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碗“啪”的一声碎了一地,碎瓷片还溅到了几个人的脚腕上,给其中一个御医的手划了一道口子。
“你是哪来的?耽误了公主的救治,你几条贱命够抵?!”
其中一个两撇胡子的御医上前指责白芷。
“救治?!我还第一次看到大夫用乌头碱救治病人!”
白芷一手扯过正在写字的人手中的药方。
跪在地上的几个御医一听“乌头碱”三个字,脸色纷纷一沉,互相打量。
“你就是白芷吧?你就是一个庸医,要不是你乱给公主用药,公主何至于此!若是公主有什么闪失,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接到眼色,开始攻击白芷。
“我的药绝对没有问题!”
白芷后退两步,以做防范。
“你一面之词不足为信,我们还说我们的药也没问题!你若是再多言,便叫人把你以谋害公主的罪名送到大牢里去。”
几个御医七嘴八舌,丝毫不给白芷反击的机会。
“来人,把这个妨碍公主治病的小丫头片子轰出去!”
话音落,就从门口进来了几个守卫,活生生把白芷从公主府拖了出去。
白芷心慌的厉害,她平复了一会儿心境,分析道。
屋里的那几个御医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谋害公主。他日东窗事发,还可以把罪名栽赃到她的头上。
他们不敢公然地把白芷送到监牢不就是怕他们所做之事败露吗?
说起谋害希安的人,冯贵妃怕是断断脱离不了干系的。
不行,她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希安被人害死!
白芷灵机一动,便想以为皇帝请脉为由面见皇帝,禀明此事。
一来她可以申请救治公主,而来可以借此打击冯贵妃,打击冯家的势力,三来……
如果,用这件事把皇帝陛下的注意力引到冯贵妃和公主的身上,说不定她与莫王的婚事就可以以公主病情为由暂时往后拖一拖。
就这么办!
白芷驾马,直接从公主府向神武门策马奔去。
可皇宫大内,风波未平,且有更大的烽烟正在悄悄燃起。
“陛下,外头有人求见陛下。”公公娇嗔地禀报给皇上听。
“又是哪个大臣?”
龙座上的皇帝捏了捏鼻梁,揉着太阳穴,语气有些不耐烦。
“不是大臣。”公公怯生生地答道。
“冯贵妃来了?”皇帝双眼仍旧紧闭,十分不走心地问道。
“不是。”公公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
“那到底是谁?”
皇帝的耐心已然被磨灭,加重的语气让下面的公公浑身止不住发抖。
“是一介庶民。”
公公的声音小的如蚊子叫般。
“庶民?”
皇帝抬眼,直勾勾地盯着下面的公公。
“那人,他、他、他……”公公紧张的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怎么样?快说!”
皇帝单掌排了一下龙椅的扶手,吓得公公整个跪在了地上。
“那人他,他持有易王的令牌!”
话毕,公公瑟瑟发抖,不停地叩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