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揣着钱出来,王氏经不见了。
霍琼把霍羽拉到以前他站立的地方,比画两下:“适才大伯母是从这里撞到你的吗?”
霍羽新鲜道:“是啊,姐姐如何啦?”
“没什麽,我们出去吧。”
霍琼摇摇头,真是新鲜,王氏适才的姿势,并不是从外往里走,而是从里往外走。
那么,在她们到来以前,王氏便经在这后院里了。
江家药铺的掌柜与伙计都不是好说话的人,王氏为什麽可以解放出入呢?
莫非这后院,有医生吗?
霍琼将手扶着额头,晃了两晃:“哎呦,我头晕。”
霍羽吓得赶紧扶住她:“你如何啦?”
“我突然以为很不舒服,得找医生瞧瞧。”霍琼衰弱地说。
一样说来,药铺子里都会有医生,看病抓药一条龙服无。
坐堂医生是个须发皆白、看上去很是品格清高的老头儿。
霍琼将手递过去:“听说贵店有个钱医生,号称杏林国手,想必,便是老医生您了。”
老头儿抬眼:“不才不姓钱。”
“钱医生啊,我这个病……”
“你弄错了,不才不姓钱!”
“莫非,这店里有别的医生?”
“历来仅有老拙一人!你还看不看?”老医生怒了。
“不太好好处啊,我记错了。”霍琼垂下眼,不再说话。
王氏在说谎,这医生连续在大堂坐着,王氏如是看病,便不该跑到后院。
那么,王氏到底在做什麽呢?
一丝不安袭上心头,霍琼带着霍羽迅速离开江家药铺。
另边,江家药铺的掌柜把玩着才收来的天门冬,淡淡道:“她便是霍二的大女儿?”
王氏束手束脚地站在他眼前,怯懦地道:“是,她便是霍二的长女,霍琼。”
掌柜如果有所思:“是个奸滑的。”
“可不是嘛?您让我叫她撤诉,放老三两口子出来,死丫环俯首弭耳,六亲不认,拿刀砍我……”王氏气愤得很,说起霍琼的罪过的确滔滔不停。
掌柜不耐性地道:“行了!让你办这么点事儿你都办不太好,还敢说?霍老三的事我会处理,你别管了。”
听说不要自己做事,王氏顿时如释重负:“那,我回去了?”
掌柜把一根儿臂粗的天门冬递到她眼前:“晓得这是从哪儿来的么?”
“不知。”王氏以前往二房说话,天门冬是用竹帘子盖着晾晒的,因此她并无瞥见。
“这便是霍琼适才卖给我的。看你的样子,大约也不清楚她从哪里弄到的了,现在,我给你一个使命。”
掌柜眼里尽是贪图:“弄清楚她这个天门冬是从哪里弄来的。”
王氏被他眼里的光吓得打了个寒颤:“是。”
“去吧。”掌柜闭上眼睛:“胡周氏便幸亏县上,你可以行使她协助。”
“是。”王氏惊怖地埋着头,顺着墙根溜了出去。
“姐姐,你适才不是说商家不会要我们的药吗?如何又来这里?”
霍羽紧张地跟在霍琼身后,只以为眼睛不敷看了,商家药铺好奢华。
鎏金药炉、琉璃摆件、大理石地板,随处都写着“我很有钱”。
如此奢华,和进出的穷苦庶民身上的破衣烂衫造成显然比拟,如何瞧着都诡谲。
霍琼变戏法似地拿出一根天门冬,直抒己见:“你们收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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