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的这句话,阮玦只想把自己脚上的拖鞋拿下来砸在这个男的脸上。
亏得她之前还以为这个男人只是脸皮厚了一点儿,可现在看来,这哪里是脸皮厚啊!?这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我家里没东西吃。阮玦冷声回答着。
司行慎听了这话,有些失望,他皱着眉头朝着那个开放式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厨具整洁,一尘不染,立起来的菜板显然有使用过的痕迹。
在知道这个小冰块是有意难为自己之后,他挑了挑眉头,拿过了自己的手机。
没东西吃也没关系,我们叫外卖吧,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阮玦觉得脸都绿了,她看着横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有些泄气的猛挥了一下拳头。
三少爷,从你家到我家一共有四个摄像头,路口的摄像头可以拍到你房子的正门口。不过我可以给你保证,这四个摄像头绝对不会记录到你的英姿的,你要是点外卖的话就回家去吃,行吗?走路加起来不到五分钟,三少爷不会连路都不肯走吧。
司行慎听着这番话愣了愣,他捏着手机的动作一顿,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
阮玦,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阮玦看着这个男人有些受伤的表情,心里的不耐烦已经消散了不少。
想着这个男人之前把他锁在车里的举动,阮玦无奈了。
跟一个病号叫什么劲?
她垮着肩膀,叹了口气,突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算了吧,你想住就住这儿吧。不过你只能住楼下的客房,不许上楼!
面对这个小冰块突然软下来的态度,已经做好了持久战准备的司行慎有那么点儿手足无措。
可阮玦没有再给他多加思考的机会,直接走进厨房,摘下了围裙。
我手艺不好,做的东西勉强能吃。冰箱里的东西已经快吃完了,我没来得及补货,你有什么忌口或者不吃的东西吗?
阮玦自顾自的说着,突然发现男人没有应声。
就在她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想开了,准备从她家离开的时候,司行慎爽朗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过来。
我不忌口,什么都吃。
男人的声音透着一丝笑意,阮玦一脸无奈的打开的冰箱的门,准备将送佛送到西的原则贯彻到底。
就这样,十几分钟之后,一份番茄鸡汤面被端到了餐桌上。
司行慎闻着香味儿,披着毯子,挂着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早早的就等在了餐桌旁边。
阮玦看着这个眉眼弯弯的男人突然愣住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等着她一起吃饭了。
从她记事开始,这样的场景几乎从未有过。
就算是之前在阮家,苏柔准备了那一大桌子菜,阮玦都没有过现在的这种触动感。
她放下碗筷,坐在了司行慎的对面。
撑着下巴看着是个男人不顾脸上的伤势,大口嗦面的样子,心里的情绪发生了一丝转变。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韩铖。
电话那头韩铖说话的声音有些焦急。
玦哥,沈岽出事了!
阮玦瞬间皱眉,所有情绪抛出脑后。
什么情况,说清楚。
前天上午的时候,沈岽接到了一家企业的邀请前往山城举办画展,你也知道他们这些画社的人有多受待见,但是等他到了之后,人就没了消息,第二天给我打了一通电话,约我晚上飞过去聚聚。但是等我赶到的时候,举办画展的那个地方啥都没有,就连他所在的那家酒店也压根儿没有他的入住信息。沈岽人不见了。
韩铖将自己所能了解到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阮玦听说那边有些嘈杂的电流声,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把你现在的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联系十七,让他把最近那些人的动向发给我。
说完了这番话,阮玦转身冲上了楼。
十分钟之后,她已经换了一身运动服,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出现在了楼下。
阮玦从一旁的柜子上摸出了一把备用钥匙,放在了餐桌上。
看着一头雾水的司行慎,她牵强一笑。
司先生,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在我回来之前,能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的猫吗?
你要走?司行慎眉头微蹙,发生什么事儿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发生什么事儿了,跟你也没什么太大关系。麻烦你帮我照顾好他猫,楼下还有几只小猫要喂。这里是备用钥匙,我家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过还是老规矩,不能上楼。
阮玦语速极快的说完了这番话,已经换好了鞋,离开了别墅。
几分钟之后,别说外面传来了一阵机车的轰鸣声。
司行慎披着毯子站在窗口,看着那辆冲出去的机车,瞳孔一缩。
这个小冰块还真是每次都会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司行慎返回餐桌,将那碗显然盐放的有点儿多了的面吃了个干净,洗了碗,整理好厨房,拿着手机拨通了十一的电话。
去查一下阮玦买的是哪班飞机,顺便带一套衣服来阮玦的别墅。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十一带着一身家居服敲响了阮玦别墅的门。
他看着只裹了一条浴巾,站在客厅里逗猫的自家老板,下巴直接掉在了地上。
慎爷,你这是
受了点伤,衣服被那个小冰块儿洗了。司行慎接过十一手里的衣服,将逗猫棒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撇了一眼十一。
下午的事情解决了?
人都已经带回来了,我已经仔细问过,这些人应该都是大少爷安排的。老爷前天回国了,司家的公司出了一点儿小麻烦,大少爷被停职了。
十一说着这话,尽可能地低着头,眼观口,鼻观心的避开了司行慎的视线。
可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一片惊涛骇浪。
自家老板的心理洁癖他是一清二楚的。
虽然表面上他和那些女人之间不清不楚,但实际上那些女人在他这里连一个手指头的甜头都讨不到。
现在他居然在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女人的家里脱的就剩一件衣服!
这有点儿不合常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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