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645/528478645/528478670/202011160932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和贵妃半信半疑:“你可不要说大话!昨儿这事虽然没闹大,但若再过几日,你们那边没动静,怕是卫国公府就要上告到御前了。”
“不会的。媳妇已经让人去找官媒了,今日就去郑家提亲。虽说是个上不了玉牒的侍妾,但好歹是皇子侍妾,聘礼上总亏待不了她便是。母妃只管放心,这种事儿媳妇经得多了,不会叫人挑出什么毛病来的。”
端王妃淡淡解释,语气里却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嘲讽。
思及宝贝儿子后院里那都快凑上两桌麻将的侍妾,和贵妃心中有些讪讪,面上却还端着,更不忘以婆母身份指点媳妇。
“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寻常,更别提是咱们天家了。今后,你若能做了这后宫之主,这样的事只会多不会少。你也别心存怨怼,男人的心思都是这样,一时东一时西的。如今你也别想太多,早日生下个嫡子才是正经。后院那些女人又如何越得过你去?”
端王妃如何不晓得嫡子的重要性,可自己肚皮偏偏不争气,又有什么办法?若非如此,她又何苦担着个善妒的名头,强力打压那些侍妾,不让她们先自己一步生下儿子呢?
和贵妃的话虽然不算动听,但“后宫之主”这四个字还是极大地刺激了她的神经。
她嫁给端王,不就是为了当上这个后宫之主的吗?
为了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将历来位于权力边缘的家族推进大盛的权力最中央,她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母妃说的是。除了纳妾一事,还有件事要跟母妃回禀。程氏虽然不知为何躲过一劫,但从表嫂所见所闻来看,程氏昨日至少无故失踪了大半个时辰……”
端王妃声音压得很低,神色里带着一丝诡秘的兴奋。
听完后,和贵妃也不禁露出笑颜。
“这法子倒是不错。虽然不能把她通奸的罪名坐实,却能下一回卫国公府的脸面,更能将那个碍眼的家伙扯进来!若事情宣扬开,陛下定会对卫国公府再生厌恶,哈!这可以说是一石三鸟了……”
端王妃回到王府,官媒刚好带着满面笑意归来。
“劳王妃垂询,小人已经都办妥了。郑家听说是咱们王爷下聘,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直接就把庚书给了小人,还签下了纳妾文书。王妃看,这成亲的日子定在哪日合适呢?”
端王妃不大耐烦,只一个瞪眼,官媒就苦着脸知趣退下。
心腹婢女劝道:“娘娘何必这样自苦?左不过是个残花败柳罢了。王爷上心的本就不是她,也只是阴差阳错才叫她近了身。不怕娘娘责罚,奴婢有句私心话不得不说。娘娘难道就没发现,自打王爷对那程四姑娘上了心,后院都去得少了些吗?就连那汤侧妃,进府以来也没多少恩宠,就刚来那几日新鲜了阵子。奴婢想着,只要程四姑娘一日不进门,这么长长久久地吊着,对娘娘可不一定是坏事。这位郑家姑娘容色才情都不如程四姑娘,甚至还比不上汤侧妃呢,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端王妃叹了口气,思绪却飘回今儿清早收到的那封信上。
心腹婢女看不上这所谓的郑家姑娘,可若非她来信点拨,端王妃怕是还没法这么快想到应付和贵妃的办法呢!
毕竟,她一个外人,又是去年才从外地嫁入皇宫的,哪里晓得京城里那些老勋贵家里的污糟事?
婢女以为她钻了牛角尖,还要再劝,端王妃直接掏出那封信扔给她看。
看完信后,婢女神色凝重:“奴婢明白了。这个郑姑娘多半是个有心计的,不可小觑。不过,她既敢寄信给咱们,应该是有投诚之心。若是得用,娘娘倒是可以拿她当把刀,只是得小心别让她反伤了。”
“哼,就凭她?一个孤女罢了,没有父兄扶持,娘家也没得力的人,她能靠谁?你等着瞧吧,她既能寄出这封信,多半是做了丑事被郑家羞辱,这才下了决心跟郑家乃至卫国公府割裂了。”
婢女附和两句,便被打发出去办“更重要”的事了。
程记胭脂铺。
听了属下汇报,在全京城算是首屈一指的女掌柜佩兰渐渐皱起眉头。
因为东家程初芍出的主意,佩兰将上回一炮打响紫草膏的移动广告牌营销手段进行了日常化调整,专门雇了个人,每天白天走街穿巷地举着广告牌满京城地跑。
雇工大部分时候只需要做个活动广告牌,让更多人晓得程记胭脂铺近来有什么新活动、新产品,只有极少数时候才会不定时不定量赠送一些小样。
小样深受广大妇女群众欢迎,尤其是住在城西城南一带、经济状况不算优渥的平民女子。
这些小样换来的不只是潜在用户、扩大化的广告效益,更有不好宣之于众的诸多情报收集。
这日,雇工就巧之又巧地听了一则骇人听闻的新消息回来。
“简直胡说八道!那妇人还说什么了?”
“一开始在街上,差不多就说了这些,说咱们东家因妒生恨,把那什么表姑娘推进火坑。后来,我跟了那妇人一段路,见她进了家面馆,吃着吃着又重提旧话,言语间却比方才在街上更为夸张,还说自己是刚刚在街上听人说的,说什么东家和人有染,被表姑娘撞见了,所以才要把表姑娘赶出府……”
雇工挠挠头,试探着问:“掌柜的,我昨儿就听人说了,好像端王府是给那位表姑娘家里下了聘礼。你说,这事会不会是真的啊?”
佩兰耐着性子听完,一听这话就怒了。
“若不想要这份清闲差事,你大可再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傻乎乎再跟其他人说去。”
雇工忙道不敢。
佩兰摇摇头,打点好手头的事,直接跑去卫国公府亲自送信了。
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但以她的观察,程初芍不像是那种人。
要说她妒忌宋将军的表姐表妹,故意使坏也就罢了,可,私通外男,还被那位表姑娘撞个正着?
别开玩笑了!
能从出嫁时人人喊打经营到如今的地位,程初芍像是这种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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