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韩澈那废物已经醒了,我才从那边过来。
镇北王府的大堂中,如今的荒州大军第一人韩定山的脸上终于是浮现出一抹笑意,淡淡的说道。
醒了就好,你也不用逼迫过甚,小心那小子来个鱼死网破,只需要告诉他把东西交出来,我们自会放他一条生路。
我心里有数,量那小子也没有自杀的胆儿。
韩灵龙满不在乎的哼了一生,见左右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
爹,如今都把荒州大军给清理一遍了,七天之后朝廷的使臣一到,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镇北王了,还非要那虎符做什么。
虎符,莫非你真的以为只是一个虎符,值得皇室这般兴师动众么,这可是一个涉及仙门的大秘密。
提起这个,韩定山的眼中都划过一道炙热的神色。
八年前,韩定远率军出征,灭了一个弹丸小国,在战利品中有一枚玉石。当时朝廷只当是寻常宝玉,就让韩定远自行处置,被他用来藏在了虎符之中。
最近才有消息流传出来,说当年那个弹丸小国的开国皇帝原本是一个仙门弟子,那枚宝玉正是他仙门之物,很有可能和一处秘境有关。
洞庭阁这次让我们动手,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一旦拿到,那就是大功一件,说不定有机会给你换来一个拜入仙门的名额。
大周帝国的统治之下,有三宗五门,两山一阁,是被大周帝国认可的真正的世外仙门,权柄之重,远在寻常的王朝之上。
哪怕韩灵龙真做了荒州少主,镇北王世子,也远远不如一个仙门弟子的身份。
韩灵龙闻言大喜,双目放光,搓了搓手,哈哈大笑道。
没想到这个废物还能给我带来这样的惊喜,倒是韩定远那个混蛋,空有宝贝却不自知,最后还不是给我做了嫁衣。
你心中有数就好,莫要宣扬出去,虎符到手之前,绝对不能伤了那小子的性命。
韩定山抿了口茶,越发的有了真正镇北王的气势威严,父子两刚要说话,就见之前那个青衣奴才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磕头一拜,谄媚的说道。
王爷,大少爷,那废物像是发疯了一样,吵着闹着说是要剑,还说想要虎符,就必须满足他的要求。
要剑?
韩灵龙一下子立起身子,哼道。
就他一个废物什么时候还会用剑了,莫非还想靠着他那三脚猫的剑术杀我不成,你去给他就是,这种小事也要来烦我。
慢。
青衣奴才刚要告退,却是被韩定山给叫住,只见他面色阴沉,眼中划过一道犹豫之色,沉声说道。
这小子突然要剑,会不会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爹,能有什么不妥,废物终究是废物,哪怕给他一把神兵利器,他也摸不到我的衣角一下,真要杀他,我一根手指就能戳死他。
韩定山心中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韩澈是个怎么样的废物,他看了十多年,早就心知肚明。
要一把剑而已,给他就是了,难道在这王府之中,还能翻了天不成,瞪了一眼青衣奴才,吩咐道。
把剑给他,这几天里给我好好盯着那小子,他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给我一一记下。
韩澈端坐在桌前,神色一丝不苟,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必须真正开始修行,这样我才有逃出去的资格。
这是韩澈眼下的第一个目标,觉醒灵感,引气入体,成为一个真正的修行者。
只见他盘膝闭目,屏气凝神,按照以前的法门去寻找体内的那道气,和天地灵气产生共鸣。
刹那间。
整个柴房中的灵气竟然像是发疯了一样,源源不断的朝着他的体内涌来,觉醒灵感只在一瞬之间,他的丹田之中涌出一股暖流,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瞬间将他整个人都包裹。
这就是修行么?
韩澈心中大喜,更让他意外的是,他的境界竟然开始不断的攀升。
淬体一重。
淬体二重。
淬体三重。
接连突破了三重境界,他的修为才彻底稳固下来。
我的丹田
寻常修行之人,丹田最多只是一方池塘,天赋上佳之辈才会有湖泊大小,而那些仙门天骄则堪比江河。
可韩澈诧异的发现,他的丹田似乎无边无际,像是一片汪洋大海一般。
这莫非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韩澈微微一笑,他的天赋本就不差,相反,能够拥有天生命格之人,在修行者中都是万中无一的,任何一个,都会被当作仙门的真传弟子。
若不是他久久不能觉醒灵感,在修行的第一道门槛上被拦了下来,或许早就和那怀安公主一样被仙门选中了。
祸福相依,大概如此吧。
韩澈并没有觉得有半点失望,哪怕他起步比旁人都晚,但有那个刺字男人的指点,又经过剑意淬体,丹田化海,他有信心能够迎头赶上,甚至后来者居上。
我能踏入修行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外人得知,否则的话,韩定山父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韩澈很清楚,他能够活下来,全是因为虎符还在他的手中。
一旦交出去,那他就失去了最后的底牌,除非他能够一人一剑杀出重围,否则的话,他将是必死无疑。
真正需要虎符的不是韩定山父子,而是皇室,甚至是那个洞庭阁。虽然我不知道虎符到底有什么秘密,但至少在他们得到虎符之前,我是绝对安全的。
现在韩澈面临着两种选择,一个就是将计就计,一直拖延下去,等到他有足够的修为杀出王府。
可这种可能太过渺茫,他不可能一直不被人发现,而且韩定山父子将他视作眼中钉,岂会纵容他一直活在眼皮子底下。
那就唯有殊死一搏了。
韩澈吐出一口浊气,实际上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疯狂的计划,不过他必须确保能够实现,不然的话,他必死无疑。
七天时间,我唯一能够依赖的就是拔剑术了。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那青衣奴才已经去而复返,将手中的长剑丢到了韩澈的身前,骂骂咧咧的吼道。
就你这种废物,平日杀只鸡都不敢,现在还有脸练剑,我看你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青衣奴才心里头窝火,看向韩澈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嫌弃之色,韩澈也不恼怒,将地上的长剑剑气,手指轻轻抚过剑身,屈指一弹,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看了一眼青衣奴才,这七天里他要一直修行拔剑术,被一个奴才盯着,难免会有所暴露,开口说道。
你家主子不是想要虎符么,那我就告诉你,我藏在哪里。
一听这话,刚刚还一脸恼怒的青衣奴才顿时心中大喜,若是他得知了这个消息,绝对能在韩灵龙面前记上一功,赶紧跑到韩澈面前,少见的没有讥讽韩澈,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小子能够想明白,那是最好不过,赶紧告诉我,你把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低头一看,一把长剑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当他再度抬头的时候,只看到韩澈嘴角那一抹冰冷的笑意。
你!
青衣奴才不可置信的看着韩澈,还想挣扎,却是被韩澈一剑推着朝着门口走去,然后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冷声呵道。
就你这样的奴才,也配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砰的一声。
青衣奴才重重的砸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很快就没了动静,柴房外面有王府的下人经过,顿时乱作一团。
杀人了,快来人啊!
那废物世子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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