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了金銮殿。
那汹涌的大雨忽然就停了。
门外的小太监似乎也愣了,他们还以为这雨不会停了,怎么邴立人一出来,就停了?
不仅停了,那天边还出现一道绚丽的彩虹。
远远的听到小宫女们的惊呼声。
雨后彩虹啊。
殿里也听到了。
这一直轰隆的大雨忽然停了还让人有些不习惯。
雨后天晴见彩虹,好兆头。柴文石道。
项文山看了一眼卫宗的神情,看来是皇上的福泽感动了上天了。
柴文石皱起了眉头。
真的是让人作呕。
这么一番插曲,卫宗的怒气算是消了。
他摆摆手,既然老九你非要见她,那就去见吧。
儿臣多谢父皇。卫言卿行了礼。
行了,两位爱卿也回去吧。看着卫言卿欣长的背影,卫宗缓缓道。
微臣告退。
柴文石和项文山前后脚走了出来。
项文山看着那天边的彩虹,笑道,看来真是皇上的福泽感动了老天呐。
柴文石哼了一声,已经走在了前面,皇上听不到,蔺侯王没必要拍马屁了。
项文山看着柴文石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忽然就消失了。
——
皇城里的大臣们都是有些不知所措。
本来他们今天应该准备参见卫言卿和凤皇的喜礼,但是又突然得到消息不用去了,怎么回事不太清楚,但是看起来是因为这滔天的大雨。
这大雨下起来没完,他们就都在家中等着消息。
结果等着等着就等到了这雨竟然停了?
但是还是没听到卫言卿和凤若凉喜礼的动静,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般对比下,只有那行宫才是最平淡的。
经历了昨晚凤若凉的威压以后,哪怕是这没有见过的雨后彩虹,小宫女们都不觉得震惊了。
他们都是静静的看着那殿门。
昨日凤若凉将那屋子里侍奉着的小宫女们也遣了出来,里面现在什么情况他们也不知道。
而那个昨日见到的好看的黑衣男子,他们也没看到了。
凤若凉在房间里坐了一夜。
浊酒不懂这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但是她懂。
很明显她被陷害了。
她不解的是为什么刚刚到了这韩国就处处是树敌?
卫宗和她不对头,勉强说的过去。
毕竟他们两国开过战。
可其他人的敌意呢?
因为什么?还是这是卫宗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门口的小宫女们正看着那以肉眼可见缓缓落下去的水面,忽然听到开门声。
连忙回过头。
参见凤皇。
凤若凉淡淡点了一下头。她走出檐下,看了一眼那天边的彩虹。
雨后彩虹,当真美。
一众小宫女都不敢说话,凤若凉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但是他们昨晚可是亲耳听到了,即便是和卫宗剑拔弩张的时候,她还是这个调调呢。
谁敢说她现在就不怒了?
她飘过那水面,可刚过墙头,就有人迎了上来。
凤皇,您不能离开这里。
来人正是江战。
他奉了卫宗的命令带密卫守在这里。
他当然知道凤若凉的可怕,他也清楚的知道他守在这里是什么后果。
但是这是命令。
是他即便死都要执行的任务,所以他只能迎上来。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凤若凉会直接出手的准备。
青阶和绿阶的差距,无法弥补。
可凤若凉却真的停下了身子,也没有动手。
她红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
昨天是你找到那蛟丹的吗?
江战直觉一股寒风吹了过来,可现在朗朗晴空,天边还挂着那绚丽的彩虹,哪里来的寒风呢?
他点了点头,是。
你在哪找到的?
江战微微一怔,这是在做什么?
和他闲聊吗?
他迟疑了一下,缓缓道,在
他伸手要指。
你带我去。凤若凉却打断了他。
是。江战不知道凤若凉这是在干什么,是在遛他吗?临死之前折磨他一下?
他带着凤若凉去了行宫最左侧的屋子。
凤若凉在门口顿了一下才走进来,江战指着那张普通的衣柜,就是在这里找到的。
凤若凉没有看那衣柜,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这房间。
除了她住的那间寝宫,她没有看别的屋子是什么样子。
可蛟丹出现的位置可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可能因为信任浊酒吧。
所以她真的没有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个蛟丹是什么时候被人放进来的,她还真的不知情呢。
江战小心的偷瞄着凤若凉,试图从她那张波澜不惊的小脸上看出什么。
但任他怎么看,凤若凉连眸子都没有动一下。
其实他找这蛟丹的时候,也是怀疑了一下,为什么这蛟丹会现在这种地方。
这蛟丹可是至宝啊,谁拿了不是好好藏起来?
就这么随便的放在衣柜里?
但是事情就怕细想。
一旦细想就可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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