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岚婉面前的方擎澜感觉面前的风停了,立马睁开眼睛,推开身边的二人,一道黑影瞬间冲到岚婉面前……
将岚婉按到了地上,在她的头要磕到地上的青官板上时,脑后多了一只手隔开了与地面的碰撞,岚婉本来以为方擎澜此时可能还不算太虎,下一刻
她就知道自己可能判断失误了,“啊!
方擎澜!你个傻缺!快松手!”
这家伙居然狠狠的掐自己的脸,而且还把放在她后脑勺的手也拿出来,左右开弓!
“岚婉!你真是气死老子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干嘛?
敢对老子和老子的爹和大哥下杀手!居然敢下杀手!
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
“妈的!给你惯出毛病了是不是!敢对我动手了!再不起开我揪掉你耳朵!”
“那我就揪掉你脸上的肉!”
岚婉终于从方擎澜的胳膊中间抽出一只手,去揪方擎澜的耳朵,她想用腿去踢他,可是她的腿被方擎澜的腿压住了,根本动不了!啊!真是气死我了!
只见,在庭院中另外在场四人目瞪口呆的眼皮底下,岚婉就那么豁出脸皮去了的,松开揪方擎澜耳朵的那只手,啪的!一拳打在方擎澜的脸上!
“啊!”
就在方擎澜吃痛,手里松力之时,岚婉抽出另外一只手,挥开方擎澜在她脸上作祟的两只手,抓住他的两只胳膊就地两连翻。
很好!就在第二次翻滚之后,岚婉很容易的就翻身骑在方擎澜的后背上,双手拧住方擎澜的两只胳膊压在他后背上,
点住他的穴道,随手折了身旁景观树的枝条,左一下,右一下的抽打的方擎澜的脑袋,还伸脚狠狠地踩了踩方擎澜的屁股,
“啊!岚婉!你把老子松开!”
“几个月不见,你还给本郡主涨脾气了?三句话不来,就动手!还敢揪掉我脸上的肉?
把你惯的不轻啊!你揪掉一个我看看!
你娘没教过你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吗?
本郡主还没开口,你就跑来教训我!看我不好好抽你的皮!给你长长记性!别说你爹在这儿,就是你爷爷在这儿我怕你不成!”
庭院中,在他们后面不远处观望着这一幕的方骜差点没惊掉下巴!这,这女人也太暴力了吧?
……
“岚婉!别打了!你忘了你现在是我奴隶吗!你见过奴隶打奴隶主的吗?你答应过我的!你要听我的!”
方擎澜此时的酒是完全清醒了,他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岚婉当着自己老爹、大哥、侄子、孙子的面儿狠狠地蹂躏!
呜呜呜呜呜……
他此刻的内心泪流满面:
我不想被这么对待啊……
这真的是太没面子了……
气够呛的岚婉一听,想了想,好像是答应过他了,要给他为奴为婢的,现在居然被他气的当着他自己老爹的面儿就暴揍他,这么一想,确实过分了些。
随即停手,弯腰拎起方擎澜的后脖领子:“那我解开你的穴道,你去给本郡主把自己身上的酒气洗干净!不许跟我打架!我就听你的!给你当跟班!”
方擎澜的面子……
他此刻的脸色非常难看,表情极其复杂,内心及其混乱和委屈,呜呜呜……
哪有这么欺负奴隶主的奴隶啊!
方擎澜闷了半天,
“嗯……那行吧!你松开我,这次说话要算数!你是奴隶!”
“啊!行了!知道了!奴隶主!”
说着岚婉啪的一下拍了方擎澜后背一掌,将穴道解开了,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帮他拍掉身前的灰尘。
“去吧!你最好清醒之后还能记得刚刚的教训。”
方擎澜揉着两条酸痛的胳膊,一脸委屈,看着岚婉的两边的红脸蛋儿,哼声道:“睡不清醒了!明明是你没喝酒也能醉!你没事儿冲我们出什么杀招啊!”
“不是你让我找找看谁是你爹的吗?我当然是在试试看,谁是你爹啊!”
“啊?你,有你这么找的吗?你找到了?”
方擎澜吃惊的看着她。
“废话!擎苍将军当年受过重伤,他的功力根本不足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对我展开迎击。
你个笨蛋!二话不说就上来欺负我!惯你臭毛病!本郡主还斗不过你?赶紧洗澡去!不然奴隶拉勾了!”
“岚婉!你敢!不许说话不算话!”
方擎澜一听,脸色又是一变,立马飞身离开去洗澡了。
就在这气派的护国公府书房外面的庭院里。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风景宜人的盛夏午后。
此时,
还在这里当空气的四位老少不均的男人们,个个内心汹涌澎湃,尤其是老护国公本人:
看来澜儿以后是要栽在她手上了,而且还会动不动就被家暴,哪有奴隶主当的这么窝囊的?
方擎澜的大哥也是甚是佩服眼前的这位女子:
看来,这个据说只有十七岁的姑娘,不仅仅是长的高大而已,她的能力也很出众,一个敢把方擎澜当着他老爹的面羞辱至此的人,哪里会是简单的人。
岚婉揉着两面隐隐作痛的脸颊,转过身,走到老国公和他大儿子身边,双手抱拳,躬身一礼。
对着刚刚出手解围的人,
“老国公,”又对着刚刚没出手的人,“擎苍将军,”
然后抬起头,顺便看了方誓之父子二人一眼,复又一边活动手腕,一边开口:“刚刚让各位见笑了,擎澜将军平日里沉稳惯了,但终究只是个长了岚婉两岁的青年,偶尔会比较跳脱,岚婉并不知擎澜将军平日里在护国公府里是什么样子,但是他在正事上,还从未出过如此鲁莽的行径,还请老国公过后莫要太过苛责。”
老护国公一听,还挺高兴,他们刚刚打成那样,居然还会给澜儿说情?
