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时间,沈思妍也岔开话题,父亲,哥,你们好端端的怎么会中黑孔雀?难道是有贼人混入我们家了?
沈秉德摇摇头,长叹一声,唉,这中毒确实蹊跷,但若说是贼人下毒,那就是万般不可能了。
此话怎讲?
初云烟接过话头回答,今日我们是同你伯父一家一起用膳,老太君也在,你爹和你哥哥没有额外吃些什么东西,中毒的途径就只剩早膳和午膳了。
可若是真有人在饭菜里下毒,那我们应该全都中招,可是只有你爹和你哥中了毒,这实在是让人费解。
闻言,沈思妍陷入沉思。
既然没有吃其他东西,那午膳确实比较可疑。
不过,其他人平安无事倒是让沈思妍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很清楚,毒药不止可以放在饭菜中,多得是办法下毒,让人防不胜防。
见她愁云满面,初云烟安慰道,你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更何况,你爹他们现在没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沈思妍收起自己的思绪,点了点头,笑道,确实。不过娘亲,我还是很好奇,所以这件事
她看了一眼沈秉德,有些在意他的目光,但最后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如实相告,这件事若是有什么线索,可以告诉我吗?
没等初云烟等人回答,她就做出一副哀伤的样子,有人害了我的父亲和兄长,我自然希望把凶手绳之以法。
沈修远第一个摇头,不行,万一贼人
好。
出乎意料,沈秉德居然答应了。
沈修远愣了愣,有些生气,爹,思妍可是女子!
女子又如何?我看思妍可比你聪明多了。沈秉德开玩笑地说。
沈修远偷偷做了个鬼脸,沈秉德又说,思妍,既然你想查,那就去查,我们不会拦着你。毕竟你也不是从前那个你了。
沈思妍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沈秉德看穿了自己的不对劲,心虚地抬起头观察他的反应。
但沈秉德眼中更多的是欣慰,沈思妍这才明白,老父亲的意思是自己已经长大懂事了。
鼻子一阵酸楚,沈思妍居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被感动了,于是用力点点头说,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调查清楚。
可是这件事该怎么查呢?沈修远插嘴道。现在中毒的只有我和爹
有可能贼人掌握了黑孔雀的剂量,所以你们两个中毒较快。沈思妍分析道。你们用膳时,有没有什么是只有你们吃的,而其他人没吃?
父子二人仔细想了想,摇摇头。
初云烟也说,他们两个吃的,我们都吃过了。
那也有可能其他人都中了毒,只是还没表现出来。沈思妍皱着眉头说。
她转身对大夫行礼,麻烦您,去为其他人也号脉看看吧,免得他们中了毒而不自知。
大夫点点头,从初云烟开始,做自己的事去了。
经过刚才的思考,他想清楚了,或许沈思妍偷偷学过医术,也或许这就是上天眷顾,让她救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
总之,既然她不愿意说,那自己也没理由去调查了。
而沈思妍也偷偷松了口气,毕竟,解毒这件事她可以用萧邑当借口,可是针灸手法她实在没办法解释。
所以她才会打断大夫的话,并警告他不要继续再问,否则,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肯定会露馅儿。
一番忙碌过后,大夫给沈家都号了一遍脉,但其他人全都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并没有让沈思妍感到为难,她只是让仆役们赶紧去调查,这几日府内有没有什么陌生面孔出现。
而且沈思妍很清楚,黑孔雀作为如此强烈的毒药,不管是药铺还是哪儿,都无法弄到,若是想买,只能通过地下市场这种非正规途径。
若是近日府内有人举动反常,或者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联系,倒是不失为一条线索。
很可惜,她从白天等到傍晚,等来的也只是仆役们口中的并无线索。
沈思妍长叹一声,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
她随口说了句,小笙,去帮我备饭。
却猛然回想起,自己现在是在沈家,而非丞相府。
正在这时,初云烟推门进来,思妍,你爹和你哥哥情况好了不少,大夫说他们还是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沈思妍点点头——这种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反应自然也显得有些冷漠。
初云烟犹豫一下,问,现在给你备车吗?
备车?去哪儿?沈思妍惊讶道。
回丞相府啊。初云烟小心翼翼的说。你现在不比从前,你可是丞相夫人;再说了,无缘无故的,你总不能留在娘家
沈思妍苦笑一声,心说自己和萧邑只是表面夫妻,何必遵守这些规矩?
娘,不管我嫁给谁,我永远是您的女儿。
她站起身,走到初云烟面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更何况萧邑很宠我的,我在娘家住,他不会觉得丢人,更不会不允许。待会儿我找人送一封信过去就好啦。
初云烟自然是希望女儿留下的,听到沈思妍这么说,她也高兴地答应了。
由于生怕再次中毒,晚膳是一家四口单独吃的,沈思妍还特意验了毒,确认安全后才允许父母兄长动筷子。
晚宴撤去以后,沈思妍看了看窗外,有些小小的失落:在丞相府,萧邑总会让人煲好一锅汤,而沈思妍也习惯了饭后喝一碗汤,暖胃暖心。
现在家中没这个习惯,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思妍,还是睡以前的屋子吗?初云烟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沈思妍点点头,刚想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一个尖锐的声音,王妃到——
这着实让她吃惊,来的是哪路王妃?无缘无故,王妃又为何要来尚书府?
不过吃惊归吃惊,最基本的礼数她还没忘,于是沈思妍整整衣冠,推门出去,却在看清来人后惊呼道,沈思姝,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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