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儿九阿哥并没有来别院,而我一直撑到很晚才拥着被衾睡去。到早上也不过是睡了两个时辰左右,睡梦中迷迷糊糊的看见我面前的人儿往我身上套衣服。我就迷迷糊糊的让人摆弄我。只觉得头晕目眩的,歪着身子向软榻上倒去。但是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牢牢扶住。只觉得身体突然悬空起来,被人横抱着出了屋子。
室外和室内的温度查着许多,一个哆嗦清醒了过来。
这时我发现自己居然在九阿哥的怀里,他抱着我走在府中,我想要挣扎,但是却被他吼住:别动!再动就把你扔了!那一刻我信了他会把我扔掉,只好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任他抱着我。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刚才是你给我穿的衣服吗?我不由得往他的怀里依偎了一下。他低下头对上我的眼睛,说:今天是你的寿辰,不是你说的让我忘掉我的身份,我的使命吗?所以今天一早上我都在做一个普通的丈夫伺候着你。九阿哥的话语里带了一些挑逗的语气,我不禁红了脸,埋进他的怀里。他低笑了两声。
府外早已备好了一辆马车,他抱着我坐进了马车,然后放下了厚厚的车帘,拦住了外面不断想要刮进来的冷风。我的身子向后一摊,想要睡个回笼觉,但是却被他揽进了怀里。
他的手夹在我胳膊的外侧,将我的袖子撸了上去,手臂露在外面,只感觉一阵冰凉,手腕上不知不觉就多了一对儿手镯。我细看着,血珀色的桌子上镶着一层金,金上又嵌着珠宝,甚是华丽。
这玳瑁镶金嵌珠宝镯算我送你的寿礼。寿辰总该有一件儿像样的寿礼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看着我的手,你带上倒是衬你的白皙皮肤了。我点头没有说话,胳膊一直裸露在外面,大概是有了些温度,皮肤渐渐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他的手正揽在我的腰际,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他看着我不禁又皱起了眉头,我伸手轻轻抚平着那微蹙的眉心,为何又皱了眉头。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嘴上亲了亲。他把我往怀里紧了紧,而我就依偎在他的胸前,随着马车的颠簸前行着。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我掀开帘子,眼前是一片碧蓝色的湖。我走下马车却不曾想外面下起了丝丝细雨。细密而微寒的雨丝滴落在湖面上泛起了一波一波的水纹。九阿哥撑了一把油纸伞,又给我披了一层雪白的斗篷。
天凉,还是多注意保暖的好。他拉起我的手,走向停靠在岸边的小船。船儿在湖面上游游荡荡,湖面上波光涟漪,再加上微微的小雨,别是一道风味。
为何带我来这里?我竟然不知道在京城里还有这么美丽的湖。
他轻笑着,说:我们早已出了京城,这里是郊外。曾经来过一次觉得这里甚美,觉得你会喜欢所以带你来看看。
船渐渐划到了湖的中心,他的脸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漆黑的眼眸里映着我的影子,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后面的话,就被温热的唇堵了回去,我想逃开可是却与他的唇齿碰在了一起,他把我压在身下,开始将唇渐渐移到耳朵处,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这到似乎引起了他心中的火。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我的身上游走,我羞赧的推搡了他一把,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喘着重重的气息看着我。
九,九爷我能感觉的出来我的脸此时此刻像火一样在烧。他哈哈大笑将我拉起,小声的在我耳边说:我还能记清我们这是在船上,而不是在床上。
九爷我害羞的低下头,船却剧烈抖了一下。
船不在游动,九阿哥让我坐好不要乱动,然后他就走出了船舱。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外面打斗的声音。我迅速站起走到船舱外,就见九阿哥和船夫打了起来。我看向船夫,他的目光突然转向了我。
