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擎澜的大嫂疑惑的问道:“郡主怎么不过来坐?还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下人便可。”
“郡主怎么不过来坐?还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下人便可。”
经方擎澜的大嫂这么一问,众人也纷纷好奇的看过来,偌大的厅堂里除了下人就她还在站着,一见他们看她,清亮的嗓音还傻乎乎的笑了,左手揉着右手上的肉,
“呃……呵呵呵呵,我,那个我……”
方擎澜:“哈哈哈哈!
我知道了!大嫂你不必理她,誓之夫人,请你串一下位置,直接做到大嫂旁边去,麻烦大家依次串一下位置”
众人依言行事后,
“过来!岚教头,坐到本将军身边来!看!还是得本将军罩着你吧!”
一袭白衣的岚婉给了方擎澜一个假笑,抬步走过去坐下了。
众人见到一袭黑衣的方擎澜带着一只熊猫眼的脸上,带着肆无忌惮的嘲笑,然后又让串位置,又豪爽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让岚婉坐过去,也不知道这二人什么道道。
于是,这位信佛的大嫂又笑了,“呵呵!没想到郡主与擎澜的关系这么好,连吃饭都是要坐到一起的。”
吧嗒!
“咳咳咳!咳!”
岚婉刚夹起的一个丸子又掉回了盘子里,连忙重新去夹。
方擎澜刚灌到嘴里的酒,咕咚一下全喝进去了,呛了够呛。
“咳嗯!哦!好多了,大嫂您笑死我了,哪里是我们两个感情好啊,明明是这蠢货跑蓝泽宸那儿一趟吓出毛病了!
回来见到美女手上的肉就痛,你没见她揉手吗?”
“哦?这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她让人家后院儿的女人给坑了!但是还没等说出来,就被岚婉接话了。
“回嫂夫人的话,没什么,就是先前与将军打赌输了,现在要给将军为奴为婢的,饭桌上离远了,伺候不到,将军……你说是不是啊?”
岚婉那威胁的小眼神儿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尤其是离他最近的方擎澜,体会更加明显,因为对方示意他看自己的酒杯,意思明显是你要说错了,樱清酒可就没了,开玩笑!话可以换,酒不能没有!
“嗯!对,就是她发现自己个头太大,坐女人堆里太不合适,正好她输了堵注,现在是我的一个小奴隶,大嫂,你看,我厉害吧!”
众人闻言皆是哈哈直笑,就你那熊猫眼,还好意思跟你大嫂吹牛,说人家是你的小奴隶?
方擎澜的大嫂:“哦?什么样的赌会让郡主输了呢?”
方擎澜的家里吃饭比别人家更喜欢唠嗑,根本就没有食不言寝不语这条规矩,方擎澜一边吃下口中的东西,一边儿抬头吹嘘道,
“几个月前,我和皇上要人练兵,他就让岚婉过来跟我去了东南山大营与另外十六名将官对那里的二十万人展开特训。
其他人一人带一万,我与她一人带两万,赌约是三个月特训结束后的比赛上,谁训练的人得了第一,对方就要给她揉肩捶背!为奴为婢。
训练军队这种事情,本将军怎么可能会输呢?当然结果显而易见。”
“呵呵!其实不然吧?我记得白日里听将军与郡主商议奴隶一事中,似乎是郡主并没有在军营里待到训练结束,这样算来……恐怕将军有些胜之不武吧?”
同样一脸花,背门而坐的方骜,此时终于找到机会揭方擎澜的不是,哼哼!看你怎么辩白。
方擎澜一听,怒目看向桌子斜对面的方骜,“你,你又不知当时情况,怎么能说我是胜之不武?”
“时间的长短都不一致,还有什么是更重要的证据呢?”
“你!”方擎澜藏在桌底下的手紧紧的攥着,心里突然乎嗵呼嗵的跳了起来。
方骜继续咄咄逼人,正当方擎澜词穷之际,岚婉开口了,
“小方公子有所不知,方将军继任天下兵马大将军的职务,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当时在东南山大营开展特训时,他不仅要训练两万因为各种裙带关系招募进去的窝囊废般的官家子,还要负责查验指导二十万官兵的训练结果,制定新将领的选拔计划,及测验方式。
我后来的确接了新的命令,离开了军营,但是那时我所能教的东西都已经教了,剩下的时间,只不过是让那些人相信勤能补拙罢了。
再者,我走之后,那两万兵也是由方将军亲自指导训练的,也就是他后来训练的是四万人,这是一群活着的人,并不是一个不动的数目,尤其是不正规收编的军队里,奇葩的人很多,有时候真的很难搞,让人头痛不已。
在这样强大的压力下,方将军可以做到顺顺利利的做完这次强化特训,又通过各项比赛,在心目中选拔出了未来的军事人才,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方将军能用两万不学无术的子弟兵赢了我,我无话可说,愿赌服输,如果换作是我,恐怕用不到三个月我就把那两万人杀光了,省的看了心烦。”
而一边安静吃饭的方擎澜心里这才安静下来,松开桌下攥着的手,居然手心里全是汗水,偷偷在腿上抹干,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
桌面上的这些男士听了岚婉的话,都是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并且相信她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但是女子们一听可是吓坏了!方骜的妻子直接将筷子都吓飞了出去,掉在地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抱歉。”她连忙弯身去捡筷子,正巧与她身边的方骜碰了头,他本是想帮她捡的,结果,一旁的侍女轻松的将筷子捡起收走,给她换了新的筷子,可是二人还是痛的眼泪汪汪的。
方誓之的妻子关心的拉着儿媳的手,帮她揉了揉头,
“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要紧吧?”
