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只是嘴里发出一声怪叫,便没了气息。流奕辰刚要阻止,他却已经变成了一摊腐烂的肉泥。
这时,宋芷瑶慌忙跑了出来,脸上满是泪痕。看见自己的相公没事,从后面一把用力的抱住了他。
“好相公,到底怎么了?”她低下头去,看着下面那滩恶心的肉酱,心里一惊,搂得更紧了。
流奕辰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和蔼的安慰道。“没什么,不过是一个贼,想进来抢掠,便被发现。”
宋芷瑶一连哭了许久,方才停住。“好相公,瑶儿不哭了,便是要和我一起睡,保护我,好么?”
流奕辰微微一笑,贴着她的脸颊。“自然好了。”他命令士兵们,在一旁严加守卫,便揽着她去。
两人睡在温暖的床上,过了好一会儿,心里才安定下来。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幸福的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骑着马,带着一队士兵,往回走去。到了一处山谷处,那边几名衙役,挡在了那里。
流奕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拉着马缰绳,往前方去。“各位,敢问这是如何?却在这里守卫。”
为首的那个衙役,挠了挠自己胸口上粗糙的汗毛,打了个哈欠,挥舞着大刀,不耐烦地说道。
“你这小子,怕是没看清路吧?这上面不告诉你们了么?这一块儿闹山贼,不让任何人再通行。”
他们这些人,便是支持凌王的县令布置下来的。一个个跋扈无比,有过路的百姓,也一并被喝斥。
流奕辰看着他们这些人,觉得很是反常。“你们放我过去,我便是当朝的皇兄大人,有符为证。”
这时那衙役,呵呵一笑道。“你小子,真会说笑话,哪来的什么皇兄大人?便是天王老子,门也开不得。”
接着他手又一挥,后面一大群衙役,手里端着尖锐的长矛,砍刀,一脸凶悍的样子,乌压压的过来。
流奕辰心里感到不对劲,嘀咕道。“别和他们硬碰硬,倘若有条小路,绕过这个地方再说。”
他们绕了许久,望着荒野去。宋芷瑶心里想到,也许周围的县令,为了自己的利益,已经投靠了凌王。
“凌王在此许久,威逼利诱,他们必然都在一条船上,倘若忽然动手,这些士兵,不好招架。”
她的心里犹豫许久,还是向自己的相公,说出了自己所担忧的事。流奕辰也只是淡定的笑了。
“不要着急,瑶儿。”他表面上是如此镇定,也为了安抚人心。只是加上了他们,便是更难对付。
与此同时凌王大口的喝着酒,搂抱着歌妓。“便是这样,本王也只能及时行乐,活到何时是何时。”
这时他那管家孙飞,笑着说道。“这一府之地,那些县里的官吏,都怀念王爷恩德,可堪大用。”
听到他的话,凌王眼前顿时一亮。“这地方也是鱼米之乡,又有森林矿山,人口繁多,如何不能战?”
两个人望着对方,默契的一笑。他们做了那么多恶事,现在已经只能一条道,直接走到黑了。
很快,他们偷着出了凌王府,拜访旁边的县令。“县令大人,您和本王,交情甚深,只怕唇亡齿寒。”
看着这两位,突然来到了这里,那县令也知道,必然是大事儿。皱着眉头,想着以前那些事。
“那包税的事情,本官也从中搜刮了不少,家里的千亩良田,妻妾成群,都从那里来,若是这般。”
他听到朝廷,严厉处理这类事情,倘若一旦事发,不管之前的一切都要失去,甚至可能失去乌纱帽,掉了脑袋。
凌王看着他的表情,也就明白了许多。“自然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又往前,逼问那县令。
“若是不跟着我,屯兵行正义之事,只怕那畜牲,真的下口咬你,那时候,便是后悔也晚矣。”
那摇拽的烛光,映照着他们的脸。县令无奈的笑了。“既然如此,小的哪里有什么好说?只得动手。”
县令又打开了府衙里的银子,接着又引诱了许多山贼,他们招兵买马,在一边的城墙上,布置着木桩,滚石。
凌王他们,不断的朝着周围的县去,要挟那些长官。这时候,这一片土地,百姓也听到了风声。
他们纷纷想逃出这片危险的地方,却被那些募集的兵,直接抓住,强行让他们成为最底层的壮丁。
与此同时,流奕辰他们,找到了一个小县。那边的县令,也友好的接待了他们,带他们去县衙。
宋芷瑶思考着这一切,折腾了这么久,好容易才到了这里,说明事情,有可能难以收拾。
那县令看着他们,不好意思地摸着衣衫上的补丁。“未想到皇兄大人,还能亲自来见小县。”
流奕辰轻轻地笑了。“大人不必客气,只是周边那些县,一个个都闹得鸡飞狗跳,也不知是为何事。”
听到这里,县令小声的说道。“据说是凌王,他要做一件大事,为那些县里的官吏,都封了官。”
流奕辰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大人,便是这样的话,他们屯兵,可是谋反的重罪呀。”
那县令无奈的笑了。“小人也是读书明理之人,岂能跟随着那些鼠辈,只是他们把驿道,都堵住了。”
宋芷瑶在一旁听着二人的谈话,越想越着急。“必然要拿个办法,否则,甚至都会威胁到朝廷。”
县令接着往下说道。“他们现在想的是,起一只兵马,来谋害大人,把那罪过推给山贼,朝廷也无法治罪。”
