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妍却是一脸的镇定自若,书上没有记载,你当然也不会相信。多说无益,还是直接看看成果吧。
说罢,转头吩咐仆人们去取黍米了。
大夫有些着急,大小姐,若是胡乱用药,会对病人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反正你也没有黑孔雀的解药,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沈思妍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
相比刚开始的惊慌,现在确认了沈家父子中了什么毒后,她反而镇定了下来。
这种毒她很熟悉,自然也知道怎么解。
她最怕的,是遇到那种不知名成分的毒药,就像萧邑给自己的那一瓶,若是遇上这种,光是解开它的来历就要好久,更何况是救人?
很快,仆役们捧着黍米就来了,大小姐,这东西怎么做?和平常一样做成煮熟吗?
沈思妍摇头,不,碾碎成粉末。
仆役们急忙去了,初云烟则担忧地望着自己的女儿,思妍,这个真的有用吗?
沈思妍笑着安慰她,娘,您放心,我自然是不可能害了自己的父亲和兄长的。
大夫在旁边抱着胳膊,一脸的不信任。
他的医术已经算得上是精湛,虽然比不上那传说中的华佗,但和宫廷御医相比也是不分上下,自然对沈思妍的突然插手十分不满。
黑孔雀可是毒中之毒,比那鹤顶红还要恐怖,有很多行医一辈子的人都不知道黑孔雀的解药,现在沈思妍这个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人,居然大言不惭说自己能解毒,实在是让人觉得可笑。
不过,沈思妍毕竟是沈家的大小姐,更何况黍米确实不会造成什么伤害,所以大夫也就没说什么,只等到时候指责沈思妍的傲慢便是。
仆役们将碾碎的黍米送来,沈思妍用水将其打湿,像是和面一样搓成一团,命人褪去沈家父子的衣衫,分别放在他们的口鼻、喉咙和胸口。
随后,她又自顾自的拿起大夫的银针,往他们的穴位上扎了几下,便坐到一旁等候了。
众人虽然看得一头雾水,但见沈思妍如此自信,也没人敢询问,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倒是大夫看着沈思妍的动作,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认为沈思妍胡说八道,那么现在,他倒是有几分相信沈思妍的话了。
因为她扎针的样子,分明像个行医多年的大夫,不仅手不抖,而且又快又准,甚至不需要做多余的准备,一眼就能看到穴位的位置,并毫不犹豫地扎上去。
能达到这种地步,少说也得有五年的经验,这沈家大小姐莫非真的是暗藏实力?!
很快,床上的沈家父子起了反应:之前他们昏迷,现在沈思妍用黍米捂住了他们的口鼻,自然是呼吸困难,两人居然被硬生生地憋醒。
苏醒过后,他们还没来得及弄开捂住自己口鼻的东西,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沈修远第一个忍不住,猛地坐起身,弯腰呕吐起来!
大少爷!
众人惊呼一声,初云烟甚至想直接扑过去看看自己的儿子,被人拉住了,夫人,您冷静一些
就连一旁的大夫,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沈思妍不顾地上的脏污,绕开走到自己的兄长旁边,轻轻捶打着他的后背,哥,好一些了吗?
沈修远正想回答,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上还粘着黍米粉,急忙弄开,长叹一口气,好好一些了。
说罢他才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沈思妍,下一刻便是惊喜,思妍,你怎么回来了?!
见他这么有精神,沈思妍也算是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松口气笑笑道,你们有难,我当然要回来。
另一边,沈秉德也是同样的反应。
让人惊讶的是,他们呕吐过后,脸色红润了不少,看着也比之前有精神多了。
等仆人们将屋内打扫干净后,沈思妍对大夫点点头,现在请您给他们号号脉,看看结果究竟如何吧。
大夫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依次给沈家父子号脉,那一脸的怀疑瞬间变成了吃惊,这,这
他抬起头看看沈修远,又看看沈思妍,嘴巴因为惊讶而张大。
大夫,怎么了?初云烟紧张地问。难道是又加重了?
沈思妍无奈地笑笑,娘,您怎么不往好处想?
大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惊又喜,太惊人了,大小姐的黍米居然真的祛除了二位体内的黑孔雀!这、这样的方法我还是头一次见
众人哗然,看向沈思妍的目光自然也是多种多样,有的惊讶,有的敬佩。
大夫收起了之前的不信任,恭恭敬敬地对沈思妍行礼,大小姐,老夫先前还想着您过于傲慢,却没想到,您才是最聪明的那个!这样看来,倒是老夫的不对了,我向您道歉。
沈思妍将他搀扶起来,快快请起,这黑孔雀本就无药可救,您也为了他们尽力了。
她这么说正中大夫的下怀,后者顺着这个话题问,既然如此那大小姐是怎么知道,黑孔雀的解毒方法呢?
刚才沈思妍用的方法,他从未见过,自然也不肯相信毒中之毒的黑孔雀能用如此简单的方法搞定。
再加上沈思妍的针灸手法,这一切都让大夫觉得不可思议,说什么也要弄明白。
而沈思妍只是微微一笑,我嫁入丞相府以后,发现夫君家中藏书万卷,很多还是一些宝贵的古籍,无聊的时候会去看看,正巧看到了黑孔雀的解毒方法。因为很有趣,就记了下来,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这个说法没什么不对,但大夫心中还有疑问没解开,那针灸
话一出口,他就看到沈思妍给了自己一个不要多说的眼神,那眼神里面是提醒,是警告,也是威胁。
这可完全不像是他以前接触的那个刁蛮大小姐,简直像是变了个人,大夫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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