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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是镜还是幻

    不知道睡了多久,待意识稍稍有了些清醒,本能的伸手抓了抓身边的东西。

    软软的,是什么?缓缓睁开眼睛,上空的太阳照射着眼睛生疼。吃力的翻个身,艰难的用双手支撑着从地上爬起。

    这是哪里啊?搔头眯眼巡视着四周,青草茫茫,小心翼翼的迈着前进的脚步,希望可以看见一点路标或者记号。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渐渐地浮现出拥有着高挑秀雅身材的男人。

    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我,墨黑色的头发编成了一缕麻花辫垂了下来。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纯白色的羊脂玉别在他的腰际。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男子,犹如画中人,那么的不真实。

    请问你,你是谁?你,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我站在他身后结结巴巴大叫着。

    挺秀的身材丝毫没有任何动静,我挪着脚步试图靠近他,喂,我,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吗?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说话期间,我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头。他似乎是被我吓到了,肩膀微微颤了一下。

    喂!难道你是聋子吗?

    话语完毕,他转过了头。

    天啊!妖怪啊!妖怪!妈妈救我啊!我撒开腿朝无人的地方跑,转头发现他的身躯正步步逼近着我,心想这回儿肯定死翘翘了。

    哇——

    好痛啊,捂着被撞的额头睁开眼睛。我竟然连同被子一起滚下了床。我大呼一口气,原来刚才只是梦一场。抚在自己扑通直跳的心脏上顺了顺。

    阳光从上好的镂空的红木门里透过,洒满了整个房间。

    脖子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房间四角立着刻有复杂而高雅图案的红木柱子。一套精致的青瓷茶具安静的待在榆木的四方桌上,琉璃屏风上镌刻着粉白色的木槿花

    我,这是在哪里?我不是摔下山了吗?难不成我现在还在做梦?还是我摔下山是做梦?

    身上不断传来疼痛感,确信的是我的确受了伤,我不禁皱起眉低下了头。

    姐姐,你怎么坐在地上,这天寒地冻的。一只嫩白的小手轻轻放在我的胳膊上。

    姐姐?这分明是女孩子的声音?难不成我在这里还有个妹妹?

    我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我面前的女人。

    天啊!这是幻觉还是我在照镜子?我捏起自己胳膊上的一小块儿肉狠狠地掐了下去。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这不是幻觉也不是照镜子。

    女人低笑了两声,姐姐,快起来吧,小心着凉。

    一直处于游离状态的我任她摆布着,这是哪里?你是谁?

    她替我盖好了棉被,一袭暖意涌上心头。她坐在我的身边,眼带笑意,我叫陈幻蝶,这里是陈府,不知姐姐芳姓大名?

    陈晓晓,我细细打量着这个与我十分相似的女子,原来这世上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小小?是苏小小的‘小小’吗?姐姐也应该和苏小小一样是个才女吧。

    苏小小?虽是才女但也确是个妓女啊。我呆望着她,她连连摆手,姐姐,你别误会。

    没什么,苏小小虽是妓女但也是烈女。我是早晨的那个‘晓’。我故意装着大方,对了,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说来也巧,我和管家去山中采药。无意间发现姐姐躺在山脚下。我也是看姐姐的容貌吓了一跳,才把姐姐带回府中

    山下?那说明我不是在做梦。我确确实实是摔下了山,那我确确实实是有个弟弟。

    天啊!弟弟还发烧躺在家中呢!我已经听不得陈幻蝶后面的话语,掀开被子起身就冲了出去。

    姐姐!你去哪里?外面冷,你好歹披上披风啊!陈幻蝶在我身后喊着,我哪里听得她的话,只是一股脑儿朝外面奔。

    奔驰在路上,路人纷纷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哪是衣服啊,简直就是披了一层绸缎啊。摇摇头,哪里还顾得这么多,弟弟要紧。

    心中默念着弟弟不要出事。这时耳朵里传来了马蹄的声音,可等到我回过神来时,已经晚了。

    只见那匹白色的马儿朝我可劲儿奔来,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就当我闭上眼睛等待被撞飞的时候,只听一声长啸,马前蹄从我头上划了过去。

    依稀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和男人怒吼的声音:不要命了啊!

    我怒视着眼前的男子,这张面孔似乎在哪里见过,记忆犹如过山车拼命在脑海里翻滚,回忆突然定格在了那天。

    是你?我和他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你不回家照顾你娘,在大街上疯跑什么?还撞了我的马!

    什么?疯跑?撞了他的马?心中的怒火犹如点燃的爆竹噼里啪啦炸开。

    喂!你搞清楚!是你的马跑来撞得我!你看我这么幼小的身体能撞得了它?再说了什么样的马什么样的人驾驶,我看你这马和疯子似的,你不会也是疯子吧!

    我滔滔不绝的说完,看着他,奇怪他只是扯出一丝笑容。

    再细细看,他的眼里写满了无尽的蔑视。

    我

    我不想听你废话,我还有急事。后会有期!想了想又转口说,不对,是后会无期!只听一声喂后面的话就自动被我过滤了。我刚跑了一段儿路,坐马车赶上我的陈幻蝶拿着披风下了马车。

    姐姐,不管你去哪里,马车总比腿快吧。她把厚厚的披风被她裹在了身上。

    我虽点头但心里还是埋怨着自己穿越到古代脑子都锈住了。我和陈幻蝶钻进了马车。陈幻蝶掀开门帘对马夫说了一句加快速度,只听马夫扬起手里的鞭子,嗖的一声抽打在了马屁股上,马儿痛得嘶吼了一声,奋力拉着车前进。我抓着窗檐,生怕一个不留神会被甩下去。马车安稳的停住,我掀开帘子。没错,还是那座山。

    我跳下马车,奋力向山上爬去。陈幻蝶紧跟在我的身后,似乎是在监视着我一般。

    茅屋重现在眼前,我一把推开那破烂的木门,重重的撞击掀起了一层尘土,喜儿!喜儿!

    脏旧的土炕上除了脏乱的棉被什么也没有。弟弟发着高烧不可能自己走啊,难道这个平白无故得来的弟弟一直是个梦吗?我一屁股摊在炕上思考着。

    姐姐,你快来看,这里有脚印。陈幻蝶蹲着仰头对我说。

    泥土地上的脚印依稀可见,是喜儿的!我追出门去大喊着弟弟的名字,可是空荡的山谷里除了回声便是呼出的气体声。天旋地转般的眩目瞬间涌了上来,双腿如面条一样软了下来。

    姐姐谁在叫我?是喜儿你吗?

    晃着沉重的脑子,费力地从床上支撑起身体。

    姐姐,你终于醒了。陈幻蝶一脸焦急,她轻轻扶着我的身体,将我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我半眯着眼睛问她:我,我睡了多久了?

    有三天了,姐姐可把我吓坏了。不过,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

    三天?那

    姐姐,我已经差人去找你弟弟了,不过没有人看见过他。或许他已经

    不可能!我打断了陈幻蝶要说下去的话,就算是死了,总该有个尸体吧。而且那个脚印明明是喜儿的,不过他能去哪里呢?

    门外一个惊天霹雳把我惊了一下,难不成弟弟和我一样穿越了?我拍着脑袋,陈晓晓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可是我却又想不通,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

    我望向窗外,看着丝丝阵雨,脑海中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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