“哦,也请岚婉郡主莫要怪罪小儿鲁莽,只要郡主不在意,老夫就不会过多约束他的。”
“老国公太看得起岚婉了,您对擎澜将军的管束自然有您的尺度,岚婉无权过问。”
岚婉抱拳一礼之后,又重新看向几乎与老国公长的一模一样的,同款银灰长袍的他大儿子,京城三十年前,那个曾经的战神,方擎苍。
“曾有传言说擎苍将军长相与老国公极其相似,因为岚婉年幼,一只未曾有机会一验传言的真伪,今日一见,果真如擎澜将军说的一样,让岚婉长了一番见识,原来二位果真能够长的如此相像。”
“嗯,父亲与我只差了十五岁,如今都已到了这般年纪,所以才会有这般效果吧。
能让岚婉郡主称一声将军,还真是不一样的感受,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未曾想还会有人记得。”
“啊,擎苍将军的话可能太伤感了,听得岚婉有些难受,豫州方家军世代为将,辈辈都会出一个京城的战神,擎苍将军亦是少年英雄,也是从京城战神的路上浴血山河走过来的,又怎么会没有人记得?
平凡的人会一直在心里感激,敬仰您这样的英雄,而不甘平凡的人,会把将军您当做今后拼搏的楷模,京城的功勋史上,会尽最大努力,传扬和发现每一位无私奉献的英雄们。
所以,还请擎苍将军日后莫要有妄自菲薄的想法了,很多人都记得您的事迹,从不曾有人刻意磨灭。”
方擎苍看着眼前谈吐从容一脸淡然的微笑的岚婉,内心赞赏不已,
“未曾想,我京城三十几年后,竟出了岚婉郡主这样的女子,想用男人的方式,去做男子做的事,如你这般的姑娘果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也难怪幼弟会喜欢郡主你了。”
“呵呵!”
岚婉打趣的指向自己的两侧脸颊,“如果这样的表现算得上是擎澜将军喜欢岚婉的话,那岚婉还当真是有些消受不起,将军莫要取笑岚婉了。
哦,对了,方才岚婉对您二位贸然出手,虽并无恶意,终究是让您二位受惊了,改日岚婉会派手下人送来几坛刚从云蜀带回来的好酒,以算是给二位压惊赔罪了。”
“哦,岚婉郡主客气了。”
……
庭院中,
不远处的柳树丝绦下,那个先前被方擎澜打了的方骜听闻此言,开始不满的嘟囔:“哼!同样是误会,爹,她这人还真是见人下菜碟,她打了咱们,还要咱们赔银子,转过头来,她又去给祖父和曾祖父送酒赔罪,你说她怎么那么气人啊!”
白一白面的方誓之拍了拍这个显老的儿子.方骜的肩膀,
“这就是你的不足之处了,人家岚婉郡主让你赔银子是让你陪酒馆的损失费,所有银子花下来都不及方将军一桌酒菜值钱,但是却已经对那时的误会做出了态度。”
“态度?”
方骜的头看向岚婉与他祖父三人,又突然转过头看他年轻的小爹,
“她还是在生我们屏息不与他们打招呼的气?不是说误会已经解开了吗?”
方誓之也看了那边一眼,叹声道:“是啊!原谅你,不代表不需要惩罚你,区区几百两银子不过是小事,她要表达的,是她的态度。
骜儿,你太浮躁了,果真是有太多不足之处了,今后要细心发现自己的不足,及时弥补这些不足之处。”
“嗯,知道了。”
……
那边,岚婉也听到了,相信面前的两位也听到了,只是她依然淡然的微笑着与二人谈天,并不去故意接方誓之父子二人的谈话。
老国公向方誓之父子二人招手,二人见此走上前,几人在气派的护国公府的各大庭院里边走边聊。
时而,聊一些云蜀见闻,时而,聊一些豫州的风土人情,一会儿聊国家大事,一会儿又讲起了方擎苍等人的过去。
众人发现,与这岚婉沟通毫无障碍,竟也是博学的很,这般才学与见识,今年只区区考了个并列的探花,想来这样的成绩,也是皇帝故意压制了的,现在看来,皇帝去年选妃的闹剧,也不是一无所获,好歹得了这么奇葩的一个女官。
……
申时过半,(下午四五点钟)
到了晚膳的时侯,国公府里的众人齐聚一堂,女眷们见到传说中的岚婉也是稀奇的很,大家都很有礼貌的行闺门之礼和她打招呼,而岚婉却是向她们还了一个江湖女子的礼节。
大家看着她这般动作,还连夸她举止潇洒落落大方呢!
岚婉则是微微憨笑,并未多言。
众人按照位分顺序依次落座,岚婉就有些尴尬了,她是女子,按理说她应该坐在方擎澜大嫂的旁边,另一边挨着方誓之的妻子的,可是她就是不想坐过去,站在桌子不远处,踌躇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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