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第二天,徐佑没有出现,甚至常雨竹去了村西头徐家,徐家大门紧闭,看起来昨天晚上,徐母就把她送出门后,自己出去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如此这般过了三天,村里突然传起了风言风语。
常雨竹担心徐母,每天都去一次被有心人看到了,于是什么徐家答应这门亲事,只是看在常守仁的面子上,常雨竹这般要死要活和常秀才闹起来,徐家自然是会不满的。于是徐家就反悔了,因为他们就算娶了常雨竹也跟常秀才家搭不上关系了。
这种拼命给常秀才脸上贴金的谣言,不用想都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常雨竹对此只有冷笑一声。
徐氏母子这样失踪了三天,常雨竹当然不会以为他们悔婚了,徐佑身上有秘密,她是知道的,所以她只是担心,他们母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两天陈氏在常雨竹的指导下,学会了好几种点心,伤了脑袋所以除了去了徐家三次,陈氏也不让她出去吹风。她就在家里帮陈氏打鸡蛋。打的那叫心生绝望恨不得拿出电动打蛋器出来,可惜这里没有电源,拿出来了也无用。
没了徐佑帮忙分担,陈氏做出来的裱花奶油蛋糕,也就美丽了一两个时辰。也就被常雨竹常谨安姐弟两吃掉了。
蛋糕再好吃,连续吃上好几天也会觉得腻,可是没有烤箱常雨竹也没办法,正在想要不要去找她唯一认识的手艺人林伯时,她们家的门被人敲响了。
常雨竹带了一顶帽子防止吹风,有些纳闷的往外走。
大约是怕得罪秀才公,哪怕常雨竹和陈氏并不是闭门不出,不与人来往,他们家也逐渐和徐家一样,变成了独门独院无人来往的状况。
而且大家都其实认识,一般也没人来敲门,都是直接扯开嗓门喊。
等常雨竹走到门边,还听到门外边的人特别礼貌地在询问:“这里是常雨竹家里吗?”
找自己的?常雨竹想了下,心里大约有了数,会来找自己的,大约也就只有两批人,要么就是徐佑那群结拜兄弟,要么就是玲珑居来取货。
常雨竹放下了心,打开门,结果一开门就把她吓一跳。
门外居然围了好些人,但是大家虽然脸上都写满了兴奋两个字,结果都特别安静,比刚才她关着门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
而站在门边上的,是一个约摸40岁上下的中年人,头发有些白,穿的虽然是短打,但是布料却很精致,看起来像是一个管家一样的人物。
来人冲着常雨竹行了一个礼:“想必这位就是常姑娘,老朽乃是玲珑居的管家,姓乔,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找姑娘取东西,并且给姑娘带一句话。”
常雨竹点点头:“东西我都配好了,等等我去给你拿。”
常雨竹想了一想又说道:“家中只有我与母亲,所以不方便迎乔管家进门,见谅。”
乔管家连忙道:“我懂我懂,姑娘请自便,老朽在这等着便是。”
见他很是讲道理,常雨竹也就关上门,挡住了外面所有人好奇的视线。
给玲珑居准备的十套化妆品,常雨竹早就已经打包好了,放在了一个化妆箱里面。本来占用的地方也不多。
常雨竹在里面备上了一份说明书,她用毛笔誊写的,字虽然丑了一点,但是作为一个村姑,也算正常。
然后常雨竹想了想,还往里面放入了陈氏刚做好的一个奶油蛋糕,裱了花那种。
常雨竹在化妆箱外面又包了一块布,就是普通灰扑扑的颜色,所以在外人看来,也就是她给了这位管家一个灰扑扑的包裹。
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常雨竹,这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围观,乔管家,是驾着一辆马车来的。
有一辆牛车,在农村都会让人羡慕异常,更不要说是马车。
大部分的人,连什么是马都没有见过,如今不仅见到了e匹高头大马,更是见到了一辆,称得上是华贵的马车。
加上乔管家进村的时候,是从西面进来的,可以说是横穿了整个常家村,所以呼啦啦吸引了一大票的人过来围观。
因为天气燥热,常雨竹端了一碗凉水出来:“乔管家喝碗水吧,不知道是乔三夫人想要给我带什么话。”
不会是在催产品吧?常雨竹默默地想。
乔管家也没客气,接过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然后对于手上的,白瓷碗发了一会儿怔,然后在他算是跟着乔三夫人,见多识广,愣神也不过就一会儿:“好叫常姑娘知道,徐佑公子老家出了意外,他连夜带着母亲北上,怕是要去多日,县中需要姑娘准备的东西,每日会有我们玲珑居上门收取,姑娘只管准备好便是。”
常雨竹是有点的意外的,她以为过来通知消息的会是徐佑的那些结拜兄弟,没有想到他把这件事情也交给了玲珑居。
常雨竹哪里知道玲珑居也被徐佑的真实身份吓了一跳。徐佑本人还好,徐母居然也出现了,确认身份后乔三夫人哪里还能拿乔。那是和临安长公主一样在京都传说中的人物,更别说论辈分,徐母也是临安长公主那一辈的,她和长公主那是关系相当好的闺蜜。
徐母交代了要照顾常雨竹,乔三夫人自然照办,心中本来还有一点点想要把配方骗出来的想法,如今完全抛出九霄云外。
徐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也就说明玲珑居是值得信任的,常雨竹又跑进去搬了几个坛子过来一并交给了乔管家:“乔管家,这是咱们家秘制的烤肉酱,你拿去尝尝。”
乔管家看着这些像陶器又不像陶器的酒坛,有了一丝迷惑。
如此材质的坛子居然在这样的山村里面出现,而且只是用来放烤肉用的酱料,乔管家对于之前怀疑常雨竹是如何勾搭到世子爷的还有所怀疑,如今一看到觉得常雨竹不能家底颇丰。
态度愈发的恭敬:“是,那就谢谢常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