听着他的分析,和流奕辰想的基本相似。“若是要平定叛乱的话,还得依仗大人,真是麻烦了。”
县令憨厚的笑道。“朝廷养士,自在此时,那边是客房,各位今晚好生休息,明日再想办法。”
宋芷瑶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到了一边的客房。那边虽然不华丽,奢侈,但是非常的整洁干净。
流奕辰把那些人都安顿到一旁,和宋芷瑶呆在一起。“好瑶儿,这地方,有些简陋,真是苦了你了。”
宋芷瑶捏着身下粗糙的草席,微笑道。“便是无事,只是这县令,亦是难得的好官,真是简朴。”
她刚要睡下,却是感到有些口渴。“好渴呀,相公,能来些水吗?”她感到身上一阵慵懒,不想起身。
流奕辰便穿着草鞋,披上了一件布衣,径直往外走去。“县令大人,哪里有水,我要去找水喝。”
那县令伸着手一指。“就在那边。”递给了流奕辰一个青瓷碗,他趟在泥泞的石板路上,朝着井边儿去。
虽然说夜色是那么的黑,里面的水,却是如此的清冽。他转动着井轴,用力往上拉,提起了水。
“这水真好喝。”流奕辰感觉到,这水是那么的润滑和解渴,大口的喝着,咽到喉咙里,都感到清凉。
忽然从后面,猛地刮过一阵冷风,闪过一道白光。流奕辰感到后面一阵痛,猛然一回头转了过去。
那边正是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冷笑道。“早就知道你在这里,大爷,今天取你性命。”
流奕辰感觉到后背处,似乎流着血。只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把那水桶一摔,喷在那黑衣人脸上。
“有贼人!”他一边飞快地往后跑去,那贼人瞬间反应过来,匕首一投,朝着他后背的方向去。
这时候那县令,也跑了过来。“皇兄大人,快走,小的挡住他。”举起一把太师椅,用力地往那边扎去。
这个时候,搏斗的嘈杂声,也吵醒了候曲。他从门外走来,举着棍子,用力的一招,打在黑衣人头上。
那黑衣人往后一躲,手里面却变戏法般的,飞出了一道坚韧的钢索,上面还挂着锋利的钩子。
候曲回身一闪,胳膊上还被划出了一道血痕。“你这贼人,去死吧!”便是用力的又来了一下。
这一下,直接打在那贼人的脖颈上,他身子往后一甩,倒在地上抽搐,不一会儿,便不再动弹。
流奕辰捂着自己身后的伤口,手上沾着血。“不好,我们快去找陆医婆,让她帮我们,上些药。”
他们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到了陆医婆的房间。用力的推开了大门,过了许久,才把陆医婆叫醒。
陆医婆揉捏着自己的头,长长的咳嗽两声。“大人,似乎有人下药,老身总是感觉筋骨难受。”
流奕辰听着她的话,感到不对劲。“哪能这样呢?这一路走来,我们也没有吃什么,喝什么,不当如此。”
陆医婆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包裹里配出一份药。“下的药,唤作一日草,吃下起初无事,一日后必死。”
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竟然显着青紫色。“必须现在就吃,只要再晚半个时辰,就来不及了。”
听到她的话,流奕辰飞快地把那些人都叫醒,他们额头上也显得青紫色,有气无力,来到了那边。
“先把药喝下去,然后再说话。”流奕辰想起了宋芷瑶,飞快的往她的房间去,把她直接叫醒。
“瑶儿,不好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中了一日草的毒,便是吃了这味药,方才能解毒。”
宋芷瑶揉捏着自己的小脑袋,感觉到并没有生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流奕辰,不由分说,让她吃下。
折腾了好一会儿,等到药性发作,恢复健康之时,已经是凌晨了。这时那县令,往前关切走去。
“大人,究竟如何?”还没等他说话,嘴角边忽然流出一股鲜血,额头涨得青紫,倒在地上不动了。
这时候,那些家丁们也飞快的跑了上来。“大人!”他们一个个伤心地哭着,跪在地上,磕着头。
陆医婆看着他,也是那一日草发作而死。“真是怪事儿,老身这么多年,还没碰上过这样的事。”
流奕辰盯着那边的家丁,感觉到他们有内鬼。“把县衙里的所有人,直接封闭起来,莫要让人出去。”
他心里思来想去,一定有人知道自己在这里,不然那个杀手,不会如此及时,也费劲了,脑筋。
宋芷瑶也是一直睡不着觉,心里总想着可能的叛乱,什么东西都不敢碰,他们在县衙里,搜查了许久。
“大人,没有任何可疑。”那些士兵们,累的不行,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翻了遍,也没有找到疑点。
这时流奕辰,往着自己的马匹走去,发现那里,有一道压痕,似乎行李中,藏进了奇怪的东西。
“怪不得昨天骑马,总是觉得这么重。”他用力的一拉那块布,嘎吱一声响,上面出现了一个血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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