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闫四打牌的几个人更加吃惊,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敢冒冲冲喊闫四,他们以为这小子喝醉了酒找人闹事儿。
“你谁呀?干什么呀你?”
“我是万小双,我找闫叔问个人,那家伙会喝酒喝死掉,可我不认识他。”
小双说出自己名字,闫四蹭一下跳起来,从炕上跳下来问他:“你认识铜城市公安局周局长?”
闫四问这话,小双知道了,是周局长给他打过了电话。
“周局长给你打电话了?”
“就在刚才,周局长给我打了电话,说有个叫万小双的小伙子回来找我说事儿,就是你吧?”
“就是我,我和周局长熟,我是要找你说一些事儿,但我怕你不相信我,我就给周局长打电话了,让他给你通个气,不然的话,你不但不相信我说的话,还认为我是神经病!”
“哦?你要对我说什么事儿我会不相信?”
“闫叔,你比我年长,从辈分上说你是我叔,我是孙家表侄儿,开煤场子的孙平是我表叔。”
闫四笑着点点头:“都是亲戚都是亲戚,你找我要说什么事儿?”
“闫叔,我找你说你煤矿上的事儿,但说这事儿之前,我要先救一个人,就在这会儿,孙平的一个堂外甥,也是你一个表侄儿,正在酒场子上喝酒,他是谁,你给我指出来。”
“是孙平的堂外甥,又是我表侄儿,肯定是牛坝的亲戚嘛!他家来的谁,我给你看看。”
闫四就朝酒场子里看,看到一个戴着眼镜和别人划拳划得正起劲儿的人,大喊一声:“牛筋,啊牛筋!过来!”
叫牛筋的人听到外围有人叫他,抬起头往这边看,看到是有身家几千万的闫四表叔喊他,赶紧从酒场子里出来,站在闫四跟前问:“表叔叫我干么?”
闫四呵呵笑着说:“这位小兄弟说你喝酒会喝死掉,你别喝了吧?哈哈哈......”
牛筋一听这话,狠狠瞪一眼万小双说:“犯什么神经病?”
说完这话转身又进了酒场子。
闫四又呵呵笑,拍拍他肩膀说:“小伙子,你干什么来了?”
“他真的会喝酒喝死掉,劝劝他呀!”
闫四不笑了,也用凶狠的眼神盯着他看,不耐烦地说:“你叫什么来着?万小双是吧?都是亲戚,给亲戚长精神就好好长精神,干么说这么丧气的话?谁能喝酒喝死掉,嗯?”
闫四看小双的眼神满是厌烦。
小双知道了,这种喜事场合,他来这一处确实不合适。
即便是周局长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听万小双的话,但万小双说有一个人喝酒喝死掉了,这种话让他怎么信?他没把万小双在这个院子里赶出去就不错了。
刚才自己好好打着牌,万小双一声大喝,说人命关天,他以为自己的煤矿上出了人命关天的事儿,可这小子说,他的一个表侄儿喝酒,马上要喝死掉了。
要不是这小子认识周局长,真把他一脚踢出去。
闫四又看到孙平在酒场子里喝酒,喝得醉醺醺在人堆里说胡话,大喝一声:“孙平,出来!”
孙家表叔一看是闫四叫他,心里一激愣,酒醒了一半,晃荡着身子从酒桌上出来。
闫四骂他:“咋不把你喝死?把你侄儿看好,不要在这种事情上瞎说话!”
闫四转身又进了屋子玩牌,再狠狠瞪一眼万小双。
孙家表叔满嘴喷着酒气说:“小双侄儿,你以为你长点儿本事就敢....敢瞎...瞎说话?他可不是你表叔,他是闫四.......四,心比我还黑......”
“表叔,那个叫牛筋的人是你堂外甥吗?”
孙家表叔转过头看一眼酒场上一杯又一杯往肚子灌酒的人说:“牛筋?他......他是我外甥娃,怎么了?”
“你去劝他,不能让他喝酒了。”
可喝大的表叔已经听不进去他说什么了,踉踉跄跄出了大门,蹲在地上呕吐。
万小双真是讨厌死了摆酒席办事情。
他和李常虹绝不摆这样的酒席过这样的事情。
站在熙熙攘攘人堆里的万小双感觉孤立无援,院子里的桌子上,有打牌赌钱的人,有划拳喝酒的人,可除了孙家表叔和闫四,其余人没他认识的。
难道说喝酒喝死掉的这个人,我万小双救不过来吗?
再去劝劝他。
走到牛筋跟前,拍拍他肩头说:“兄弟,来,哥跟你说说话!”
小双看出来了,这个小伙子比他小,年轻气盛,在酒场上不服输,带着一股子赌气的情绪。
牛筋一转头看是万小双,刚才说他喝酒能喝死掉的混小子。
一肚子怒气冲上来。
他又过来拍自己,说有话要对自己说,有什么话说?
牛筋站起来瞪着他问:“谁是你兄弟,要说什么呀?”
小双看他瞪着眼生气,不是生自己气,是喝酒喝生气了。
小双赶紧赔笑:“兄弟,消消气儿,别喝酒了好不好?出来咱俩说话,都是亲戚.....”
“滚!谁他妈跟你是兄弟?”
这一声怒吼把其他人的眼光都吸引过来,盯着万小双看!
“这家伙是谁呀?”
“不认识,不知是哪里的亲戚。”
“什么亲戚,混事情的人,混吃混喝,还不随礼。”
“去去去,该干么干么去,别打扰我们喝酒!”
劝牛筋不要喝酒,把自己劝到沟里了,被其他人赶了出来。
这下真正孤立无援了,这个牛筋真是一根牛筋,救不过来了。
总不能上去把他拖出来吧!总不能给周局长打电话出警吧!
小双眼睁睁看着牛筋一盅又一盅往嘴里倒酒,比自己小,年纪轻轻,在这种事情上喝酒喝死掉,闫五嫁女儿的日子成了小伙子忌日。
小双不想看着他喝完下一杯酒后翻着白眼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他把头转过去,背对着牛筋喝酒的这波人。
等着院子里的人惊慌骚乱,打120急救车救牛筋,可120车来了,他已经死了,然后闫四掏一大笔钱把这事儿摆平。
院子里的人果然骚乱起来了。
“牛筋,喂!牛筋?你怎么了?”
牛筋突然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颤栗!
万小双快步走进上房屋里,对嘻嘻哈哈笑着打牌的闫四说:“闫叔,你那个牛筋侄儿喝酒喝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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