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横抱起已经眩晕在他怀里的女子,薄御颍脚下微微踉跄了一下,倒是幸亏墨怀搀着,他才挺起了身子,转身朝马车上走。
把怀里的顾贞羽放在马车的软塌上,他眉头微皱这才把她的手腕翻了过来。
望着上面触目惊心的红,他气愤得闭紧双眼,他越是放任她,她就这样越是不顾生命的要救人。
叹口气,薄御颍从马车的药箱子里拿出一些冰肌膏开始在她的手腕涂抹,他不希望她的身子上有伤疤留下,他可以,她不行。
“主子,我们可以走了么?”墨怀望着天色已经快到了辰时,连忙走到马车边开口提醒。
薄御颍撩开帘子望着此刻才慢慢开了城门的宛城,望着不远处已经准备轮班之前交接工作的守卫,他开口道“冲,给本王冲过去,给暗卫说,谁敢拦着杀!”
“是!”墨怀一拱手,随后指着宛城北门口的方向道“杀无赦。”
瞬间马车一晃,薄御颍这才带着所有人全部朝北门冲了过去。
北门的守卫一见,本来就守了一晚上身体疲惫得紧,看这个阵仗吓得一把扔掉手里的兵器四处逃窜。
此刻门口大开,墨怀一鼓作气,夹紧马腹扬起马鞭就朝北门冲了过去。
顾贞羽和薄御颍的马车是最后面冲过去的。
就在众人以为这北门一破,算是能成功出逃这里的时候,北门内一道男子犀利的声音传了过来。
“来人给我抓住前面的岷国摄政王薄御颍,他偷了本太子的东西就想逃,抓住者重金万两。”
“是。”
薄御颍眯紧双眼一把撩开马车帘子,只是一瞬间就和姚景郴的眼眸碰到一起。
望着已经朝众人冲过来的追兵。
薄御颍一把从马车的坐塌下抽出长剑,瞅了眼还在昏迷的顾贞羽,眼底飘过一丝的温柔之后,一把推开马车的木门,脚步如风的从上面跳了下来。
“绿柳,墨怀带着羽儿走,剩下的人跟本王杀!”
“是!”
墨怀点头,他知道自家主子要做什么,随后一把把还在驾车的绿柳推进马车内,自己坐在马夫的位置,对着身后的薄御颍道“主子,上马。”
薄御颍一转身一个翻身纵越跳到墨怀的马匹上,就朝不远处的姚景郴冲了过去。
姚景郴一瞅嘴角勾起嗜血的狰狞,随后夹紧马腹扬起马鞭迎面而上。
薄御颍的本事他是清楚的,单枪匹马他定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此刻这里不是岷国也不是战场,区区几个暗卫就想阻止他,这个男人的头颅他要定了。
一刹那之间兵戎相见,薄御颍本就不打算活着回去,对于他来说能拖延姚景郴,保了顾贞羽的一路安泰就是他最大愿望。
所以对面这个满眼挑衅的男子,他都是不留情面的步步紧逼。
姚景郴心里一紧,从未见过薄御颍能有如此的打法,根本不顾及身后已经把他重重包围的齐国官兵,招招对他都是直取性命的,无奈只能步步后退。
“啊!”最后姚景郴在为了躲避薄御颍致命穿刺的那一剑时候,身子一抖整个人就从马匹上翻了下来,样子甚为狼狈。
薄御颍身后是一声声身边暗卫倒下的声音,此刻跟在他身后的仅剩下三人。
他被团团地包围了。
仓皇逃窜在众将士身后的姚景郴此刻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地被重新架在了马匹上。
他盯着对面的薄御颍,嘴角气愤地抽搐了好几下,随后冷笑一声道“薄御颍没想到吧,你能败在我的手里,来人给我把他的头颅看下今个下酒!”
“不要!”
顾贞羽在薄御颍离开她,毅然决然地跳下马车的那一刻就醒来了。
此刻的她身后跟着墨怀和绿柳,三人早已经被齐国的士兵团团围困,尤其是有战斗力的墨怀被困了个结实。
“回来做什么?”薄御颍望着已经孱弱的需要绿柳搀扶的顾贞羽,脸色难看得让人心疼。
顾贞羽嘴角勾了一下,开口道“薄御颍,若是你让我回去了,你告诉我背负着这样沉重的感情,我岂能独活?”
薄御颍没吭声,他缓缓地低下了头,顾贞羽的心思他理解的很,此刻俩人中间还横着一个结,如果这个结在打开,后面他不敢想。
“小羽,你又回来了?”姚景郴望着对面的顾贞羽,一脸的殷切期盼。
顾贞羽眉头一皱,瞅了眼旁边的绿柳。
绿柳点了点头,穿过重重的齐国士兵,把顾贞羽搀扶到薄御颍的身边。
顾贞羽这个时候才看清薄御颍身上的伤,大大小小的约莫有七八处了。
心里一阵子的剜疼,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她对这个男人早已爱深入骨了。
“姚景郴。”顾贞羽冷冷一笑,随后对着周围的齐国士兵开口道“众所周知,缪国人从来不对外瞧病,只有我顾贞羽身世特殊,所以成为了缪国的例外,冬季的时候我作为缪国圣女以鲛人之心为交换前来齐国医治摇淑妃,如今摇淑妃的身子众所周知的好了,可这鲛人之心却被姚景郴--你们的太子殿下独霸了,如今我不过是要回我本应得的,却成了偷?不觉得贻笑大方么?”
“顾贞羽,你莫要信口雌黄,你救我母妃不过是因为你我关系...”
“我和郴殿下怎样?”顾贞羽望着对面气愤等着她的姚景郴,此刻他一脸的狡诈,让她对他一点点的情义失之殆尽,“郴殿下心里清楚,这鲛人之心是你和我父亲慕容泽的交易,早就定下来的,我和你不过认识几个月,关系能好到神恶魔程度?”
“顾贞羽,你再说一遍!”姚景郴等着双眼,双手紧紧的攥紧,倘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确定他会拧断她的脖子、
“再说一遍?呵呵?”顾贞羽轻笑一声“郴殿下作为齐国的太子,未来的储君,不过是个背信弃义,无耻小人,怎么不能说么?”
“来人,给我把这些人头全部砍了。”姚景郴望着顾贞羽冷笑的眸子,心底就是一阵的寒意。
顾贞羽这个女人,既然他得不到,就不如毁了。
齐国的士兵望着对面的女子,这事儿虽然他们不是很清楚,但是圣女第一次来宛城的时候,是众目睽睽的。
如今要杀这俩人,本来齐国人就不喜战争,若是得罪了缪国和岷国...
“给本太子动手!”姚景郴有些着急,随后一把抽出佩剑,对准旁边的齐国士兵就是一剑,随着小士兵瞪大双眼,不明所以间倒在地上,他开口道“谁不动手,就和他的下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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