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她前世真是被迷了心智傻的无可救药!
前世哪怕她对安家的人稍微上点儿心,谨慎些,她和越家也不至于落得那般下场!
越清欢靠在太师椅背上想着前世的种种,倏然间她似想起什么一般。
拿起桌案上的狼毫笔写下“灵云寺”三个大字。
一个月后,她,是不是还会见到那个戴着黄金罗刹面具屡次对她出手相救之人?
说起来,前世她会对祁煜尽心尽力倾尽一切,只因她被安雪瑶和祁煜联手蒙骗。
以为那个戴着黄金罗刹面具的人就是祁煜!
安平公主府。
不过几日的光景,整个府邸的框架已然精细。
祁云摇着折扇看着对面坐着正一个人自己和自己下棋还挺起劲的祁渊道:“九弟,你这居然连自己的人都派上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为那越清欢劳心劳力?这可不像你阿!”
“他交代的,本王不过照办。”
祁渊看着棋盘思量片刻后落子:“他一贯最爱皇家颜面,虽本王原不想干涉,可到底他开了口。索性无事,本王也不过是隔三差五瞧一瞧罢了!”
“是吗?”
祁云对自家九弟的话甚是怀疑。
依照他的性子,他拒绝父皇那是一定的,毕竟又不是他的王府。
而且就祁渊打他第一天回宫起到如今,都未曾听他唤过父皇一声儿,都是以“他”,“那人”来称呼。
可现在他竟然以父皇开了口为由来搪塞,这是骗鬼呢?
不过,既然这九弟不愿多说,这其中必然是有猫腻了!
祁云狭长的丹凤眸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祁渊,手里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
对于自家这九弟的猫腻,他还是挺有兴致的。
祁云知道若是他直接问,那定然是问不出来的,得想个法子看能不能套出些什么。
一阵清风拂过,伴随着阵阵花香袭来。
祁云侧头,看着小斯一个个儿手里抱着五颜六色的花栽种,瞬间灵光一闪微微倾身道:“阿渊,本王听说镇北侯夫人三日后会举办赏花宴。依照咱们义妹如今的身份必然会被递上帖子,你说……她会不会去阿?”
“不知道!”
眼皮都没抬一下,祁渊回的干脆。
他说的是实话,那越清欢的性子阴晴不定全凭喜好,谁知道她会不会去。
祁云见自家九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顿了顿又道:“说起来咱们这义妹本王还未曾见过,只是曾听闻月珏城越家大小姐风姿卓越,乃是人间一朵妖娆惑人的富贵花。不如,咱们想个法子让她应下镇北侯夫人的邀约?刚好本王也瞧瞧这越家家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配不配得上百姓的传言!”
“难不成你想接近她?”
祁渊抬眼,薄唇扯出一抹讥讽:“你以为,在她眼里你比祁煜要好?”
“啧啧啧……”
“阿渊,听你这话,你很了解她?”
祁云说着,伸手从棋盒里拿了颗黑子放下:“至于什么接近,阿渊你还不了解本王,何必打趣!只是说起来她越清欢既然是父皇的义女,就是咱们义妹。这不是说到这儿了,刚好最近这京都有关她的传言到处都是,本王是没瞧过她这个人,一时好奇罢了!”
“所以呢?”
抬头。
祁渊扔下手里的棋子,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