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卿一顿，侧头与祁云相视一眼后，两人达成共识拿着酒壶又倒上。
“阿渊，你说说，越清欢那丫头到底怎么不相信你了？”
莫少卿说着，特意夹了块儿肉搁在祁渊面前的餐盘里：“来，别光喝酒，吃肉。不然你胃里空空的难受！”
“你们知道么，越清欢她，她个死丫头一早便谋算好了。甚至，甚至就在前一个月她就有准备，还将所有的手段路径都想好了，连她和越家暗卫的后路都想的面面俱到。算计祁煜，还要阻断秦王府向皇后的报备，包括流言，她一一都算计好了。等得就是出其不意，等的就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今日！”
祁渊说着，打了个酒嗝。
随后拿起筷子吃了餐盘里的那块肉后，又饮下一杯继而又道：“我问了她所有，她也没有隐瞒，一一告知。”
“想要算计祁煜，倒不难。可难的是在秦王府，在秦王府给祁煜下药。皇后几乎将身边的能手都派去了王府保护祁煜，还有王管家。那王管家可是连莫兄都没能蒙混过去的，且竟然连皇后和秦王府的亲信联络也给阻断。这些，换了是咱们只怕都没她这么干脆利落。所以，皇妹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祁云好奇的插话。
一旁的莫少卿趁着拿起酒壶的空档，朝着壶里撒了包药粉进去后，又给祁渊的杯子倒上。
“她说，是她的丫鬟浣纱备的散魂。那是什么药本王不知，但能在王管家的眼皮底下让祁煜喝下去，可见那丫头得厉害之处。”
祁渊说着，抬眼，看向莫少卿：“这一点，你，你连她的丫鬟都不如！”
“你确定小丫头说的是散魂？”
莫少卿神色倏然一冷。
祁云侧头，“散魂是什么？很厉害的药？你是不是不行？”
“什么本公子不行，你知不知道那药是禁药？不管是谁，一旦服下就连话都说不出，哪怕神智清醒，可整个人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只是不被人操控，可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莫少卿有些愠怒的剜了眼祁云，继而又道：“散魂无色无味，且一旦中了散魂，没有解药人这辈子就都这样了，神仙都救不了！这药，就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服用过解药，也从来没有人见过解药，所以在江湖上早已被禁止使用。十几年前江湖上的人士便统一了意见，将此药全部销毁，还将制出此药的鬼医在岭山给凌迟处死！”
“当时师父还特意前去送了鬼医最后一面，后来师父提及过此事我才得知。那鬼医据师父所言，似乎还和他同出一门，算是我和阿渊的师伯呢！”
“什么？”
祁云诧异了。
他知道祁渊和莫少卿是同一个师父，而师父是闻名世人的高僧。
可没想到十几年前人憎狗嫌的鬼医竟然还是高僧的师兄，竟然师出同门！
“至于秦王府上动手，你们知道么，本王没想到她竟然那般大胆！她，她在入京都没多久便暗自在秦王府埋了探子。两三日给她送一次消息，且整个，秦王府都没人察觉。祁煜的参汤，每次，每次都经过王管家的手，却偏偏因为散，散魂……王管家都没发觉。至于皇后和秦王府的亲信被阻断，那是，那是因为，因为她早就通过探子探查到了秦王府里给皇后每日稍信的人，暗地给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