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沈思妍反抗,他反手一举,居然将她抗在肩上,转身朝着内院走去。
沈思妍恨得牙痒痒,一边捶打着萧邑一边喊道,你放开我!萧邑你个混账、登徒子、下流!
令她没想到的是,萧邑居然像对待三岁小孩那样,打了她的屁股。
沈思妍一下子红了脸,他们两个身边还有丫鬟婆子跟着,这下她觉得自己丢人丢的太大了,又羞又恼,直接捂住了脸。
之前说话的那个老嬷嬷忍着笑说,夫人,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哪有这样叫骂自家相公的?
沈思妍本想反驳,却听到那个男人不怀好意的声音,若是再喊,我可要继续打了。
一句话惹得她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心道这位堂堂丞相,怎么此时像个无赖流氓一样?
偏偏她还拿他毫无办法!
萧邑,你要罚我无所谓,但你能不能换个方法?!你这样还不如打我一顿!
沈思妍捶打着萧邑的后背,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你可是我的夫人,打你我舍不得,不打你又不懂规矩,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萧邑义正言辞,说的天经地义一般。
我祝你明天上朝的时候喝水呛死!
沈思妍在心里骂道。
她也是完全气疯了,已经忘记萧邑是新婚燕尔,不必上朝;就算上朝,也不可能喝水。
终于,萧邑将她扛回了屋子。
这里是南院的厢房,干净素雅不失温馨,可惜眼下的沈思妍无暇估计这些,刚被放下来,她就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放我回去。
你我已经成亲,哪有第二日就回娘家的道理?萧邑正色道。
沈思妍知道他是故意装傻,威胁道,你不让我走,我就在这屋子寻死。
萧邑丝毫不慌,眉眼间尽是笑意,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把你当成罪人一样捆着,让你无法寻死觅活了。
他捧起沈思妍的脸蛋,饱满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轻声道,嘴里也要用东西堵着才是,免得你咬舌自尽
不等沈思妍争辩,他又贴上去,在她耳边低声道,仇还没报,你就打算先去见阎王了?
沈思妍微微一怔。
其实刚才她确实只是吓唬对方,颜家的血海深仇还没报,她当然不能放弃,却没想到萧邑居然也提到了这点。
如果你真要死,我不拦着,但那要等你我亲手把盛淼送进地府后再考虑。萧邑又说。
言外之意,沈思妍想复仇还得借助他的力量,让她好好考虑。
沈思妍惊觉,萧邑居然像是打蛇打七寸一样,如此准确地捏住了她的脉门,这对她来说很不利。
也不知这男人究竟是提醒还是威胁,但毫无疑问,他确实把她捏得死死的。
沈思妍看看萧邑,脸上的怒意消退了一些,我不会寻思,你让我回去冷静几天。
萧邑不言不语,表情暗示她这件事没得商量。
沈思妍只好退了一步,那我可以出门逛逛吗?
萧邑轻轻摇头。
就在门口。沈思妍继续谈条件。
萧邑还是否定。
一番讨价还价后,沈思妍忍不了了,也就是说,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迈出丞相府一步,是吗?
萧邑总算点头了。
沈思妍简直恨不得把桌子掀翻,狗贼!
萧邑丝毫不在意,你若是表现良好,我当然可以放你出去。
很快,他话锋一转,但必须在我的陪同下。
谁稀罕!沈思妍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三个字。
萧邑也没和他计较,拂袖离去,临走前让那些丫鬟婆子好生照顾她,便离开了南院。
老嬷嬷上前一步,夫人,昨天肯定很累吧?要不要洗个澡?
经她提醒,沈思妍又想到昨日的不堪入目,脸红不已。
她摆摆手,我不难为你们,你们不用伺候我,只要让我自己静静就行。
众人对视一眼,那老嬷嬷又说,这可不行,丞相吩咐了,这两天您不仅是不能出门,连这个院子都不能出。
沈思妍冷冷道,他这是把我当正房夫人的态度吗?分明是把我看作犯人,软禁在此!
一个小丫鬟劝道,夫人,丞相大人这也是为您好更何况,就算您想走也走不了。
她指了指外面,沈思妍这才注意到,院子里不知何时沾满了仆役家丁,各个人高马大。
沈思妍辨认了一会儿,才想起他们都是向山的手下,不由得叫着自己的名字懊悔道:沈思妍啊沈思妍,你让萧邑带回这些人来,却没想到他们反过来成了看守你的人,真是作茧自缚!
此时,被念叨的向山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还以为自己感染了风寒,便打算去找白芨讨点药吃。
却被告知,那白芨又出门去看望他的红颜知己了。
沈思妍心烦意乱,知道自己不能出去,便只能打发丫鬟婆子去寻小笙回来。
很快,小笙就被领进了门。
看到她的那一刻,沈思妍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小笙,你好些了吗?
小笙连连点头,好多了,昨天柏青大哥带着我上药,其实我也就是擦破了点皮,不过他挺照顾我的
后面她又说些什么,沈思妍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只是哀怨的叹口气,心说如果蝶影还在,一定会带她和小笙逃出去。
可惜蝶影被自己派去找长青罗,这种东西又只有南虞国有,没个十天半月的恐怕是回不来。
她和小笙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在屋中坐着,直到下午,才来了些乐子——白芨来看望她了。
刚一进门,白芨就笑嘻嘻地问,夫人,昨日睡得还好吗?
沈思妍狠狠瞪着他,白芨立刻改口,好好好,我闭嘴!唉,你和相爷还真是有夫妻相,刚才我去问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拿眼刀剜我
沈思妍白了他一眼,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下一句是什么吗?
白芨却依然乐不可支,哎呀呀,怎么这么大脾气?难道昨天药劲儿不够,你俩没能尽兴?
话音刚落,屋内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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