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泽计划是好,但却没有算到卫芷澜她的后路。
卫芷澜平静的和他对视着,没来由的压迫感让他一时间有些站不住脚。
卫芷澜的目光,就像看一场戏一样,觉得他无趣又可悲。
这个年纪哪个男儿不冲动,被激一下。
肖泽也是一股火上脑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
“行!我会怕什么吗!签……就签,拿拿来。”
“这臭小子,真的是不好好教育一通,不长见识!”
男席上的肖大人也是急的不行,他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肖泽拉回家,好好教育一番。
之前以为肖泽只是不懂事,不守规矩,没想到他这次竟挑了卫芷澜,还,还要搞什么生死状。
虽然肖大人知道自己儿子射击还有点把握,但就是怕肖泽真的让卫芷澜出什么事。
或者不小心伤了卫芷澜,皇上和皇室的压力可不是如此好顶住的。
赵襄玉也是幸灾乐祸假装担心的开口。
“长公主啊,您怎么能随随便便立下生死状呢?不过是一场比赛,何必呢,万一出了什么问题……”
“就是啊,到时候自己怎么了就算了,还要连累肖泽。”
赵丽玉虽然面上是皱着眉,眼里却全是嘲笑。
“诶,肖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会如此也真是傻,长公主也是,还搞这些。”
赵襄玉也不提是自己的计谋,让肖泽去向卫芷澜选挑,一句话也把自己摘出个干净。
夏王也更是无语的摇了摇头,轻声叹息:“这两个孩子都确实冲动了。”
他们这样假装的关注卫芷澜,为卫芷澜干着急的模样,落在林然眼里,也是一片虚情假意。
“看来这长公主也可真是厉害,是我的小看了。”
江宁和江怀坐下后,江宁便也是眼里带着赞赏。
江黎看着两人的到来,便也是坐的老远,江怀饮了口茶缓缓开口。
“哥,你可别小看这生死状,这要是这长公主伤了死了,即使皇上发怒也没办法,毕竟生死状还在这,要为自己行为负责。”
“大概也是为了维护苪国皇室的尊严吧,毕竟刚刚那么一激看来她也不悦了。”
“那你刚刚还挑拨,只不过这样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只能说这长公主有些冲动过头了。”
江宁和江怀两个人感慨了一阵,便继续相对而言看戏,也似乎不管江黎。
就如同感觉,不知道江黎所在一样,江黎也更是无所谓,毕竟这套虚伪表面,他也懒得做。
钟离墨缓缓拿起桌上的茶却迟迟不喝,他也觉得卫芷澜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冲动了些,心里也是心疼,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就怕……
虽然知道方才那人话实在过分了些,可若卫芷澜要是想想自己和皇室,就应该想个法子退下,而不是硬上。
“公子,我觉得长公主她一定会赢的。”侍女也立刻喊道,眼神便也是一刻不离卫芷澜,仿佛这卫芷澜就是她眼里的英雄。
江黎笑着扫了一眼侍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侍女对卫芷澜是格外喜欢。
或许,江黎想了想,大约是刚巧入合上了胃口。
不过侍女说的话倒也是悦耳,笑着顺着她的话道:“不错,这定会赢的。”
今日的这场射击比拼,足以提起在场人所有人的胃口。
而且这哪里是比试,分明是在交换着玩命一样,卫萧皇虽没什么反应,但心里便也是一阵打鼓。
考官那也是立刻让人准备了生死状来,血色一般的字在苍白的布上便也是格外醒目。
卫芷澜提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她写的极为潇洒,仿佛根本未将这生死状放在眼中。
但如此相比之下,肖泽便也是没那么轻松了。
毕竟是第一次签下生死状这种东西,心里也是一阵慌张,眼神也有些飘散。
肖泽说到底也是个被家族保护的长大的孩子,甚至幼稚到不值一提。
他看着卫芷澜如此这般无畏的签字,倒也是让他心中更加害怕,不停的擦着汗。
这不知道为何,这汗便也是越流越多,就连那字也是写的十分艰难和难看。
歪歪扭扭的实在让人笑话,反而还和卫芷澜的名字形成明显的对比,他赶忙擦了擦头上的汗。
他有些颤颤巍巍的开口。
“你,你不怕我第一场故意射偏了吗!我是自然可以在第一场就伤了你的。”
卫芷澜掂了掂手里的梨果子,听闻肖泽如此开口,便也是假笑的转过身,盯着肖泽笑了出来。
“肖公子莫不是想的轻松了?”
卫芷澜慢慢朝他走去,肖泽不知道为何,感觉有死神朝他走来一般。
“肖公子的射击,也是在一行人当中尚好,不过这要是射偏,指不定有心人怎么想呢。”
“只能说呀这肖公子是故意为之呢……而且肖公子,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射不中,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谁又能责怪我呢。”
肖泽听闻便也是立刻一愣,随即便呆在原地,似乎整个人掉入冰窟一样。
卫芷澜说的没错,他要是射伤了她,就是故意为之,卫芷澜无论结果如何,谁都不能说什么。
他还不能伤到卫芷澜或者射偏,要不然……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有什么目的。
原来从头开始,他还一直都以为自己把卫芷澜设计好了谁不知自己却早已经,进入到她的陷阱里了。
“不过啊……”
卫芷澜又笑着开了口,肖泽有些腿抖,因为他能看见卫芷澜眼里的杀气。
“肖公子要是害怕轮到我时发生什么,也可以在一开始就直接一箭刺伤我。”
“反正那生死状签都签了,我要是怎么了,也不过是自然,除了天下若多长口,你也不必负责任。”
“不过啊,我给你胆子,你敢来吗?”卫芷澜微微歪了歪头,仿佛就想死神朝着他招手,就叫他快来一般。
肖泽就像看见死神一般的害怕,这几年他在京中也是横行霸道习惯。
从小又是被爹娘宠着的,几乎就是个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