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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芷瑶噗嗤一声笑,故作镇定的说道。“哪里可能有这等事?这院墙高大,家丁巡逻,不会出意外。”

    她和老母亲,一起睡在屋中。只是心里,总是惦记着司白鸿。“他有夫人了,不会再做那等事。”

    想到这里,她不禁自言自语的笑。“他有孩子,也是早晚的事,那便是他的心头肉,自然不会找我。”

    思虑了许久,宋芷瑶终于安心了。这时,母亲嘴里,又传来沉重的咳嗽。“闺女,拿口水来。”

    宋芷瑶伸着手,摸着老母亲额头,感到一阵炙热。“娘,你发烧了,瑶儿下去,拿碗汤药来。”

    老母亲呼着气,摆摆手。“闺女,莫要劳烦,娘一直这样。”宋芷瑶往下走去,端来一大碗清冽的水。

    说着,她扶起老母亲,用那清冽的水,滋润着她的嘴唇。又拿来草药,劝告老母亲把它喝下。

    过了好一会,老母亲头上方降了温。“闺女,娘没用了,一把老骨头,只知道在这里折腾人。”

    听着母亲的话,宋芷瑶心里宛然伤感。“娘,瞎说什么呢?一定能长命百岁,不过是点小毛病罢了。”

    老母亲抱着宋芷瑶,脸颊皱纹抽动,意味深长道。“娘活一天,家里快乐一天,这般就好了。”

    宋芷瑶又安慰着自己的老母亲,轻柔地为她按着背。过了好一会儿,她们两人,方一起入睡。

    第二天清晨,宋芷瑶从床上起身,望着外面。那灰黑的乌云,飘荡在空中,遮蔽的四周十分阴暗。

    她想到昨晚司白鸿的话。“我便现在去,不让家人知道,那般便好。”这时,大门被咯吱一声推开。

    宋东魏老掌柜,穿着一身齐整的白对襟,包着整洁的头巾。“闺女,吃饭了,有贵客前来拜访。”

    宋芷瑶心中感到惊奇。“莫非就是司白鸿?”她穿上靓丽的襦裙,打扮齐整,望着门外面走去。

    她到了门外,发现竟是候曲,熊力。“大小姐,俺们少将军,特意叫俺们俩来,给你抬轿子的。”

    宋芷瑶望着门外,几人抬着一顶黑色的轿子。“爹,瑶儿去去就来,到了晌午,便回来吃饭。”

    老掌柜也不知究竟如何,只是挥着手说道。“路上当心。”宋芷瑶一抬脚,坐上轿子,拉上布帘。

    里面正是司白鸿,望着宋芷瑶,他使了个眼色致意,手里转动的念珠,嘴角边,念念有词。

    望着他那副样子,既庄严又有些滑稽。宋芷瑶微微一笑。“没想到少将军你,也是个有趣的人儿。”

    她昨天晚上,也没睡好觉。扬着头,往后面靠去。轿子外面,满是百姓的嘈杂呼喊声,叫卖声。

    宋芷瑶虽说双目紧闭,眼前,却浮现出了彩色的场景,尘世和现世,合二为一,分不清虚妄真实。

    她长叹一声道。“是我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成了我,难以追寻,人生一世,不过吉光片影。”

    那轿子走了许久,到了一处茂密的山林中。侯曲一声道。“二位贵客,地方到了。”两人下了轿子。

    宋芷瑶望着那寺庙,都是黑色的紫杉木搭建的,两边,都是高耸的佛像,一旁小和尚念着经。

    她感慨道。“没见过这般宏伟的寺庙。”庙门前,走过两位高僧,披着一身纯洁的青白色袈裟。

    司白鸿缓步走来,对那和尚行着礼。“高僧,您辛苦。”说着,两人走进庙门,那走廊十分宽阔,回响脚步声。

    过了许久,他们才到了那佛像旁。佛像散着金光,一脸笑模样。“我跪下,你在一旁看着就行。”

    宋芷瑶望着这庄严肃宋的场景,也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司白鸿旁。他一把重重跪下。

    那个和尚,手里拿着一只朱砂笔,点在他额头上。“施主,这是断情砂,能去除那些妄孽情根。”

    司白鸿头上的红点,点的铮亮。他对着佛像,一连磕了三个头。又抬起身来,紧紧的捧住那香。

    他点燃香火,插在佛像面前。“南无阿弥陀佛。”一阵白花花的烟气,带着灰尘,一起飘到他身上。

    过了许久,司白鸿呐喊道。“悟了!”伸出手指,往那热腾的香灰里去,瞬间,就冒出刺拉声响。

    望着那一幕,宋芷瑶吓的不行。“他竟会做出那样的事。”司白鸿抬起手,手指已经被烫得红肿。

    那和尚,拉着司白鸿,一起去了水缸旁。哗啦一声响,那红色的砂,红肿的手指,都泡着水。

    过了好一会,司白鸿双手合十,望着那和尚,一连鞠了几个躬。“走吧!我们去等皇兄大人。”

    说着,宋芷瑶就跟着他,上了轿子。司白鸿头在一旁斜靠着,说道。“我真是困,暂且睡一会儿。”

    1经过这个仪式,司白鸿已经忘却了所有。宋芷瑶望着他,手里拿来湿毛巾,轻轻地盖在他头上。

    与此同时,流奕辰也做好了进宫的准备。他带着一行随从,走到了皇宫门外,命令侍卫开门。

    那些侍卫,望见是流奕辰,都纷纷鞠躬行礼。“皇兄大人,吉祥。”他走近正殿,望见了皇帝。

    皇帝望见是他,张开双臂,重重的搂着流奕辰。“朕思念你许久,今日终于平安归来,甚好。”

