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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大破狼头城

    他接着端详那块布,上面一道道皱纹,形成了一个人形。“不会是里面藏着人,我却没有发现。”

    想到这里,流奕辰越发感到恐惧。他又仔细的抓住那块布,透在阳光下,那痕迹更加的显眼。

    流奕辰愣了许久,望向那块布。嘻嘻的笑了笑。“兄弟们,是小人多虑了,我们出去,便是了。”

    宋芷瑶听着流奕辰说的话,感到心里不对劲。“明明,我看到那布,上面的痕迹,也甚是齐整。”

    他手一挥,对那些随从道。“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甚是邪气,早些出去,这般,便安全了。”

    那些随从们收拾自己的行李,往外走去。宋芷瑶望着那些人,他们的神态,似乎总有些不对劲。

    她出神的望着那边,感觉有人是内鬼,却没有证据。大门咯吱一声,重重的关上,投出厚重的影子。

    宋芷瑶留在最后一个,脑海里灵光一现,觉得该是这样。候曲在后边,咬着耳朵,小声说道。

    “大人,一定另有安排,先出去再说。”她淡然一笑,也知道了许多。一起走向门外,温暖的阳光照耀。

    流奕辰想到,后面的人,必然知道此事。“昨晚上,那井水里必然有毒,不然,那县令不会中毒。”

    只是对于他,现在不能贸然的动手。“放长线,方能钓大鱼,再等一会儿,那人,我心中有数。”

    后面一位矮个马夫,用力的挑着担子。他的腰都压的弯,贼眉鼠眼的望着一边,又很快低下头。

    宋芷瑶和流奕辰,两个人走进了一家茶馆,他一挥手,那些随从们,都一起站住,表情很肃宋。

    二人在小二的引领下,到了一间雅间。流奕辰把门一关,对宋芷瑶说道。“瑶儿,那毒,猜到在哪了吗?”

    宋芷瑶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笑道。“必然是在那水井里,否则,奈何别人都有事,而小女子没有。”

    流奕辰望着她,微微一笑。“好瑶儿,真是冰雪聪明,那水,我已经藏了一小壶,便倒出来看看。”

    他从宽大的袖子里,变戏法般的拿出一个小皮壶。水倒到瓷碗里,透着光,里面有紫色的颗粒。

    宋芷瑶凝望着那碗水,心里惊恐。“这东西好生奇怪,莫非是虫子,只是这味道,着实很香。”

    流奕辰用力的晃荡着那瓷碗,过了许久,碗里的水才恢复了平静。“只是我们来的时候,谁去过井后?”

    宋芷瑶一边回想着之前的事情,一边说道。“当时天色黑暗,人员嘈杂,我也是确实没有看清。”

    流奕辰的脑海里,飞快地想着之前的事儿。“除了那几个赶马的,没有人,能在包裹里下手。”

    按照这样的想法,自己该去问他们。“若是在此地,一直被算计,一旦动手,显然会面临危险。”

    他凝望着宋芷瑶,沉吟一声道。“好瑶儿,笑面相迎的,未必是朋友,兴许后面,隐藏着暗箭。”

    宋芷瑶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回答道。“相公,你自然也不必担心,小女子经历了这么多,有甚好怕。”

    两个人拉开门,往外面走去。他看着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流奕辰指着那边,冷笑道。

    “这些东西,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却是一切,都一览无余,就看我什么时候动手了。”

    流奕辰想了想,又说道。“我们先回潭州城去,这一路上,至少有两个人是内鬼,你跟在我身后。”

    宋芷瑶默契地一笑,两人挽着手,径直走下去。一边几个马夫,恭敬地跪在一旁,牵着马缰。

    他们抬起头来,谄媚的笑道。“大人,外面已经安全,小的们特来奉迎。”流奕辰轻轻地骑在了马上。

    周围的那些百姓,望着他们,眼里出神。流奕辰明白,这位好县令一死,人心,更加不稳了。

    他到了县衙上,拿出自己身上的令牌,命令各位衙役。“今日此地,便由我代管,不得违命。”

    看着那些衙役恭敬的表情,流奕辰又接着说道。“把县衙里的粮食,都放下去,赈济百姓们。”

    那些衙役们,听着流奕辰的话,纷纷跪下。“大人确实英明,只是这样,库里的粮食,不够用了。”

    流奕辰望着他们,轻轻地笑了。“便是没有什么不够用,此时,正是混乱之际,人心在,就有粮食。”

    虽然那些衙役们,还不理解他的话,但毕竟这是皇兄大人,也只能照办。一天的功夫,街上的百姓,收到了赈济粮。

    他们原本心里慌张不已,现在看到流奕辰来,心里也安定。“真是朝廷的恩德,万民有福了。”

    发完这些粮食,流奕辰一个人,又走回了县衙。“今日心情不错,待明日回到潭州,在从长计议。”

    忽然,远处的黑云边,飞过一只鸽子,向着月亮去。流奕辰微微一笑。“这狐狸的尾巴,终于露了。”

    他顺着后院那边去,看着一个马夫,正在那边,抬着干草喂马。看到他来,马夫的脸色,变得慌张。

    流奕辰一脸关切地走上前去,拍了拍马夫的肩膀。“小伙子,好好干,我自然不会屈了你的。”

    马夫的身体,不住地颤抖。流奕辰一把拉住了他,往怀里一摸,竟然,有一股粘稠,恶心的东西。

    流奕辰一把压住了那马夫,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这算是怎么回事儿?一定是鸽子的粪便吧!”

