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鸣:“你说带我们出来散心,找萱姐聊天……”
岚婉:我的目的是向萱姐打听一下陶灼为什么抽手的情况!唉……完了!白来了……
“得,白来了,走吧!咱们该干么干嘛去吧!对了泽宸,你许久没回来了,有时间记得去看看老王妃,你不在的时候,我只去过一次,看起来还不错,如果用得着我同行,直接说,别客气。”
蓝泽宸:“嗯,知道了,我正好还有事同官鸣商议,你们忙你们的。”
“好,”岚婉走到方擎澜身边,推着他向外走,“快走,给本郡主找一个斗笠带上,我们去紫烟寺溜达。”
被推着的方擎澜还是有些不高兴,但是想起刚刚自己还冲她吼,她也没跟自己硬干,便不再说话,真的给她拿了一个带纱巾的斗笠。
京城皇宫
岚龙渊披了许多奏折后,开始放赖,躺在软榻上,要岚虎念一些暗报给他听。
“根据前日跟踪西霖国大司马司徒胜到紫烟寺的密谍,和暗十二训练的鸟回来报的消息推测出:
西霖国果真如您所料,他们打算借势拉拢方家,并且直接抛弃了方擎澜,他们并不打算去拉拢他。
而是希望通过这次中秋国宴的会面,借机除掉方擎澜,扶植老护国公的重孙方骜做京城的新兵马大将军。
不仅如此,按照方骜所言,可以推断出方骜早与西霖国有所勾结,并且早在今年春天,方擎澜去豫州老家督军时,就已经被下了一种毒。
这种毒发作缓慢,只要不动气,不运功,根本发现不了,但是,一旦方擎澜在运功的时候,突然发作,那后果不堪设想。”
岚龙渊浓眉紧促,连眼睛都没睁一下,“呵!我京城的地盘,岂容他人左右时局!
通知下去,今晚先在兴庆殿设接风宴,召集一次文武群臣及各国来使,看看他们的手段。”
岚虎:“是,属下这就去通知戴总管去办。”
“嗯。”
京城通往京城的一处官道上,
“玉王爷,咱们的人已经在各各使团的使馆中翻遍了,根本没有姬公子的消息,我们还要进城吗?”
“既然这里是他去过的最远的地方,那就再进去看看,不过这次本王要名正言顺的进去,来人,给本王去前面找一家客栈,本王要亲自给夏侯清明(皇帝)写一封信。”
“是!王爷!”
夏侯琛:姬霈麟,你到底死哪儿去了?这么久了都找不到你,你怎么老是丢呢?
京城,紫烟寺,
山上依然苍竹翠林,鸟鸣不断,官径悠然向上。
岚婉这个苦逼的孩子今天糟了这么大的委屈,没得到方擎澜的半句安慰不说,此刻还要为了照顾他这个奴隶主的情绪,主动与方擎澜手拉着手的往山上走。
“一会儿上去后,你这次就先别许自己的愿望了行吗?你帮我求一个保佑的的脸不烙疤行吗?”
方擎澜白了她一眼,“你被烫成猪头的时候也没见你真么在意,今日怎么为了这张脸紧张成这样?”
“那不是不一样吗?烫伤本来也不是不治之症。”
方擎澜却似乎又想歪了什么,危险的眼睛眯着,看向身边的岚婉,拉了下手中她的手,岚婉也去看他,“干嘛?”
“岚婉,你该不会真的与你那什么什么哥哥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做贼心虚了吧?”
岚婉的太阳穴此刻终于忍无可忍的突突直蹦,握着方擎澜的手突然开始用力,另一只手搭在方擎澜另一边肩膀上,
牙缝里开始挤出声音,一字一字的对着他讲话,“方擎澜,我现在这样,你是不是要说,我是被你戳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方擎澜突然被岚婉的动作给弄懵了,被捏的肩膀和手让他感到了压力,这让他隐约感觉到这是她要发火的前兆。
“你胡说什么?谁说你这是恼羞成怒还是怎么的!我还想问你呢!你这是想怎么样?我问你话你还没回呢!那么在意自己的脸,你有心上人了是怎么着?
呃……
唔……
呵……”
此刻发生了什么,请自己想象……
须臾,岚婉捏着方擎澜的下巴左右晃了晃,:“我干什么?我这么明显你还问?不明白?好啊!正好上面就是紫烟寺,你乖乖跟我上去不就知道了?”
方擎澜还在当机中,岚婉松开他独自向前往山上走,他也懵懵的跟着走,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又一次亲了他?这回是真的亲,不是咬我,从她第一次占自己便宜开始,我就知道她是喜欢我的,只是……我现在并不想把话说开,我……
方擎澜正纠结着自己要不要继续装傻,忽然他又想到了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那就是:她怎么会亲了呢?她不是蠢的不行,只会咬人吗?
谁教她的!她……跟谁……学的?
一想到这个,刚刚心底泛起的那一丝甜意也被一口气堵在了心口,变了味道,这颗心是不是坏了?它怎么跟我的气息不一致?
