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瞧得她一阵羞恼,失措地理了理广袖,祁渊这才收回视线把玩着手里的佛珠。
陛下也没再与他多说,反而问及了越清欢一些外头的趣事后,顺带宽慰她不要害怕。
越清欢也是在和陛下闲聊了些会儿后,才知道陛下这人还有着另外一副面孔。
面对祁渊这个宠爱有加的儿子时,那般无奈小心翼翼,却又处处关心。
对她这个义女也算是关怀备至,犹如寻常百姓家的爹爹一般,并非威严得难以接近。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到!”
这时门外元公公尖锐着嗓音禀报着。
陛下祁震当即脸色一阵阴沉,立马换了一副面孔,起身朝着龙案走去。
沉着声道:“进来!”
随着身着一袭明黄凤袍的皇后一步步来到书房中央,越清欢起身,垂眼恭恭敬敬地见了礼:“安平,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呵!”
皇后止步,冷笑一声瞥了眼越清欢,讥讽道:“快起来吧,说到底你是陛下执意要纳入皇家玉蝶的安平公主,本宫哪儿受得起你的礼!不过,既然你已入了我皇家玉蝶,勉强也算是我皇家中人。稍后便随本宫去趟凤仪宫,作为我端容公主,有些话本宫还需得告诫你一番。”
“是!”
应了声儿,越清欢不卑不亢的转身,又坐了回去。
这时皇后逶迤着凤袍来到龙案前,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陛下:“臣妾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召臣妾前来所为何事?”
“啪!”
一巴掌拍在龙案上。
陛下直接将祁渊拿来的宣纸书信劈头盖脸扔给皇后,怒吼道:“你还有脸问!好好看看,看看!你身为中宫皇后竟然对我端容公主动手,城郊派人劫货,昨夜派人放箭刺杀。连人都找的是别国中人,皇后,你还真是思虑周全,好手段啊!”
“陛下!”
皇后扫了眼那张宣纸和书信,一脸淡然地直视陛下道:“臣妾知道陛下疼爱安平,可陛下您不能冤枉臣妾未曾做过之事!毕竟,这些个东西也不能证明便是臣妾做下的不是么?”
“皇后,你……”
面对皇后的说辞,陛下当即一噎。
的确!
宣纸和书信结合起来只能证明皇后身边的季嬷嬷吩咐了人对越清欢动手,却并未提及有关皇后任何。
可季嬷嬷是什么人?
那是皇后的陪嫁婆子,是她的心腹!
季嬷嬷做下的事,为了谁,是听了谁的,还用说么?
可偏偏,就因为书信内没有丝毫提及皇后,这也成了她当场便狡辩的借口!
陛下双目尽是怒意地盯着皇后,越清欢瞧着龙案前对峙的两人,暗地瞥了眼她对面坐着的祁渊。
两人相视一眼,祁渊倏然勾勒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冲着越清欢扬了扬眉。
“皇后,你以为这些个证据不足以说明是你主使,那若是本王有人证呢?”
祁渊开口,难得起了身。
一步步朝着越清欢的方向而去。
直到来到她面前,两人的衣袂相触,祁渊眸色深深得看了越清欢一眼后,忽然转身冷喝道:“夜雨,将人给本王带进来!”
“慢着!”
皇后上前两步,来到祁渊面前。
精明的眸子里尽是讥讽怨毒的看着他,“小九,本宫虽说不是你的亲生母妃,可到底是这端容母仪天下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