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儿,越清欢因着一日比一日闷热,也愈发得不愿出门,好些个账目都是让人送到公主府。
而隔壁的祈渊也不知这些日子忙着什么,打从宫里回来后竟再也没见过,连同祁云和莫少卿一道似是失踪了一般。
这日午后。
越清欢正边吃着冰镇莲子粥边翻阅账目。
身边的浣纱正拿着好几封书信一一递给她:“小姐,这封是安家的消息。还有府里张嬷嬷的,这封是秦王府的,还有这个是……”
越清欢接过,仔细瞧了个遍后,提笔一一回信。
“记得叮嘱一声要他们小心些。”
“是!”
浣纱接过书信,转身出了内室。
然而,刚到门口便迎面撞上阿月。
“小姐,婉君姐姐派人传话,要您现在立马去一趟夜宴。”
“现在?”
手上一顿。
越清欢放下手里狼毫笔和账目,起身便出了内室。
她知道,若非婉君眼下应敷不了也不会派人通知她了。
只是依照婉君姐姐的巧舌如簧,到底是何人何事连她都搞不定?
心底揣着疑惑,越离架着马车也是一路疾驰的来到巷子内。
越清欢在马车刚停下便纵身下了马车,通过巷子里的后门直奔夜宴暗室。
刚进门,便见越婉君一脸焦急的在暗室中央来回踱步。
越清欢立马上前问道:“婉君姐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清欢,是琅王!”
越婉君拉住越清欢娓娓道来:“之前便告诉过你,那琅王有病,且时不时发作。今儿晌午琅王和莫公子,六王爷三人前来吃饭,才过了不到两个时辰,雅间儿便传来又打又砸的声响,吓得咱们店里的客人都跑光了。我上去瞧,结果那莫少卿告诉我,要我立即找你来。”
“婉君姐姐,你先别着急,我上去瞧瞧。”
越清欢眸光一暗,转身便要自暗室前往夜宴正堂。
越婉君却在这时上前拉住了越清欢的手腕,微微上挑的眸子里浸着疑惑,“不对!小清欢,那莫少卿为什么要我找你?是不是他们知道了这夜宴实际是你做主?我怎么觉着那莫少卿之前说的话里透露着你与那琅王私交过密?”
“他们应该还不知,毕竟你我这段时日很少来往。祁渊这半月以来根本不在府上,至于什么过密更谈不上,就是府邸相邻,陛下还嘱咐他照顾我这个皇妹。”
说起她与祁渊的“兄妹身份”,越清欢瞬间想起这身份的由来。
她一直都未曾问过祈渊,为何要这么做。
将她和整个越家至于风口浪尖,无端卷入皇家暗涌之中,他到底想利用自己做什么?
但她也知道,问定然是问不出什么了……
越清欢想着,神色不由得阴沉了几分。
这时一名暗卫急匆匆前来禀报道:“主子,那琅王雅间儿这会儿闹腾的愈发厉害了!”
“什么?”
越婉君一愣。
立马看向越清欢,“走,我们一道去看看。这夜宴,总不能让琅王真给砸了!”
两人从暗室走出,急匆匆的来到大堂。
为了以防万一伤到无辜之人,在一开始祁渊的雅间儿内传来又打又砸的声响,吓跑了其他客人后,越婉君便让人关了门。
故而此时的大堂内因着光线不够,漆黑一片。
“当心!”
越婉君拉着越清欢上楼,直奔三楼天字号雅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