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好、很好!”
皇后双目瞪圆,眼里的杀意毫无掩饰。
陛下祁震见此,当即怒喝,“皇后!人证已然直言,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陛下希望臣妾说什么?”
皇后收回目光,讥讽地迎上祁震:“该说的陛下你不是都说了,既然如此,臣妾无话可说,但凭陛下责罚!”
“你贵为一国之母,竟然仅仅因为祁煜那个混账犯下的糊涂事而牵连安平。还要对安平下杀手,你……”
祁震似是被气得不轻,大喘着气继而吼道:“来人!皇后至今日起,入佛堂静心为国祈福百日,整个凤仪宫简衣缩食半载。后宫一切事宜暂交由越贵妃主理,没有孤的口谕任何人不得探视,不得随意出入。”
“至于季嬷嬷。”
说着,祁震将目光看向站在越清欢身边的祁渊:“劫掠皇商,以下犯上谋害公主,论罪当诛九族,小九,季嬷嬷便交由你处置。”
“知道了。”
淡淡的应着,祁渊扭了下脖子低眸看向身边的越清欢:“皇妹,该走了!”
“嗯。”
越清欢低垂着眼眸应着,跟着祁渊出了御书房。
五月的天儿,风里都夹杂着热意。
这个时辰的阳光刺目。
一路出了皇宫,上了马车朝着公主府而去。
祁渊慵懒地靠着软枕,边把玩着手里的佛珠边看向自上车后便一言不发的越清欢。
见她一脸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祁渊倏然倾身至越清欢面前。
两人瞬间四目相对,距离近得连彼此的眼睫都瞧的根根分明。
“出了御书房你便这幅神情,在想什么?”
祁渊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越清欢愣了愣,忽然身子往后一靠,微红着脸别过头:“没什么,九皇兄,你……坐好!”
祁渊没有搭理。
伸手,掐住越清欢的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今日之后,你与皇后便是真正的敌人!”
“不然呢?”
越清欢伸手扼住祁渊掐着自己下颌的手腕,狠力拽开。
“叱……”
忽然一笑,祁渊舌尖儿顶了顶牙关:“你也看到了,在御书房外有着本王和他的人盯着,却还是让皇后钻了空子。今日之事后,皇后必然报复,你一切小心为上,毕竟本王不能十二个时辰都与你在一起,不过你那东西挺有用,可否予本王一些?”
说着,祁渊垂眸瞥了眼越清欢的皓腕。
“这个嘛……”
越清欢勾唇一笑,拨了拨手腕上那串色泽格外扎眼的翠玉珠:“本小姐越家的独门秘药,说是价值千金都是轻的。九皇兄,你知道皇妹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自然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何况这药不易得。”
“哦?”
祁渊看着那皓腕,眼眸里一片暗色:“随你满意。”
越清欢勾唇一笑,狡黠尽显。
“那成!”
应的干脆利落。
之后两人不在多言,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抵达了公主府。
天气越来越热。
一连十几日都未曾见过半点雨水。
由于越清欢对宫规礼仪什么的全都“无师自通”,自然嬷嬷们也没什么可教授她的。
故而除了闲来无事与先生程月楼下下棋,闲话几句以外。
顺便打发打发近些日子以来就没断过的“苍蝇”,日子就暂且慢悠悠的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