小心!只听九阿哥大声喊了一句,船夫就已经拿剑冲我刺来,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下一秒我被人抱起,我睁开眼睛,九阿哥一手抱着我一手挡住了船夫刺来的那一剑。顿时,九阿哥的手臂裂了一道鲜红的口子,鲜血不断往外流着。我惊呼了一声,船夫却狠命的再次用剑刺来。
九阿哥抬起脚,一脚就闷在了船夫的肚子上,船夫经不起九阿哥的这一踹倒在了船上。就在这时,船下传来一阵剧烈的抖动,九阿哥拉着我的手大喊了一声跳!然后下一秒我就感觉湖水灌进了鼻子里。
水下急湍的水流冲散了我和九阿哥,我也不知道自己游了多久,已经受不住水下的压力了,我奋力向水上游去,探出脑袋来,也不知道自己身陷在哪里。手脚拼命的游动着,庆幸自己好在小的时候学过游泳,要不然今天这么一跳非淹死不可。
深秋的水已经算的上冷了,我使劲儿伸展着自己的胳膊和腿希望可以暖和过来。
晓晓!晓晓!我听见了九阿哥的声音,他正在喊我,我拍打着水面,扯着嗓子呼唤九阿哥。九阿哥的身影渐渐游入我的视线当中,我举起一只手拼命摆着,九爷!九爷!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
九阿哥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呼唤,朝我的方向游来。我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度,他一手揽着我朝岸边游去。他的胳膊泡在湖里,鲜血染红了我们周围的湖水,我按着他的伤口,簌簌掉泪。
不要紧,这点儿小伤还死不了。他安慰着我,可是我能看出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苍白,嘴唇也开始发紫。他的行动越来越缓慢,慢的几乎感觉不出来我们再游动。
九爷?九爷!他揽着我的手滑落了下去,身子开始渐渐发沉。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任凭我怎么喊着他他都无力答应我。我拖住他就要沉下去的身体,用胳膊夹着他的脖子向最近的岸边游去。
我托起已经没有知觉的九阿哥,向岸上推去。然后又艰难的向岸上爬去。我跪在九阿哥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脸,九阿哥,你醒醒!胤禟,你别对,你不会死,你还能活到雍正年间。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你再撑一撑。
此时我已经顾不上太多,蹲下身子吃力的把他背到了自己的身后。这不足一米六的小个儿,背着这么一个才高八斗的男子确是有些吃力。他的脚托在地上,我就这样背着他走在我并不知道也不认识的荒山野岭里。
九爷,你坚持住。说话的语气也是断断续续的。
就在这个时候,背着一摞柴禾的老大叔迎面走来,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大叔!大叔!您帮帮我,帮帮我。我朝老大叔摆手,他果真走到了我的跟前。
大叔,您可以帮帮我吗?我,我夫君他受了伤,又在水里泡了好久。您可以帮我们找到大夫吗?我谢谢您了。我跪在地上朝老大叔磕了几个头。老大叔二话没说扔下一身的柴禾,背起了九阿哥。我站起身来扛着老大叔的柴禾跟在他的身后走。
远处就是一片村庄,老大叔背着九阿哥找到了村上的药铺,老李,你来看看这个小伙子,听这丫头说他受了重伤又在水里泡了好久。老大叔轻轻地搁下九阿哥。
正在磨药的大夫迅速走了过来,坐在九阿哥身边替他把脉。然后看了看九阿哥依旧在冒血的伤口,什么话也没说,走到药柜前,翻箱倒柜的抓着一小把一小把的药材,然后又细细的用小称称着重量。
姑娘,你会磨药吗?大夫把药扔进了药碾子里做了几个示范。我走过去,点点头,照着之前他的样子碾着药。
那老李你就先看着他们,我得赶紧赶回家去,我家那小兔崽子还等着我呢。一直站在一旁的老大叔扛起了地上的柴禾朝我走来,对着我说:姑娘,如果不嫌弃,今晚就到我家住一晚。我家也没什么人,就我和我那个小儿。
我笑着点头,向已经出了门的老大叔道谢。
药碾子里的药碾好了,我按照大夫的说法把药糊在了九阿哥的伤口上。然后又用纱布替他一圈一圈的缠上。看着他依旧苍白无血色的脸,流下了泪。每一次受伤的时候,总会有他在我身边保护着我,而我却什么都没有为他做到过。
药熬好了,你给他服下吧。大夫端来了一碗药递到了我的手里。我把九阿哥的头夹在我的怀里,一勺一勺的舀起碗里的药送进他的嘴里。
起初,药一直在他嘴边就流出来,根本就喂不下去。我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突然脑海里闪过那么一个画面,看着碗里的药,也只好这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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