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琦琳在傅昉旁边落座的同时,傅昉厌恶地皱了皱眉。
她说:你这香水味道很特别。
复杂的念头快速在叶琦琳脑袋中滚过一圈,但还是随由心情出了口,她说:雷空随手给我的,也不晓得是什么牌子。
叶琦琳这话听在傅昉耳里就是十足的挑衅,也不仅是她这样认为,就连附近的导购都在耳鼻观心的同时窥探着这出好戏。
傅昉微微侧头,昂起高贵的下颚线向旁边人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只让傅昉心如火燎,惊雷在五脏六腑里翻滚。
比起上次见面,这个和雷空在飞机上认识的女孩儿越发精致漂亮了。她身上穿得用得都是奢侈大牌的当季新款,尤其是她手上那只KL的皮包,全柏海只限量发行了一只。
想她那日初见这皮包第一眼就觉得上头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可碍于价格过高,她犹豫挣扎再三还是忍痛放弃。而后就在她宣布放弃的同一天,就听说这只皮包被人买走。
这些日子,傅昉参加了不少宴会,也没看哪位名媛闺秀背上了她的心头好,没想到是落在了叶琦琳这里。
想她傅昉,正经八百的千金小姐出身。父亲是前柏海知名外交官,母亲是海伦基金副主席,她自己也是海外镀金归来,可如今买只皮包都要看人眼色,活得还不如旁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乡野村姑。
这是天大的讽刺!
傅昉心头在滴血,可面上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来看新鞋?
随便看看。
傅昉把自己刚刚试过的鞋递了过去,说:这鞋我穿着俗气了些,你可能会比较适合。
叶琦琳当然听出了傅昉话里的意指,她眼也不眨地笑着接过来,转手就递给了旁边的导购,说:相信傅小姐的眼光,就按照我的尺码给我包起来。
这下子傅昉的脸色彻底挂不住,她借口要去卫生间,有些仓促地暂时离开店面。
卫生间里,傅昉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苍白的脸色。刚才那双鞋要五位多数,她看了又看挑了又挑,总算是让她找出一个不喜欢的缺点,于是说服自己放弃。可叶琦琳就那样随便地买了下来。
她凭什么?
傅昉只想问,她凭什么?
调整好心情再回去店里,就见里头多了一个人,一个瘦削却坚实的脊背被映衬在紫色的衬衣下,隐隐有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傅昉就在想,也不怪那么多小姑娘飞蛾扑火似地追赶者雷空,像他这样只一个背影就足够性感的男人,确实值得。
雷空看见她,很客气道:真巧。
傅昉冷淡道:不巧,整个柏海能在这个时间点逛商场的女人可没几个。
雷空听出了她话里带刺的味道,但没接话茬,只问:怎么样,有喜欢的吗?
傅昉笑得颇为阴阳怪气,怎么样?这要是有喜欢的,雷总要帮忙买单吗?
能为你这样的美丽女士买单可是我的荣幸。
但我本人没有花男人钱的习惯呢。
傅昉刻意把这话说给叶琦琳听,可她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好似完全不觉得她话里是在针对她。
看傅小姐这话说得
雷空笑,说:能让傅小姐青睐的东西必然是独一无二,眼前这些俗物看不上眼也罢。这过些日子有场慈善拍卖会,在下真诚邀请傅小姐一同前往。
傅昉倨傲地昂起头,余光里看见叶琦琳几乎要把身下的皮椅抓破。
确实,雷空再怎样愿意给她花钱,终究是不可能带她去正式的场合。
傅昉骄傲地笑,问:我有什么好处?
给傅小姐准备的战袍已经送到了府上,你要是不喜欢,咱们随时更换,如何?
接待完最后几名客户,店铺终于可以打烊。
店员小声地讨论着:你说今天这场没有销烟的战争,谁赢了?
当然是傅昉,你看她那样子,可在叶琦琳面前摆足了正宫的姿态。
我看不见得,这柏海谁不晓得傅家如今只是表面风光。如今买双鞋都能让她心疼半天,日子哪有叶琦琳来得舒坦?
那就得看她们两人的心里预期是什么了。叶琦琳要当真是想要钱,那她过得确实不错。但她要是起了和傅昉一样的心思,想要嫁进雷家做少奶奶,那这
车子开出半程,叶琦琳还是忍不住地问道:那是个什么样的拍卖会?
不过打着慈善名头的社交聚会。
你要参与举牌拍卖吗?
不,这次我负责提供拍品。
叶琦琳就势窝进雷空怀里,问:你给准备了什么?
慈善拍卖会,无非就是古玩字画珠宝首饰。我从来对古玩字画没兴趣,只能翻箱倒柜随便找出来一件首饰送过去。
是什么?
夏晚橙的一顶钻冕。
叶琦琳一下直起身来,问:这也要拿去拍卖吗?
雷空闭着眼,只淡淡地说:反正她从没戴过,没什么价值,拍就拍了。
江篪刚下飞机,就收到了这次慈善拍卖会的流程和拍卖手册。他直接找到专属雷空的那一页,看着那顶全钻石的麦穗钻冕,发出了啧啧肉疼地声音。
这有钱人里的钱真不是钱,这钻冕都能捐出来拍卖,这雷空脑袋里装得什么?
助理劝道:好歹是值钱的东西,您也不算亏。
我哪里不亏?我之前以为他会随便捐点破烂出来,到时候我打好招呼,只用看得过去的价格成交就行。现在他捐出一顶冠冕,这远远就超出了我的预算。这又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没有升值的空间,我一个大男人买它做什么?
没办法啊老大,您要跟人做生意谈事情,这有些步骤就省不了。
助理转过头,有些兴奋地说:对了,我听说当日的拍卖会,夏晚橙的姐姐也会出席,要不然您走那边的关系试试?说不定会有另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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