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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父亲去世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209/526100209/526100234/2020101914342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常心的话清晰地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沈春意脸变得惨白,她退到了马车里,看见母亲的手正在不停地颤抖,哆哆嗦嗦的吼出一声:“快点回府!”车夫加快了车速,马车里一片静默。

    终于到了沈府,但是从下马车到赶去上房整个过程都是急促但又安静的,所有人仿佛都被常心那句不好了打懵了,没人想在这个时候问到底怎么了,只想着去见那个最害怕失去的人。

    进了父亲的卧房,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紧闭着双眼,脸色灰白。沈春意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父亲时的样子,当时他病的正重,整个人干瘦干瘦的,一咳起来脸上就会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但他还会对她们笑,他比现在这个样子有生气多了。

    母亲扑倒了床边,她握住父亲的手,像平时一样唤他:“观海,我们回来了,醒一醒,观海,我们回来了……”

    沈春意带着润夏和秋浓走了过去,她们抑制不住的流下眼泪,趴在床边,一声声喊着:“父亲,父亲!”盼着父亲能应她们一句,就像早上出门的时候,他站在上房的门口,长长的应的那声“哎~”

    母亲唤父亲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激动,但她没有哭,眼睛憋得通红了,但一滴眼泪都没留下来。

    石一山大夫摇了摇头,绕过母亲,给父亲施了几针,父亲的眼睛动了动,手微微抬起。

    母亲不敢再大声唤他,只轻轻的在他耳边说:“我们回来了。”沈春意和妹妹们止了哭声,紧紧盯着父亲。

    父亲极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最终眼睛也只是半睁着,他费力的抬手指了指他的脖子,母亲轻轻地向他脖子上摸去,是一根红绳挂着一个小巧的铁质饰品。

    父亲又看了看沈春意,母亲会意,将那饰物交给了沈春意,这种情况下,沈春意也来不及多想,只能先收着。

    父亲又看向墙上挂的三幅画,母亲说:“我会好好保存。”

    眼泪从父亲半睁的眼睛里淌出,母亲的情绪也仿佛被父亲的眼泪烫出了一个洞,找到了出口就再也抑制不住,她大声哭出了声。

    “夫人,小姐有什么话快说吧,说些好听的,让大人安心。”石一山纵是不忍,也忍不住说道,沈观海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了。

    “我、我……”母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父亲,我定会好好护着母亲和妹妹……”沈春意哭着说道,她其实很想问问父亲,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们早上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但父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父亲的眼神落在了三个女儿身上,万般变得不舍与留恋,又落在妻子的身上,一只手使劲握了握妻子的指尖,另一只手吃力的抬起,想拭去妻子脸上的泪珠,却颓然垂下,母亲飞快的抓住父亲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父亲眼睛依旧半睁着,但没有眼泪在流出来了,父亲贴在母亲脸上的手变得冰凉了。

    父亲,走了。

    母亲始终握着父亲的手,任泪水成串儿的掉落,两个妹妹见唤不醒父亲,也仿佛明白了父亲再也不能对她们笑,把她们抱在怀里,陪她们念书习字了,幼小的她们哭声透着纯粹的悲伤,扎疼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沈春意在一旁站着,她觉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掐着,还从未这样难过过,从未!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母亲从怀里拿出了宏远大师亲手给父亲写的心经,念了起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

    等母亲的声音停下后,沈春意缓了缓神,又长吸一口气,极力的把理智从这巨大的悲痛中找回来,才问道:“三位大夫,父亲为什么会突然会……明明已经大好了?”

    “沈大人的病确也有反复的可能,受寒,受刺激,休息不够都是诱因。”李珍大夫说道。

    “我们来时,沈大人已经难以呼吸,可能是风寒诱发了喘促之症。”孟廉大夫说道。

    “我父亲有没有什么可能是被人害了?”沈春意就是想不通,好好的一个人,怎会说没就没了。

    听到沈春意这样说,三个大夫都沉默了一瞬,被人害?他们不好判断,不敢断言。

    还是其中最老实稳重的孟廉说道:“沈大人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内伤,也不是中毒。”

    言下之意就是被害的可能性不大。

    “老夫倒有个大胆的判断,沈大人是不是吃了什么平时不能吃的东西,诱发了喘促之证呢?”石一山突然说道。

    一直坐在父亲床边的母亲说道:“老爷他吃到一些干果时会呼吸困,但家里从不备这些,我只对下人说是我不爱吃,除了我应该无人知道这事。”

    大夫口中的喘促之症应该是哮喘,难道父亲真的是突然病情有变,引发了哮喘才突然去世的吗?

    这时张管家进来了,拿着装裹的衣服,这是父亲在自己病的最厉害的时候备下的。

    沈春意问道:“张管家,父亲发病的时候谁伺候着?”

    “回小姐的话,那时我收到传信,说夫人和小姐们乘坐的马车坠崖了,便叫人去寻您了,留下了常心和常福。”张管家说道。

    “是常福,小姐,常福支开了小的和李妈妈,还反锁了上房院子的门,小的找人一起撞开门进来,发现老爷已经不好了,常福也没了踪影。”常心说完跪在了地上。“是小的愚笨,被人支开,没守在老爷身边!”

    李妈妈也跪下说道:“常福跟奴婢说厨房有事找奴婢,因着老爷早上用了些面条后就没再用别的东西,奴婢也想给老爷安排些饭食,就去了厨房,离开时老爷还睡得很安稳,常福是贴身伺候惯了老爷的人,奴婢当时也没多想,没想到再见到老爷,老爷就……”

    李妈妈再也说不下去了,捂着嘴哭了起来。

    什么人给她们的马车做了手脚?什么人来报信说她们坠崖?常福为什么支开旁人还反锁大门?常福是不是被人收买了?这些事会不会跟父亲的死有关?

    沈春意让常心送三位大夫出去,又让李妈妈带润夏和秋浓出去,屋里只剩了她、母亲、和张管家。

    “张管家,我们出门后发现马车被做了手脚,你查清楚是谁做的手脚。”

    “再查清楚今天来报信说我们坠崖的人是什么人?”

    “还有最重要的,派人去查找常福的下落,势必把他给我抓回来!”

    听着沈春意的安排,张管家知道大小姐对老爷的死有疑心,便问道:“小姐,我们要不要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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