……
默默跟在岚婉身后,一个字也不说,他不敢说,更不敢问,他害怕,才子会作诗,弹琴也比他好,安宁长的个小白脸,终日里笑的那么甜,又是个天没收地没管的王爷,跟他在一起,肯定活的逍遥自在。
不会遇上兵荒马乱,也不会遇上两地分离……岚婉……她这个混蛋家伙……她难道真的胆子大的想脚踩两只船?
方擎澜在自己大脑爆炸之前,走到了紫烟寺的寺庙里,他不知道,不久之后,他将被吓的几乎肝胆俱裂。
他没想过岚婉刚刚亲他确实只是随意的撩他一下,而又因为自己头上带着的这个纱幔斗笠,根本不想把纱幔一起咬进嘴里的她,当然是轻轻的碰了几下他唇瓣,表示一下自己的友好就放开了。
至于方擎澜大脑里那些连锁推理,岚婉一无所知,所以,本来是带他过来溜溜弯的她,把他带到寺庙里,上了香,求了签,祈了一大堆的平安符。
岚婉见他跟个木头人似的,着实生气,于是恶作剧的心思就自己冒了出来:“站住!”
面无表情的走到站在大雄宝殿门口处的方擎澜身边,身手又把他拉了进来,拉到佛像前的蒲团前,“跪下。”
把他按在蒲团上跪好,转身对着一边解签的老和尚说了句:“方丈,这个年轻人对于很多世俗都看不明白,他一直都活在世人的眼睛里,以前,他说习惯了丢脸,现在他又觉得自己还是接受不了颜面扫地的事情,压力太大了,决定来这里出个家,希望能够免去世俗,图个六根清净。
你就动手吧!他家里不缺儿子,也不缺孙子,重孙子都有了,没人惦记了,收了他吧!”
岚婉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任何刻意的停留。
老方丈是见过岚婉的,自然她一说,他便知道了蒲团上呆愣楞的人是什么身份,谦和的向着岚婉的背影揖了一个佛礼。
“哦……老衲明白了,小施主慢走……”
“岚婉!你……”方擎澜刚准备起身,就被那老和尚一掌浑厚的内力给压回了蒲团。
方擎澜:我去!竟然遇到高手了!这老和尚居然有两下子,身上暗暗发力,刚准备反击老和尚的功力,殿后突然又多走过来几个功夫不弱小和尚,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七手八脚的把他给按住了。
“咦!放开我!
岚婉!你给老子死回来!
岚婉!你给老子站住!马上死回来!”
眼看着,岚婉不紧不慢的向官阶下走,背影挺直的不能再挺直了,看在方擎澜眼里,心里一下子就慌了,一下子就委屈上了,湿润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背影。
“岚婉!你这该死的家伙!又在玩儿什么把戏?不要让老子逮到你!老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方擎澜在大殿里被压的很低,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岚婉的背影了,不知道怎么的,从小就跟着老爹打仗,天不怕地不怕的方擎澜此时突然开始害怕了。
岚婉……你这家伙……真的走了吗?居然把你惹到要给我剃度?我做错什么了?
我做错什么了……
“阿弥陀佛……
小施主,你就放心的留在这里吧!老衲给人剃度有些年头了,绝对不会失了水准,从此以后,你再不必去怕丢脸了,别人的七情六欲,贪嗔痴怨,就再与你无关了。
就让你的这些烦恼随着你这一头青丝一同去了吧……”
“唉唉唉!等等!等等!老和尚,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大将军方擎澜,你把我剃了,谁出去给你们这些秃驴打仗去?谁去保护京城百姓的平安?”
“阿弥陀佛,施主肤浅,你不打仗,方家也一定还能选出一个打仗的。”
“那,那我还没生儿子呢!
我还没后人呢!
不行!我不能出家!
老子还没碰过女人呢!
跟你这老秃驴说了你也不明白!
唉呀!别点了老子穴道还使这么大劲儿压着我!”
方擎澜一顿乱喊乱叫,把按着他的几个年轻的和尚都给说的面红耳赤的,抓他的手自然收的更紧了。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担心,你的孙子都有了,就算是你们宗族有后了。
至于女人……老衲看小施主身上这桃花欲开未开,可有可无,趁着未开之前,直接入我佛门,还省去了许多相思苦楚,还是剃了吧!”
方擎澜:……
“你,那蠢货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见过我这么年纪轻轻就抱孙子的吗?
老子连女人还他娘的没碰过呢!哪来的孙子?”
“阿弥陀佛……施主,你既然放不下这些红尘俗事,又何必计较太多呢?若是束缚太多哪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倘若凡尘早已没了乐趣,又何必眷恋?
既然如此,何不剃度出家?
正所谓:青山绿水红尘间,不羡鸳鸯不羡仙。”
方擎澜被这老和尚嘟囔烦了,
“我说你这老秃驴到底是不是和尚啊?本将军怀疑你是假和尚!老子不愿意出家哪有你硬逼着本将军出家的道理?”
老方丈:“先前那位施主说,你总是觉得自己很丢脸,这种自卑感很重的人,最适合出家了。”
“胡说八道!谁说本将军自卑了?谁说本将军觉得丢脸了?岚婉那死婆娘就欠修理,敢把她相公给送到你这鬼地方出家,真是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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