    那些随从,恭敬的下跪。皇帝一挥手道。“平身。”那些随从们,把带来的土产,也都搬了上来。

    流奕辰对皇帝说道。“皇上,小人到了钿州,除去私盐贩几千,斩首马奉,也严惩了曹侍郎。”

    听着他的话,皇帝笑道。“这个马奉,朕亦知道,也是奸滑狡狯之徒,风评甚恶,先前拿他无法。”

    接着,皇帝又说道。“虽说如此,只是亦不得胡乱杀人,以彰显国法威严,便是要有确凿据状。”

    听着皇帝的话,流奕辰点着头,说道。“那些私盐,都已摁在屋里,口供人证俱全,无可辩驳。”

    皇帝笑道。“好兄弟,这就对了,便是如此,朝廷纲纪清明,众人恩抚,亦无滋事谤议之理。”

    两人正聊的投机,小皇子穿着一身金黄的小龙袍,手里抓着一本论语。“陛下,孩儿想要出去玩。”

    望着小皇子可爱的样子,流奕辰笑着抓着他的鬓角。“圣上,这小龙种,真是好懂事,听话。”

    听着流奕辰的话,皇帝也笑了。揽着双手,抱起小皇子。“孩儿,听听叔叔的话,好生学着。”

    小皇子瞪着懵懂的眼睛,好奇地望着流奕辰。“皇叔,孩儿不懂,孩儿读这些字,总像看天书。”

    说着,皇帝挥着手,命令宫女道。“上茶。”几名宫女,扭动着窈窕身段,端来了几杯香喷喷的茶水。

    流奕辰喝着茶水,捡起论语,大声读着。“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一字一句,读的清楚。

    小皇子跟着流奕辰,稚气的读着。过了许久,他抬起头来,小声说道。“只是孩儿,不知那意思。”

    皇帝望着他那单纯样子,笑道。“就是说,遇见贤明者,就要学着他,见不贤之人,便要自我反省。”

    听着皇帝的话,小皇子疑惑的问道。“只是父上,何者为贤明?孩儿实在,不懂这词的意思。”

    皇帝指着流奕辰,笑道。“正如你这皇叔,进能平天下事,退能安居守德,正是最贤明的人啊。”

    听着皇帝的话,流奕辰羞的不好意思,一脸难为情。“圣上,哪有如此?小人不过是秉公职守。”

    小皇子望着流奕辰,眼珠滴溜溜的转,若有所思。“父上,孩儿知道了,以后就和皇叔好生学。”

    两人一起被逗乐了,皇帝又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兄弟,今晚留在宫中,有个好宝贝给你。”

    望着皇帝的表情,一脸神秘的样子,流奕辰也有些疑惑。过了一会,他们喝完茶,到了后宫。

    皇帝伸出手,指着几个窈窕靓丽的宫女。“朕知道你,也要成亲了,让这几位姑娘,去府上做丫鬟。”

    那些宫女,一个顶一个优雅漂亮。流奕辰也明白了。“谢圣上,只是那秘密,恳求圣上保守。”

    皇帝看着他,小声说道。“朕自然不会如此,只是你,进能安心卫国,退能念亲情,便是好的。”

    那几名宫女,簇拥上前,温柔的跪下。“陛下,小女子必好生照顾皇兄大人,绝不敢丝毫怠慢。”

    流奕辰也跟着跪下。“谢陛下。”皇帝笑道。“起来吧,朕还想听,那岳翰林,在地方做的如何。”

    流奕辰答道。“陛下,岳翰林在那里,甚是勤勉恭谨,亦劝课农桑,以小人之见,尚且不错。”

    皇帝笑道。“以朕之见,虽说他久在朝堂,然道德,实无可指摘。还得勤加勉励,以观后效。”

    几人一起答道。“陛下所言极是。”皇帝拉着流奕辰,一脸神秘的笑道。“朕有个好东西,送给你。”

    流奕辰满是好奇的,随着皇帝,走进一间密室。那里放着一个大水盆,里面闪着彩色的荧光。

    流奕辰仔细望去,原来是一只巨蚌,上面生着五彩花纹。“朕把这蚌送予你,也祝你多子多福。”

    听到皇帝的话,流奕辰笑道。“小人谢恩,只愿多生孩子,养育长大成才,学得文武艺,报效东胜。”

    接着皇帝,又在一旁的柜里,拿出一长段彩色丝绸。“这是松漠王,入朝进贡的,就赐予瑶儿吧。”

    流奕辰手里捻着那丝绸,万般柔滑似水,彩色的荧光,不住晃动。“想不到那边,亦有如此好物。”

    皇帝也说道。“是啊,那松漠国,虽说远在塞外,滨海多山之地,却也是兵多将广,不得不防。”

    望着皇帝的表情,流奕辰笑道。“虽说他们狡诈,只是我东胜天朝上国,亦有一定之规矩呢。”

    皇帝和蔼的笑道。“倘若能兴复礼义,便是他们如何,我们也不必怕,兄弟,真是辛苦你了。”

    那些太监和宫女,一起走来,抬走了那巨蚌到车上。流奕辰谢过皇帝,和那几个宫女,一起上车。

    那些宫女们,舞动着曼妙的身材,做出各种娇媚的姿态。只是流奕辰,对她们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和蔼也不失严厉的说道。“各位姑娘,若是思恋俗世,我自放还你,再给些银两,不必如此。”

    那些宫女望着流奕辰的脸,也就知道他,对自己并不感兴趣,几人面面相觑,难为情地笑了笑。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升起。流奕辰望见外面,也想起了宋芷瑶。“不见她许久,想必她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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