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咱们就借着镇北侯夫人的赏花宴,让本王好好看看这一入京都便一飞冲天的越清欢!”
祁云笑的一脸别有用心。
祁渊则好一会儿都没有言语。
直到祁云不耐烦,想要再开口之际,祁渊则忽然勾了勾唇,淡淡道:“随你!不过,安承怀那个老狐狸你也知道,他这个时候接越清欢入京那是别有用心。恐怕他不会……”
“他算个什么东西!”
说到安承怀,祁云一脸的不屑厌恶:“镇北侯夫人的邀约,那是连父皇皇后都会给上三分薄面的。安承怀,不过一条祁煜的走狗罢了!”
若是说这京都位高权重,家世相当的,也就那么几家。
镇北侯一家便是除了皇室以外首当其冲的翘楚,其当今的镇北侯老夫人还是父皇的亲姑姑,也就是他们兄弟几个的亲姑奶奶。
莫说有着皇室姻亲,仅镇北侯一家满门忠烈跟随先祖一起打下江山这一条,岂是寻常望族能够比拟的。
而且如今整个端容的武将,十个里便有着七个,不是镇北侯府出来的,便是底下的门生!
莫说安承怀那条走狗,即便是父皇见到镇北侯那也是客客气气的。
祁渊听到这话,忽然邪魅一笑:“你说的不错,说起来本王也许久没有见过宇文劫了。既然是你提出,那便你去安排吧!”
“九弟!”
祁云唤了声儿,合上了折扇。
一脸坏笑的看着祁渊:“你说实话,到底是本王提出,还是你对咱们那义妹实则存了什么心思?不过今儿这是借着本王的手罢了,嗯?”
“与你何干?”
睨了祁云一记冷眼,祁渊沉着脸起身便出了凉亭。
祁云愣愣的看着自家九弟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儿来笑道:“小九都能对女子动心思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深夜,秦王府。
看着眼前一副老农打扮的安承怀,祁煜沉着脸合上手里的书,阴冷道:“丞相大人真是稀客!是不是如今你的女儿成为父皇义女,举半副身家捐献朝廷,丞相大人便以为你的地位当真稳固了?”
“噗通!”
安承怀摘下头上的斗笠跪在祁煜面前,叩头道:“王爷,不是下官无视王爷的命令不来见您。而是,前日夜里下官本要前来,可谁知刚出门便被人跟上。下官是怀疑九皇子已经派了人盯上了下官,甚至下官府里只怕也已经有九皇子的人潜入。为了不牵连王爷,故而下官近几日都未敢再出门!今日,下官这还是随到府上送水的水车出的门!”
“照这么说,那倒是难为丞相大人了!”
祁煜将手里的书本随手丢在桌案上,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睨了眼跪在地上的安承怀。
好一会儿这才道:“但愿你所言是真,否则安承怀,你是知道的!本王当初既能将你从小小的六品官一路捧到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自然有的是法子将你拉下来!到时候,只怕丞相你连个六品官都做不了!”
“王爷所言甚是,下官的主子一直都是王爷您!下官也只有王爷您一个主子,还请王爷相信下官的一片忠心!”
说着,安承怀当即连连叩头。
祁煜神色阴鸷的盯着不停磕头的安承怀好一会儿,这才有些不耐的开口,“行了!此次本王要你前来不是看你表忠心的,而是本王觉着你与先夫人的嫡女恐怕没你说的那般听话!你自己想想,从她进京开始到本王亲自出马,以及陈林一事,你与本王的算计在她那里均已失败。如今她更是成了父皇的义女,有这个身份在,连你这个亲爹都要忌惮,不能对她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