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浣纱所言,说是什么‘散魂’。还说这种药其实大师父不让她碰,具体为何她也没细说。”
越清欢实言相告。
她对药理知之甚少,因为之前在越家有大师父,来了京都带了浣纱,她也没有刻意去学。
“散魂?”
低语一句。
祁渊不打算在他不懂的药理一事上纠结,于是正了正色问出了心底的真正疑惑:“那皇后呢?你是如何做到动手时阻碍皇后和秦王府的来往?你知不知道秦王府的探子几乎每日都会向皇后报备祁煜的动向?且若非昨夜祁煜与安雪瑶一事被本王的人刻意透露给皇后,加之散布的流言已然满京都众所周知,皇后定然会察觉祁煜白日里的异常。你就没想过万一失败呢?”
“这不是成了么?”
越清欢侧头,一双美目尽是狡黠的看着祁渊,唇角扬起一抹得意之色道:“不管是浣纱的药,还是王府的探子,甚至早已算计好的时辰。包括逃离路线,以及对祁煜心腹的算计,本小姐都盘算了许久。不然你以为之前一月我是躲在屋里睡觉么?既然要动手,本小姐自然为自己和我越家的人想好了退路。哪怕不成,我越家的人至少也要自保不是!”
“越清欢,你……”
听完这话,祁渊怒意瞬间奔涌至心头。
越清欢这个死丫头,他以为她是躲着自己,出于怨恨羞恼,不愿见他,到底那七日也是自己吓到她了。
可没想到她竟然有闲工夫谋划祁煜,乃至整个秦王府,甚至早早便有了打算!
还真不愧是越家的大小姐,当真是让人出其不意,就连他都没想到。
若非他在昨日问了门房,知晓她应了安承怀,要去安家。
他不放心便派了人一路跟着,后来又有了祁煜那么一出后,他便觉着不对派了暗影的人去探查。
知道她要对付祁煜,可他却没想到她竟然胆大到在那人和皇后,以及百官眼皮子底下动手,甚至快刀斩乱麻到让他都心惊。
秦王府一事,她筹谋许久,即便知道自己和祁煜几乎是你死我活的仇敌,却没想过与他商议一番。
他们两人之间,她这到底是有多不信任自己?
不,应该是她从未相信过自己!
想到这个,祁渊的脸色再度阴沉了下来。
越清欢却不甚在意,起身倒了杯茶水后开口:“既然琅王殿下已经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可否回府安歇?本小姐累了,有什么其他不明白的,不如明日再问吧!”
“越清欢,你很好!”
祁渊猛然起身,阴冷恨恨的剜了眼越清欢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半个时辰后。
祁云和莫少卿打着哈欠提着灯笼来到府里的凉亭内。
“不是,阿渊你这是做什么?”
莫少卿拿着盏灯靠近,看着祁渊因为酒意而微红的脸庞,惊讶的咋呼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万一你喝醉了发疯,师兄我和你哥可是拽不住你的?”
祁云上前一把夺过酒壶,冷声呵斥:“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喝?你若是心里不痛快,大可和咱们说,你那酒量还是别找罪受了!”
“她根本就不相信本王,本王要如何做才能让她明白,不管她要做什么本王都会帮她都会为她着想?”
趴在石桌上,祁渊言语间尽是悲凉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