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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大伯当街撕耳朵

    乔烈跟老道士相谈甚欢,都快半夜了,两人还都精神抖擞。

    “老道士,你那个丹方能不能给我写一份?就是炸了炉子的那一方。”

    老道士摇摇头:“失败的丹方你要去做什么?”

    “反正我有用,你这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吧?都炸死人了你以后反正也不能练了,对了,他们要砍你的头吗?”

    “不会砍头,可能贫道要在这里吃一辈子牢饭了。”

    “咕噜噜”说起牢饭,晚上那顿饭没吃,现在饥饿感涌上来,乔烈捂着肚子撅着屁股,

    “绿篱,你那有没有吃的?”

    绿篱从怀里摸出了一小包点心,走过去递给乔烈:“大哥,先吃这个吧。”

    “咕噜噜”隔壁老道士闻着味,肚子也叫了起来。

    乔烈看看手里这几块点心,想了想,从木栏缝隙里递给了他一块。

    这小点心,一块也就拇指大小,一口就吞没了。

    老道士吃了一块,肚子更饿了:“再给贫道一块。”

    乔烈摇头,自己吃了两块,剩下的又包起来塞给了绿篱。

    “我这还有俩弟弟呢,等会他们也得吃,除非你拿丹方跟我换。”

    老道士听了就不要了,不过,他瞅瞅绿篱跟冬青摇了摇头:“他们不是你弟弟。”

    乔烈稀奇道:“你怎么知道?”

    “贫道会算,”老道士微微一笑,破衣烂衫的竟还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嘁~”乔烈身子一歪,小心的侧着身子躺下:“你们这些道士最会忽悠人了,还不就是看我们长的不像,我也会算...”

    没说几句,打了个哈欠,竟然说睡就睡着了。

    老道士见了,也不在意,自己走到对面靠墙坐下,也闭目休息。

    牢房里安静了下来,绿篱瞅瞅这牢房,连个床榻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被褥了,

    那堆稻草也不知多少年没换过,想找点东西盖一下都没有。

    绿篱想了想,脱了身上的外衫,盖在了乔烈身上。

    对面的道士睁眼看了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武近臣天未亮就进了辽石,他脚程极快,从曲献到辽石也不过用了两天。

    之前在曲献已经打听到了烈小子的消息,听说是往辽石这边来了。

    赶了一夜的路,武近臣寻了个卖包子的摊子,要了二十个肉包子,

    魁梧到夸张的身体往木凳上一坐,看的包子铺的老板娘心里一颤,生怕那凳子撑不住。

    一口气吃了十几个包子,武近臣突然听到了马蹄声,他一扭头,乔威龙如同君王一样,挺胸抬头的迈着矫健的长腿,姿态优雅的路过包子摊。

    长长的马脸还朝他这边转了一下,晃了晃脑袋。

    武近臣从怀里掏出一角银子付了账,抓起剩下的几个包子两口塞进嘴里,然后一抹大胡子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丁喜亮拉着乔威龙的缰绳,往前面的主街上走,那边都是有钱的公子老爷们喜欢逛的地方,这么好的一匹马,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到时候有了银子,找个地方买上几个丫鬟,跟素娘把小日子一过。

    丁喜亮觉得自己还是有良心的,至少他没有想着有银子以后就甩了素娘,还想着跟她过日子。

    正做着美梦的丁喜亮突然手里一紧,拽了一下没拽动,回头一看,一个足足比他高出两个头,满脸胡子的大汉,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低头看着他。

    快赶上他脑袋大的拳头握着马的缰绳,一开口,浑厚的嗓音震的丁喜亮觉得,他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给震出来了。

    “你这马,从哪儿来的?”

    丁喜亮咽了口口水,双脚稍稍往后退了两步,拽了拽缰绳纹丝不动。

    “这是,这是我的马。”

    武近臣满脸大胡子,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你的马?你叫它,它答应吗?”

    丁喜亮见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心里也多了些勇气,心想这么多人,这人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就对他动手吧?

    “你这人真没道理,一个畜生还能听懂人话吗?”

    “俺叫它,它就能答应。”武近臣伸手摸了摸乔威龙的脖子。

    “乔威龙,烈哥儿呢?”

    “忒儿~”乔威龙打了个鼻响,晃了晃脖子上的鬃毛,好像是在摇头一样。

    有的路人听见两人对话,再看到这,惊讶出声:“真神了,这马能听懂人言。”

    “这马是烈哥儿的,你从哪把它偷来的?”

    “什么烈哥儿?我不知道。”

    丁喜亮心里一惊,昨晚送去大牢的那个小子好像就叫乔烈,坏了,这是遇到人家的熟人了。

    这般想着,丁喜亮松开手,马也不要了,撒腿就要跑。

    但在武近臣的跟前,他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转身迈出的腿还没落地,就被武近臣一只手抓着他后襟给提了起来。

    武近臣一手拎着丁喜亮,一手牵着乔威龙,左右看看,寻了个胡同就走了进去。

    看着自己离外面人群越来越远,丁喜亮害怕了,

    “这位好汉,有话好好说,”

    “俺跟你好好说,你告诉俺,这马的主人在哪?”

    武近臣停下了脚步,他不欲浪费时间,乔烈连乔威龙都丢了,可见应该是遇到了难事。

    “这马不是我偷的,它主人杀人入狱了,我就寻思着反正也没人要了。”

    “杀人入狱?”

    武近臣详细问清楚了事情经过,丁喜亮自然是把跟知县老爷说的那一套说给了武近臣听。

    听完之后,武近臣没放他,出声问道:“你确定他们三个说要下药迷晕那对婆媳吗?”

    “当然确定了,我,我亲耳听见的。”

    武近臣点头:“哪只耳朵听见的?”

    丁喜亮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当然是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好,”武近臣松开马,一伸手扯住丁喜亮一只耳朵就撕了下来。

    真真是生生的撕下来,捏住耳朵根,大手一扯,丁喜亮惨叫一声,然后就捂着少了大半的耳朵哀嚎不停。

    武近臣松开他,他疼的也不知道跑了,在地上打着滚的喊。

    “俺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是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啊,好汉饶命啊,我不敢了我,我撒谎了我没听到,是素娘让我这么说的,好汉饶命呜呜呜啊。”

    “嗯,早点这么老实,就不用遭罪了是不是?耳朵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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