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依旧有大声的谈话的声音,其间夹杂着荣合德撒娇的声音。简安安苦笑出声,怕是荣合德报复自己,所以故意向她学。
看来人不能有坏心,否则便会遭到现世报,她便是一个例子。
瞧着择月在身边战战兢兢的,简安安苦笑一声,“难道你还怕我想不开不成?”
她也算是死过多次的人,才不会想不开呢。腾的一声站起,哗地将门打开,冲着外面那一对男女叫道:“想要卿卿我我,到你们自己房间里去,别堵在别人门口碍眼!”
她将门大开着,自己则坐在正中,两眼直盯着他们。荣合德不满准备开口,但是井铭却轻轻对她一笑,“王妃都已经发话了!”他的眼睛望向荣合德。
被如此柔情注视,荣合德喜不自胜,她娇滴滴地说道:“妾身一切都遵从王爷的安排!”
两个人携手自简安安面前经过,将简安安气得浑身乱战,指着他们两个人狠狠地骂道狗男女。
现在他们两个人毫无关系却又勾搭在一起,莫非真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简安安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除了将她的手掌弄得火辣辣的疼之外别无用处。想想生气太不值得,还是罢了。
拉着择月两个人边在街上花银子如流水,提着大包小包还有新做的各种衣裳,简安安心情才畅快。
东西几乎放满半个房间,简安安一件一件地试穿着,还有各种头上戴的,所用的,还让择月给她换一个发髻。
夜晚很快来临,等到人静时,简安安望着屋中多余出来的东西却觉得内心一片裤空虚。待到择月掏出一件缀满了珠宝的衣裳,可简安安早已经倦倦地抬手,“不必了,收起来吧!”
“小姐,你明天不穿吗?”简安安疲倦地靠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择月随后不再说话,将其收拾妥当之后,这才伺候简安安歇息。
等到她出了房门,却见到不远处有个人影,她先是吓一跳,但是定睛一看却发现是井铭。
井铭正站在暗处,目光柔和地望着简安安的房间,择月忙小跑着上前微微屈膝,王爷问她,“睡着啦?”
择月点了点头,随后井铭则背转身负手,慢慢踱步离开。
井铭如此倒令择用迷惑不解,她坐在廊檐下托着下巴想了又想,小姐生气,看来王爷是知道并且在意的,可为何他不露面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想着反正王爷的心并不曾远离,她倒也放下心来。
一大早便早早地起来伺候,可是简安安却不在房间里面,择月吓坏了,连忙阖府上下寻找,差点惊动井铭,但是很快她在花园里寻见简安安的踪迹。
简安安正在为花园里的鲜花浇水,腰酸了,直起身来的时候才见到不远处的择月一脸后怕地站在远处。
简安安忙朝她招手。
小跑着过来的择月接过简安安手中的水壶,她委屈地说道:“小姐想要浇花,让奴婢来就是,小姐是千金之躯,这样的粗活哪能干呢?”
简安安拍了拍手,光浇水后手上也有一道暗红的痕迹,可是她从来都不是娇生惯养的,“又不是多累,劳动劳动身子骨才不会生锈,再说了,看着这些鲜花我的心情更加畅快!”
“姐姐是在这儿自怜自叹吧!”
不知何时荣合德自侧边盈盈地走来,“鲜花虽然美丽,可是开在引处无人前来观赏,姐姐是不是觉得自己和它们一样?”
“谁是你的姐姐?”择月白了她一眼,“别在这儿乱攀关系,你可别忘了你是被王爷休掉的一个弃妇,我们小姐才是这儿的王妃!”
“伶牙俐齿,总会有一天我会将你口中的牙一颗一颗拔下来!”
择月气得脸色发白,她原想回,可是简安安却幽幽的说道:
“若是狠话有用的话,我想有人早已经死了无数回。孤芳自赏,就算是没有人前来,花儿也是开得妖艳,倒是有人恬不知耻,缠着别人家的相公。这和外面的粉头又有何区别?”
荣合德听后脸色一变,失声叫道:“你胡说,谁是粉头?我是堂堂荣府的二小姐,是大家闺秀,你怎么能将我与外面青楼女子相提并论?”
她哼的一转身,全身微微有一丝颤抖,显然气得不轻。
“我今日才知道原来大家闺秀是这样当的,寻死觅活还让皇上亲下圣旨,无名无份非要送到别人的夫君的怀中,同时还在她人妻子面前耀武扬威。啧啧,原来荣府的家训便是这样,好一个大家闺秀啊!”
简安安句句挖苦,荣合德脸颊绯红,她的胸口不住起伏,但是她身后的朝霞紧张地劝说,她很快平息下来,哈哈大笑说道:
“对呀,就让你逞口舌之利!如今井铭和我情投意合,到时候我们的身份怕是要反过来吧。嘻嘻,你竟然喜欢种花,也许往后我会网开一面,让你在这儿做一个花匠,日日伺候着我喜爱的花。朝霞,我们走,别耽误有些人在这儿顾影自怜。”
荣合德扬长而去,择月在他们身后啐了一口,瞧着小姐并未受影响,她也再没说其她,只不过她显得犹豫,“小姐,有一件事情……”
瞧她吞吞吐吐的样子,着实让简安安不痛快,“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们回去!”
择月只得提着水壶跟在她的身后。
等到早膳的时候三人共处一室,简安安低着头一声也不吭,就连眼皮也不抬。
余光中瞥见井铭和荣合德亲亲热热,荣合德更是惊喜不已,脸上笑得跟花一样,嘴巴半天也合拢不上。
待她吃完之后,简安安迅速地放下筷子转身便走。
“姐姐你吃饱了没有啊?不要客气嘛!”
“小人得志!”简安安狠狠地骂了一句,并不介意被荣合德听见,使得荣合德显得不满。可怜巴巴地望着井铭。
井铭头也不抬,只是冷冷说道:“再不吃饭菜都要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