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寻常肆无忌惮那是在外头,本宫有心教导你也是枉然。可如今,这是在皇宫,这是御书房!若是稍后你所谓的人证根本不能证明本宫对安平下杀手,小九你作为人子,且乃皇子。肆意妄为,诬陷国母,该当如何?”
“本王既然带了人来,那自然有得是法子叫他开口指正!这点,皇后你应该最是清楚不过!”
言语间尽是张扬自信。
祁渊阴寒地瞥了眼皇后,继而又道:“若是此人能够证明,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刺杀公主,此事又该当如何?”
“那自然有陛下定夺!”
皇后回的极其自信不屑。
祁渊得到回答,点了点头后,再度喝道:“夜雨,带进来!”
看着眼前的人那浑然天成的气质,自信的神色,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中。
与自己的儿子祁煜相比,两人一眼望去便是天差地别!
皇后精明的双眸当即闪过一抹怨恨,华丽的广袖下,双手紧握成拳。
这个孽种,当初她就不该一时大意,使得他有命活下来处处受他掣制,而她这个一国之母却只能暂且隐忍不发!
龙案前方才还暴怒的陛下祁震在听到祁渊的这句话后,浑浊的眸子里当即闪过一抹痛快之色,但也不过转瞬即逝。
这时一阵叮铃咣当的镣铐声响至御书房门口传来。
屋内的几人皆将目光移至门口的夜雨,以及一瘸一拐走进来的黑衣人身上。
“王爷,人到了!”
夜雨颔首话落,一把拽着手里的铁链将黑衣人扔在了地上。
祁渊挥了挥手,示意夜雨退下后,居高临下的睨了眼地上的黑衣人:“从实招来,你到底受何人指使前去刺杀安平公主,将你知道的尽数道来!”
“王,王爷……”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人佝偻着身子,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祁渊冷哼一声,上前再度问道:“你确定,这是你最后的回答?”
“我……”
“求王爷饶命!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黑衣人跪地颤抖着身子,不住地叩头。
“呵……”
一声冷笑至皇后口中传出。
只见她倏然转身,眼神凌厉且夹杂着杀意的看向祁震阴狠问道:“陛下,小九弄了这么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来说是人证。陛下您不觉得太过滑稽草率么?即便陛下宠爱小九,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臣妾到底是陛下你明媒正娶的王妃,是如今的皇后!臣妾想问问陛下,此人若不能证明那些所谓的刺杀是臣妾所为,陛下当如何决断小九以下犯上冲撞国母的罪过?”
“这……”
祁震一顿。
炯炯有神的眸子里一片阴沉的盯着皇后,没有回话。
一时间御书房内的气氛很是沉闷,又透露着隐晦的暗芒。
一旁的越清欢见此,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起身来到陛下祁震面前俯身颔首道:“父皇,可否容安平问上这人几句?”
“人就在这儿,此事也是关乎安平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暗自叹了口气,陛下一甩龙袍又径直坐在了龙椅上。
“是!”
转身,越清欢上前几步来到黑衣人跟前。
纤细素白的手指自广袖下伸出,漫不经心的抚了抚皓腕上那串通体翠绿的玉珠:“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昨夜你是被本公主和九皇兄抓住的。这些,你不可否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