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因为自己的簪子丢在地上不在手边,沈思妍发誓,她一定会立刻拔下簪子,狠狠扎进这个男人的胸膛。
他居然,他竟敢
沈思妍又气又恼,居然硬生生被气哭了。
这边萧邑也在她的喊声中醒过来,他皱着眉头慢慢坐起身,看上去还没完全清醒。
沈
他张了嘴,正要说话,忽然发觉沈思妍正死死抓着被子哭泣,心中一怔,猛然回过神来,又看看四周,总算想起自己昨天都做了什么。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萧邑的内心一片悔恨。
倒不是后悔他和沈思妍上了床,而是懊悔自己为什么一时冲动,做出这等事情来。
本来沈思妍就对他有意见,现在她肯定恨死自己了。
看着哭泣的沈思妍,萧邑于心不忍,伸手想抱抱她安慰一番,指尖刚刚触碰到她的发梢,沈思妍就如同触电一般猛地尖叫起来,别碰我!
她一脸戒备地看着萧邑,双目含泪,梨花带雨的美貌足以让任何人心动。
萧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等事情,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最终也只能咬咬牙,吐出两个字,抱歉。
沈思妍直接被他气笑了。
抱歉?
这男人夺了自己的清白,倒头来却只会说这两个字?
你先把衣服穿好。
萧邑抬手遮挡了自己的视线,又说。
他本来是好意,生怕沈思妍误会,却被对方曲解成了嫌弃。
既然不耐烦,昨天就别碰我!
沈思妍咬牙切齿地回敬。
不过她也乖乖下了床,去拿自己的衣服。
两人昨日的喜服已经混乱不堪,幸好早有仆役将新衣提前放在衣柜内,不多时两人便穿戴整齐。
萧邑看着面前的沈思妍,她已经不再哭泣,因为脸上的悲伤已经转化成了浓浓的怒意。
这是萧邑头一次对沈思妍产生莫大的愧疚,所以现在他挖空了心思想安慰她两句,奈何他沉默寡言惯了,更何况今日的情况实在刁钻,他搜肠刮肚也不知该如何诉说。
许久,倒是沈思妍先发话了,昨日,我们屋内被人放了催情的药物。
萧邑微微一惊,恍然大悟,总算明白自己昨天为什么会中招了。
我闻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本意是出去找你求救,但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
沈思妍一边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边说着,实在说不下去,便咳嗽一声,正色道,这是有人陷害,所以昨天的事情多少也算是意外。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
好半天,对面的男人也只是挤出了重复的两个字,抱歉。
沈思妍盯着他,冷冷道,本小姐今日就当是召了面首了,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说罢,她怒气冲冲地狠狠一拍桌子,飞奔出去。
这下轮到萧邑被她气笑了。
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这沈思妍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
不过,看她那怒不可遏的样子,不似平常那般对自己充满了警觉和算计,萧邑反倒觉得她有几分可爱。
这小女人卸下了伪装的外壳,倒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惹得他忍不住想上前爱抚;又想到昨日二人混乱之中的滋味,萧邑自然不能放她走,于是施展轻功,悄无声息的追了出去。
想到昨日的冲动行为,沈思妍就觉得又羞又恼。
羞的是自己竟然这么随随便便地把自己交给了一个男人,恼的是,这人是自己曾经的头号敌人。
不过眼下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沈思妍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哪怕是再成为京城的笑柄,被所有人耻笑,她也不想再待在丞相府一分一秒,恨不得肋生双翼,飞一样的逃离这个恼人的地方。
穿过前院就到了大门,沈思妍正欲冲出去,门口的侍卫就将兵器一横,挡住了她的去路。
夫人,丞相大人吩咐过,您不能出去。左边的侍卫说。
沈思妍气坏了,谁是你家夫人?!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右边的那个说,丞相大人吩咐过,要把您当做明媒正娶的正房大奶奶,您当然是夫人。
沈思妍秀眉一挑杏目圆睁,狠狠瞪了他一眼,混账,我不是问你这个!我和那个狗贼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放我出去!
那就更不行了,丞相大人特意吩咐过,您若是踏出去一步,他就剁了我们的手。
左边的侍卫故作惊慌地说。
夫人,您就行行好,别给我们添麻烦吧。
沈思妍被气笑了,好,好,正门不能走是吧?
她愤然离去,特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卷了卷袖子,一跃而上准备翻墙。
翻墙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她很快就爬到墙头,可是正准备跳下去,就见外面站着一整排的兵丁,足足有好几百号人。
夫人,您要去哪儿?为首的那个特意大声喊道。
沈思妍咬牙切齿,我摔死自己算了!
说罢就要跳下来,却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就重新回到了丞相府中。
抬头一看,将她抱在怀里的自然是萧邑。
此时此刻,沈思妍一看到他的脸就火大,偏偏此人还笑眯眯的,一脸风光得意,这让沈思妍更气愤了。
你放开我!她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拳头,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萧邑反问,怎么,放下你以后,你再跳墙跑是吗?
我上吊!沈思妍已经完全气糊涂了。
跟着萧邑来的还有十几个仆役,听到她这么说,一个老嬷嬷赶忙劝,夫人呐,这新婚燕尔的,您干嘛想不开?
我就是死,也比待在这个破地方要好!沈思妍愤愤道。
萧邑却轻笑一声,低头吻上她胡言乱语的嘴。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沈思妍整个人宕机了一阵,等她回过神来,萧邑已经贴在她耳边,用半威胁半暧昧的语气说,有了夫妻之实,你还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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