晚一点去妾身的房中,妾身有话对你说!”
“今日本王没空!”井铭说完之后放下筷子,“我喜欢王府清静!”
“好的!”荣合德连忙应道,可是不等她话说完,井铭已经大步离开,但是他和简安安走的是相反的方向,令她的心稍显宽慰。
她坐下之后眼瞅着米粥香菜,但是她并无任何胃口。双手托着下巴,转头问朝霞,“你说井铭如今对我是不是真心,他是否会立我为夫人将简安安赶走?”
择月不敢说,她不禁想起几天之前惊险的一幕。
荣合德躲在角落里面,单等着井铭独自归来的时候上前拦住他的去路。井铭身后的侍卫已然拔出了剑。
在他们眼中,王爷的安危是第一位,根本不顾眼前的人是谁。当时荣合德吓得花容失色还是朝霞奋不顾身拦在她的前头,好在对方并未动手,如今想来心依旧砰砰直跳。
但是在井铭正欲离开的时候,荣合德冷冷地说道:“你以为你这样做是疼爱简安安,可是你别忘了,我也是有感觉,我也会伤心!”
眼望着井铭的时候显得无助,但是更有一种倔强。
井铭不觉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的时候声音清冷,“我会保护好她,还有我警告你,若是你再一次谋害安安,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对我如此决绝,你说这些话对我如此的残忍,可是你觉得如今的我还会害怕吗,哈哈!”
她忽然大笑起来,“一个连死都不怕,可是却也死不了的人,也只有在她觉得死亡是值得划算的时候才会安心死去的。”
瞅见井铭不解,她森森然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我会让简安安给我陪葬!”
井铭显得震惊,盯着荣合德的面庞,眼中发出来的寒光像是利刃一般让她难以呼吸。
荣合德顺势闭上眼睛,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即便我没有能力,可是我们荣府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她也无法得到。”
“你到底要如何?”井铭眼中无波,神情平静得像水面没有丝毫的波澜。
“很简单,即便是做戏,我也希望你能够陪在我的身边!”
她的眼中带着一丝痴狂,目光紧紧地随着他,“我只希望你能够陪着我,对其她我别无所求。”
“那好,我答应你只有十天,十天后你回荣府!”
“成交!”脸上浮出一抹惨笑,荣合德想着他有十天能和井铭甜蜜的在一起,这十天抵得上十年井铭对她的冷淡。
她立刻上前挽着井铭的手,只是井铭扯着唇角将手缩了回来,可是她却不介意,依旧一步上前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上喃喃自语,“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我真的知道。”
“把熏香撤了!”荣合德揉了揉头,突然冲着朝霞叫道。扬高的声音将朝霞的记忆打断,空气里再无令人发腻的香味。
朝霞瞧着小姐且并不开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小姐,你又是何苦呢?木已成舟,再也无法挽回。”
荣合德如何能够听进去?她嘱咐朝霞去厨房给王爷炖补品。
朝霞迟疑,可是荣合德依旧催促她,“让你去你就去,任何的事情都有我担着。”朝霞无奈,只得去往小厨房。
下午的时候,井铭在亭子里读书。
择月给简安安炖了一碗参汤,可是小姐并无胃口,让她端回去,或者给阿猫阿狗。择月揣摩着可能是端给王爷,却又不肯定。
她只得先端了回去,可是在半路上却见到朝霞也令人端着汤展徐徐地走来。厨房里面只有她熬的汤并无其她,所以她忍不住冲着她叫道:“你站住!”
朝霞停了下来,不屑道:“你凭什么让我站住啊?”
“就凭你是客人,我们小姐是这儿的主母!”择月毫不客气地上前,伸手揭开食盒里的盖子,果真正是她所熬制的汤,“你可真是无耻!”
朝霞旋即转身将择月的手推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厨房里有汤,再者这些都是送给王爷的。还有王爷说了,她不喜欢王府里面有太多的冲突和喧闹,所以你还是将它送给你家小姐吧。”
她扭着腰肢摇摇摆摆地走了。
择月气恼,想着上一次井铭来探视简安安,她灵机一动,随后改变主意,并没有去厨房反而朝着井铭亭子的方向而去。
但是等她到了之后发现荣合德正和井铭坐在一起,两个人两碗汤正喝得津津有味,言笑晏晏,场面十分温馨。
真是越来越瞧不明白,井铭如今是作何想,他真的希望左拥右抱吗?可依着小姐的性子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这时候身后一名侍女拍着她的肩膀,“择月姐姐你躲在这儿干嘛?”
原来是春茶。择月此刻灵机一动,她捂着肚子哎哟地叫了一声,“我本来是想将它送给王爷,可是如今半路上却身子不适,干脆你替我送过去吧!”
春茶狐疑地看了一眼,可是不敢拒绝,只得答应下来,择月便躲在一旁等候。
不过远远的却见到荣合德将汤夺了过来,她反倒喝了起来,简直就是糟蹋小姐的一番心意,为何王爷也不阻拦呢。
这些天来,小姐神色依旧平淡,好似并未有丝毫改变。可是小姐的改变都在丝毫之间,他们两人可不就越来越生分了。
急得择月在一旁直跺脚,她一低头的时候见到身后不知何时简安安居然跟上前来,此刻她正疑惑地向前张望。
见到井铭和荣合德在一起,丝毫不感意外。
她甚至笑着问道:“偷偷摸摸在这儿还跺脚,你是不是太闲了?”
小姐这般说,择月显得委屈,指着那边的荣合德,“小姐你瞧瞧,她将奴婢炖的汤拿去向井铭献媚,还将我送过去的据为己有呢。”
“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又有什么气好生的。”
说到这时候她的心中反倒坦然,毕竟之前的她便时不时的生气,如今她都想明白气大伤身,伤的可是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