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奈何不了她,但是老九你不是也是青阶吗?所以朕说了。看你是选她还是选这韩国?他后面的语气变慢了。
父皇,儿臣想先去见她。
饶是卫宗如此咄咄相逼的态度,卫言卿的声音还是那般温润如常。
你见她做什么?还是你已经做好了决定?为了她放弃这韩国?放弃这韩国的百姓?卫宗咬牙道。
儿臣只是想见凤皇一下。
卫宗脸色铁青。
项文山适时的站了出来,皇上,微臣认为可以让九皇子先见一下凤皇。
见一下?
邴立人看向了项文山,他怎么又开始唱白脸了?
红脸白脸全让他一个人唱了?
微臣认为九皇子只是还不能接受凤皇盗了这蛟丹的事情,所以不如先让九皇子和凤皇见一下,不然这件事这么拖着也解决不了。
卫宗深吸了一口气。
皇上,这件事处处都是疑点啊,凤皇的确用不上这蛟丹,而她如果真的盗窃了这蛟丹,又怎么会让密卫搜到?难道这蛟丹是从凤皇的纳戒中搜出来的吗?邴立人忽然道。
他也是刚刚想到这一点的。
这蛟丹是怎么搜出来的呢?
假使凤若凉真的要这丹药,她盗了也会放进纳戒里。
她是那种会让人搜纳戒的人吗?
看卫宗对她的敌意,如果不是她退了一步,单单就是要搜这行宫,她说不准都会动手。
纳戒就更别想说了。
就算换成一个普通人也不可能会同意让人搜寻纳戒。
何况还是她这一国之主。
凤国所有的至宝都有可能在她身上。
倘若露出来了,这还不招来杀身之祸了?
莫说别人,这卫宗恐怕都会眼红。
不管他有没有本事从凤若凉手里抢东西,只要那东西的诱惑力足够大,那办法可是有的是。
所以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可卫宗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邴立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怒道,你给朕住口,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还知不知道你是韩国的国师?!是朕养着你!不是那凤若凉!
柴文山缓缓看向了卫宗。
邴立人可是韩国资历最老的人了,他可是从卫宗父皇那个皇朝过来的,何况他段位也并不低,除了卫言卿,似乎就是如今这韩国最高的了。
卫宗这般一点面子都不留的骂他,不怕把他骂走吗?
邴立人这种资历,如果离开了这韩国,不知道多少国家抢着要呢?
他知道韩国多少事情啊,要是挖到了邴立人,这破了韩国还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邴立人那苍老的面容也终于沉了下来。
卫宗收了口,似乎也也察觉到自己的话说重了。
大殿安静了下来。
项文山却唯恐天下不乱般道,是啊,国师大人,本王也觉得你有些太向着那凤皇了,你是这韩国的国师啊,为什么总是向着他们说话呢?难不成那凤皇允诺了国师大人什么好处?
蔺侯王!
邴立人没有应声,柴文石都听不下去了,他怒道,国师是陪着先皇陨落的人,是看着圣上一步步变强的人,岂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邴立人像是终于呼了一口气般,他看了一眼那怒着的柴文石。
没想到和柴文石争吵了这么多年,到了这个时候,向着他的竟然还是他。
邴立人那鞠楼的身子直了些他转过了头,却没有看卫宗,而是看向了那台阶上刻画的栩栩如生的龙。
那象征着天子身份的龙。
皇上,潼关背靠苍鹭山脉,地势极佳,应该大力发展。
卫宗皱起了眉,你这个时候说那潼关做什么?
可邴立人没有回答,他身子弯了下去,老臣告退。
卫宗的眼睛猛然睁大,你告退什么?朕什么时候允你退了?
皇上,老臣累了,皇上允不允
父皇。卫言卿忽然出声打断了邴立人。
卫宗这时心忽然就有些乱乱的,他觉得邴立人的话不太对劲,没心思去管卫言卿,便随便应了一声,怎么了?
国师年纪大了,熬了一夜应该也累了,他只是想回去睡一觉父皇为什么不允呢?
九皇子。邴立人轻道。
父皇,国师一心为我韩国,为了这韩国的百姓,他也很累了。
卫宗终于将那目光从邴立人身上移到了卫言卿身上。
气消了,他也知道自己刚才到底说的有多过分。
他捻磨了一下拇指,缓缓道朕会派人去将潼关的消息收集回来,既然国师累了,那便回去歇着吧。
邴立人没有回头,他目光还是停留在卫言卿身上,他看着他玄色的长袍。
九皇子。他道。
卫言卿转过头看着他。
离得近了,邴立人才看清这张面容究竟有多鬼斧神工。
他那双眸子里似乎有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
他说不出。
就像凤若凉那般通透的红色眼眸中却什么都没有一般,他能从卫言卿漆黑的眸子中看到那欢笑的儿童,能看到那庄稼田里辛勤劳作却面带笑容的农妇,能看到那因为猎杀了一头二阶妖兽就兴高采烈的猎魔小队
国师,您去歇着吧,年纪大了,要注意休息。卫言卿缓缓道。
邴立人收回了目光,他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多谢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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