    这时候,宋芷瑶也赶了过来,她望着那边,急匆匆的上去。“相公,不好了,士兵们的马,都死了。”

    流奕辰也不言语,用力的扇着马夫的脸颊。“便是说出来,就饶你一命,你自然,下面有人指使。”

    马夫再也顶不住,吓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额头的皱纹弯成一团,过了许久,方才呜咽道。

    “大人,小的也是逼于无奈,若是不放着鸽子,不联络那边的人,他们,就要追杀小人的全家。”

    很快,候曲和熊力二人,便把他拉走。“大人,交给小的们,这狗东西,该说的,自然都会说。”

    流奕辰看着后面死的那些马匹,心里沉重不已。“这么多上好的马儿,真是可惜了,本该驰骋战场。”

    这时候,宋芷瑶望着远处的一轮明月,又是一只鸽子,扑棱棱煽动着翅膀,飞到了一边的树杈。

    宋芷瑶指着那边,说道。“相公,那鸽子又回来了。”流奕辰望着那边,鸽子咕咕直叫,四处张望。

    “必然隐藏的那人,不会隔着太远。”他找了一个绳套,一把甩去,直接就用力的把鸽子套住。

    他直接解下鸽子下的脚环,里面出现了一张黄纸,画着怪异的符文。“这东西,也只有让那人解。”

    他走到那边去,看着那马夫,被打的七荤八素,脸皮都肿了。“这符文,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看看。”

    那马夫不敢怠慢,看着上面,不禁读出了声。“他命令小的,去凌王府,亲自和他说话,就在明晚。”

    流奕辰看着他那可笑的样子,说道。“只是你没有那样的机会了,不过我们的兄弟,不会亏待他。”

    第二天,他们赶着新来的马匹,往谭州府去。宋芷瑶一路紧跟着流奕辰,紧搂着他,生怕掉队。

    “相公,他们还会来吗?”宋芷瑶越想,心里越急。流奕辰和蔼地笑着说道。“不至于如此的。”

    后面的那些随从,谨慎的看着四周。两边都是荒莽的野草,只有一条土路,往城墙下面过去。

    一阵冷风吹来,远处传来了乌鸦啊啊的叫声。宋芷瑶心里感到不舒服,一把抱住他,小声说道。

    “便是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办法?他们的人无孔不在,只是我们好似迷了眼,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流奕辰只是轻轻地勾起自己的嘴角,也没再回答。他们走进城中之时,已经是傍晚,路上无人行踪。

    只剩下那些士兵们,端着长枪,挡在那边。他们在一旁,立起了尖锐的栅栏,挖着一道道壕沟。

    流奕辰望着远方,那云彩里,敌人的身影,若隐若现。直到夜幕完全漆黑,才若有所思地说道。

    “便是如此,这一计也得行了。”他一挥手,把那只鸽子,直接放了出去。到了远处的门楼。

    宋芷瑶在一旁说道。“相公,若是如此,他们就知道我们发现了那内鬼,再往下,也不好办了。”

    流奕辰轻轻地拍着她的额头,微笑道。“有些事情,你还不懂,不懂也无所谓,安心休息吧!”

    两个人一起回去,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宋芷瑶想起了许多,头绪一团乱麻,也不明白如何。

    这时候凌王,接到了那封信。仔细地读着,心里别提多愤怒。“居然,这东西,胆敢如此。”

    原来流奕辰,已经在上面,写了许多辱骂的话语,却是没有写明其他的原因,让他很是烦恼。

    “现在就该动手,这些兵马还未准备好,也许正中了他的激将之法。”想到这里,凌王就平静下来。

    这时候,两个身影,悄悄地钻进了一旁的墙壁。“这边满是棱角,在朝上爬,就能到达此处。”

    两个人从那边,获得了钥匙。用力的拉开了一道门缝,咯吱一声响,朝着远处,空档出去。

    那边的窗棱里,照来清冷的月光。“往下面走,那边有间密室,再往前去,便离他不远了。”

    两个人掂着脚,默默走去。那边远处的过道,几个拿着刀刃的侍卫,晃荡着身体,不住的望着那边。

    一边凌王,在那些侍卫一边,指着他们骂。心里的气,也撒了不少。“你们这等人,着实无用。”

    他刚往后面走去,搂着一旁几个歌妓,大口的饮着酒。“今日真是好时候,本王,开心就好了。”

    这时两人,侧着身子,始终和他保持距离。那边拉开一条缝,两人身体移动,紧紧地贴在了那边。

    “大哥,怕不是那凌王,看见了我们。”熊力一边压着自己粗壮的身躯,焦急的朝着四周张望。

    候曲却是淡定的说道。“莫要担心,一旁的墙壁,做成了侧边的形状,就是正好能挡住我们的影子。”

    凌王后面,孙飞紧跟其上。“大王,外面的事态,有些诡异,便是这样,只能快刀斩乱麻。”

    凌王看着他,那张谄媚扭曲的脸,已经变形。“你这小子,真是比狗还忠心,也真是有趣儿。”

    他的态度,带着一丝盛气凌人和轻蔑。孙飞却不知廉耻的笑了。“王爷,能做狗,可是小人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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