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雨不停,现下的时间却似乎完全停止住。
徐行之就这样看着她,眼里氤氲的怒气就是连夏晚橙都觉得害怕。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徐行之的性格脾气已经快让她拿捏不住。
耳朵里听见楼梯上传来动静,夏晚橙立刻拨开了徐行之的手,撂下头发遮住了自己侧颊受伤的地方。
下一秒,夏午橘的声音就在后头响起,带着一股子暧*昧的揶揄:“不下棋了?”
夏晚橙知道刚才的那一幕肯定被夏午橘看见,她也肯定误会了什么,但她现在没有心思解释。她只不着痕迹地走到光线昏暗的地方,好让脸上的伤痕能够隐秘住。
徐行之就这样看着夏晚橙移动,而后跟夏午橘说:“姐,外面雨下得太大,我今晚就不走了。”
夏午橘明显是愣了一会儿,而后才反应过来,有些结巴地说:“好,好啊。”
语罢,徐行之就径直拉着夏晚橙上了楼,把她推进房间,而后关上了房门。
夏晚橙正想指责徐行之的行为另类怪异,就被他伸手推到了沙发上。
在夏晚橙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同时,徐行之已经翻身虚坐在了她的身上。
他用膝盖桎梏住夏晚橙的双脚,锐利的目光死死盯住夏晚橙受伤的脸侧。而后,他把夏晚橙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全部拨了开去,仔细地看过她脸上颈部,和所有暴露在空气里的每一寸肌肤。
确定了没有其他可见的外伤后,徐行之松开了钳住夏晚橙下巴的手。
夏晚橙看着面前和她咫尺不过半个拳头距离的男人,感受着他把身上微凉香水的味道通过呼吸与她周身的空气交换。
夏晚橙从来不晓得,以优雅闻名的bp男香会带着如此霸道的侵略特征。
这让夏晚橙在一瞬间感受到自己的弱势和渺小,她把目光从对方侵略性极强的眼神中移开,落到对方浅色的薄唇上。
她说:“徐先生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收取你作为海伦形象大使的佣金?”
徐行之垂头,用高挺的鼻梁顶住她的侧脸,而后带有温热气息的话语响在她的耳边:
“想来夏总以色侍人的本事皆为上乘。”
夏晚橙动了动眼睑,轻声问道:“想试试?”
“所以……”
徐行之微微起身,目光再次落到她受伤的地方,声音也瞬间冰冷下去。
“这伤……”
他用指腹抚过夏晚橙还泛着疼痛的地方,问:“是独属于情人之间的小情趣?”
夏晚橙默默和他对视半晌,而后勾起一抹笑容,又问道:“想试试? ”
“你那位……”
像是找不到合适的称呼和措辞,徐行之迟钝了半晌,才出声道:“那位金主……这么心狠吗?”
夏晚橙轻描淡写道:“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好说心不心狠?”
徐行之定定地盯着夏晚橙,疑惑地问:“你也是名门出身大家闺秀,你母亲和姐姐一直都没少花心思教养你,怎么你……”
察觉到徐行之的迟疑,夏晚橙倒是自嘲般地笑起来。
“再肮脏龌龊的话我也听过,怎么我这个听得人不在意,你这个说得人还挺为难?也对,你家教比我好,比不得我脸皮厚。”
话说到这里,夏晚橙便轻轻推了推面前的人,问他:“你还打算在我身上赖多久?一会儿我姐姐推门看到这一场面,肯定……”
话音未落,侧边的房门已被一脚踢开。端着托盘的夏午橘还嘶嚷着:“怎么我一直说话没人回应?”
下一秒,就因为视线落到她们这边,导致她手上的托盘落地,玻璃尽碎,牛奶落得满地。
夏午橘僵在门口,眼神一下不知道要落到哪里。她用夏晚橙八辈子没见过的紧张样子说:“给你们准备了热牛奶,一直腾不出手敲门,这……”
照理说就该是马上关门离开视为体贴。但她偏又留下这一地的碎玻璃和狼藉。
于是夏午橘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故作幽默地问了句:“你们……不是吵嘴打架了吧?”
夏晚橙微微偏头看向侧面的落地镜。
在镜子里,她后仰在沙发上,徐行之正以跪坐的姿势把她钳制在怀里,就这个场面,落在成人杂志上也算得旖旎,偏偏夏午橘还能给她们找个寻讯滋事的由头。
不愧是前澜润国际集团威名赫赫的公关骨干。
夏晚橙自知现下场面尴尬,也想就着夏午橘给得台阶下场。她故作委屈的神色,一句徐行之臭不要脸欺负人都到了嘴边,就听夏午橘深吸了一口凉气。
下一秒,有着微凉气息和炙热温度交汇的薄唇就落到了她的唇上。
夏晚橙诧异又惊慌地抬眼,只能在窄小的视线范围内看到徐行之长密的睫毛在扇动。
耳里传来“咣当”一声巨响,夏晚橙知道是夏午橘摔门离开了房间。
她不禁在想,夏午橘一直还挺希望她能和徐行之有更多发展,这下倒也合了她的意。但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位又是撒了那门子的疯?分明刚刚还用嘲讽的语气说她来着……
“嘶!”
夏晚橙疼得皱了眉,瞬间就感觉到了从唇齿之间弥漫的血腥味,她恼怒地问:“你做什么?”
徐行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里的不满和恶趣味相互交杂,勾勒出了一张妖冶的面孔。
他用手指抹去夏晚橙唇边的血色,问她:“你在想什么?接吻这样不认真,真的能从金主手里捞到钱吗?”
夏晚橙心有不甘,当下便反驳回去,“你吻技这样生涩,拍吻戏的时候真能达标过关吗?”
当下徐行之又凑了过来,嘴唇贴着她的唇角问:“不如你教我?”
夏晚橙笑着别过脸,只说:“我一对一教学向来收费昂贵,徐先生能付得起几堂课的价格?”
“那要问你了。夏小姐,你说海伦基金形象大使的体ttle能值你几堂课的要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