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揉了揉眉心:“我大概知道景叔的心思,跟你其实真的没有太大关系,他的忠心毋庸置疑,但是别的嘛……”
徐佑没有继续说,但是他未尽之词,常雨竹自然都是能理解的。
常雨竹 推了他一把:“娘让我们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再跟他们说,你看着还行吗?”
徐佑笑:“这个院子是我娘刚刚怀孕的时候,我爹就开始开始派人准备的,所以就算我觉得哪里不好,你觉得我会去改吗?”
常雨竹四处看了一眼:“其实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你爹的品位相当不错。”
徐佑搂着她的腰笑:“我觉得我的品位也遗传了我的爹,才会这么好。”
常雨竹转头看着徐佑那别有深意的眼神,立刻转过头去,很是强硬地转过话题:“那你爹的店铺要倒闭了,你都不管吗?”
徐佑笑道:“你之前不是说了吗?没有任何生意是稳赚不赔的,更何况这家店已经给我们家赚了好几十年的银子,就算现在开不
下去关门了,我们也是挣得。”
常雨竹白了他一眼:“那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们的铺子起死回生?”
徐佑摇摇头:“你想的办法,必然是你的主意,本来是打算自己做生意用的,何必拿来去拯救我的铺子?”
常雨竹嘟着嘴:“你的铺子不是我的铺子那。”
徐佑顿时哈哈大笑:“说的对,我的铺子就是你的铺子。”
笑过之后,徐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过,我的那些铺子,盯着的人太多了,没有必要,你要真的想要找合适的铺子或者合作
对象,找我娘好些。”
常雨竹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去找过娘呢?”
徐佑点了下她的鼻子:“原来已经找过了?”
常雨竹说起铺子突然想起:“我娘和安安这几天就一直住在客栈里吗?我想快些给他们找个能住的地方。”
徐佑点点头:“下午让牙行拿册子过来让你挑,实在不行先租个院子,临时住个一年半载我们慢慢找。”
常雨竹有些好奇:“怎么?牙行还会上门服务?”
徐佑失笑:“在京都这个地方,咱们这种府邸,大部分都是直接叫过来的,比如说买卖个丫头小厮的,难道让这些奶奶太太们去
牙行那种下九流的地方?”
常雨竹闻言表示理解,原来这么早的时候就已经有外卖这个行业了。
午餐都是厨房做完之后送到各个院子的,常雨竹还是不放心陈氏和常谨安,把清秋派过去保护他们两了。随意用了些,常雨竹
终于算是安安稳稳地躺了下来睡了一个午觉。醒过来时,晚秋过来禀报,说牙行的人已经到了。
常雨竹换了装束出来,就见徐佑已经拿着册子翻看着了,连上午黯然退场的景叔都在边上候着。
常雨竹也不觉得尴尬,很自然地走了过去,问徐佑:“有没有什么合适的铺子或者院子?”
徐佑递过来一个册子:“有两个院子,你看一下,一个呢,以后安安上课方便一点。一个呢,离我们家近,你以后照顾他们母子
,方便一点。大小适中,他们母子两个住着也不会觉得太大,也不会挤。”
然后徐佑又递了一本过来:“这个呢是景叔刚才帮你看过的铺子,都是你说的那种,至少两层楼,后面带个小院子,适合开饭馆
的。”
说完徐佑还有些好奇:“就是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吃食?不开馄饨铺子了?”
“京都饺子馆太多了,馄饨铺子不是那么有竞争力,我打算做个甜品店。”常雨竹笑得很是开心,梦想中大大大大的甜品店终于
要开起来了。
徐佑对于这种甜食一向不是很有兴趣,于是就不再说话。
景叔似乎有啥想说,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常雨竹把徐佑给她挑出来的四处都看了一遍,从册子上描述的来看都非常符合她心目当中想要的房子,看来都得找时间去现场
看一下。
“那我们明天先去给娘和安安他们看房子吧。”常雨竹一边说一边抬头看向徐佑,结果发现他还在低头看册子,“怎么,你那有更
好的房子吗?”
徐佑却摇头:“我看一下还有没有人,你总不能一直把清秋派过去保护你娘,别的不说,你娘那边总得配一个洒扫丫头一个厨娘
,安安也得配一个书童。”
徐佑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身边只有清秋晚秋两个人也不像话。”
常雨竹一听顿时没了兴趣,把这些房产的册子往边上一放:“那你就看着挑吧!我回去了。”
常雨竹回到屋子里有些闷闷地,趴在窗口的美人靠上看着窗外。看着窗棱子,想了想摸了一个风铃出来,挂了上去。
徐佑进来的时候,就看着她踩着凳子挂风铃,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扶着她,确定她已经系好绳子之后才把她给抱了下来:“
这种事情你让丫鬟们去干不就好了嘛,晚秋呢?”
常雨竹顺势又趴了回去:“我有些想吃的。让晚秋去小厨房帮我做了。”
徐佑听出来她声音有些不对劲,于是靠了过来问道:“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挺高兴的。”
常雨竹想了想道:“我以后是不是做什么事情都像今天这样?”
“怎样?”徐佑有些纳闷。
“比如我想买铺子,人家就给我们送上门,或者我想去办什么事儿,只要打发下人丫鬟小厮出去搬就行了,而我自己呢?大门不
出,二门不迈,就在这侯府当中,当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奶奶?”
徐佑才明白她在想什么,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就这么不相信我?才来这里第一天,就觉得我以后一定会拘着你?”
常雨竹摇摇头:“毕竟这里和泾县不一样,连你从进了京都开始,整个人气势都不一样了,而且我毕竟如今已经嫁进了你们候府
,我的一言一行肯定是代表了候府,我总不能那么任性,不管你的脸面吧!”
徐佑听她如此说顿觉得心疼不已:“你想着要顾我的脸面,难道我就不希望你过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