“没事的娘,不要紧了,儿媳只是刚刚听了郡主的话,有些害怕,惊扰的大家用餐,实在抱歉……”
“害怕?呃……请问是那句话吓到了小夫人?我下次也好注意些。”
“郡主勿怪,是您……最后那句话……”
方骜的娘子还真是柔弱,比他娘亲还要柔弱,声音很小,好在岚婉听清了。
“哦!小夫人是不相信我三个月内会杀掉两万人吗?还是因为相信了,才觉得可怕?”
“我,我……相信了……”
“呵呵!小夫人别怕,岚婉纵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在天子脚下造次,皇上可不会由着我平白杀掉两万人。
只不过,在岚婉眼里,有的人活着浑浑噩噩,活像人渣,那还不如不让他再浪费粮食比较好,只不过方将军比较有用,也算是变废为宝了,所以岚婉也就省了去操这个闲心。”
方擎澜一听高兴了,单只的熊猫眼笑眯眯的一弯,
“哈哈!听见了吧!本将军的大将军可不是白当的!厉害着呢!幸好我们岚教头是个明白人!不然还真让别人小看了去!”
那方骜的娘子一下子就被逗笑了,大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只有同样鼻青脸肿的方骜,看着自顾自吹嘘的方擎澜哪哪都不舒服。
一顿饭吃的也算开心热闹,饭后,岚婉向国公府的众人告辞,说要回郡主府。
“唉!唉!等等!你走了谁给我做奴隶?”
方擎澜不满的问道。
岚婉转身,“那你也可以跟着回去,你忘了,晚饭咱们俩可是在这里吃的,官鸣可是自己在家晾着呢。
早上说好了晚上要咱们三个一起吃的,突然决定留在这里吃晚饭,也未通知他一声,这要是哪天被官鸣大人算计上,可就不是给你当个小奴隶能解决得了的了。
怎么样?奴隶主将军,要不要一起回去?”
只见方擎澜的头微微一歪,眼睛向上一挑,似乎在思考。
“要不你在想一会儿,我先骑马先行一步?”
“诶!等等!好吧!本将军也好久没和官鸣叙旧了,一起回去。”
方擎澜转身和自己的爹娘兄长拜别,然后大长腿几步就走到门前,跨上了马,岚婉也紧随其后,上了另一匹马,与众人告别,二人迅速在黑夜里扬长而去。
岚婉郡主府
西苑
等了岚婉许久许久的官鸣,站在窗边的香炉前,眼神落寞的让玉溪带人将饭桌上重做了三次的菜肴通通都撤了下去。
那个蠢货,去了国公府这么久都不回来,还要住在那里不成?听说国公府里今日还有旁人,那她怎么会不分轻重的留下?
转身,推门,一袭水袖蓝衣的官鸣静静的走出门外。
天上明月当空,洒下的银辉,映照着眼前的小桥流水,亭台水榭,晚风清凉,却吹的官鸣心底泛上淡淡的失望。
她说……
她今晚……要回来同他一起吃饭的,可是她忘了……
一个人,静静的走到水榭凉亭,低头,水里荡漾的波纹中,有个不大圆滑的月亮,蹲下身,纤白的手伸进水里,轻轻拨动。
“唉!岚婉,你这个家伙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赶上本少爷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回来了,泽宸不是说,你还要在那里多待些日子的吗?
那么点儿小事,也会将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吓到跑回来?”
一朵粉白色的小花,在水中漂到了官鸣的手边,他连忙掬起水中的小花,自顾自的低语,
“清莘啊!我也不知为什么,怎么就对你一见倾心了呢?
可你是皇上的女人,我怎么肖想……也肖想不来啊……”
虽然,我从未开口,与你说过这些……但是现在……心里……居然真的有你说的那种……失恋的感觉……
清莘啊,你还真是个厉害姑娘,这么轻易地……就把我的心……
给偷走了……
玉溪抱着琴往这边走来的时候,只听到他说清莘肖想不来,就知道他家少爷又犯了单相思,殊不知,他家少爷那无神的双眼,竟一直是看着水中的月亮的,也许,连他家少爷自己都没发现吧……
“少爷,行了!多大点儿事儿,皇上不就是亲自陪贵妃娘娘学一次陶艺吗?不是也没说你什么吗?
搞得这么可怜兮兮的干什么?
今日作的更是厉害,你这连饭都不吃了,可是人家也不知道啊!
要我说,你还是赶紧把官云薄这个二少爷的事情处理完了才是正事,等你继承了家业,什么样的姑娘不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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