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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降天忙完,进了秦家的门,就被告知,有不速之客到来。

    他皱了皱眉,踏进客厅内,浑身冷漠的气势:“谁来了?”

    佣人接过了他脱下的西装,恭恭敬敬跟在身后,低着头,抬了下眼:“是南羽城的那边来人了,来两位老人,说是要见少爷您。”

    “我知道了。”点了点头,示意佣人下去了,秦降天进了客厅,视线一抬,掠了一眼,便知道佣人说的不速之客是谁了。

    他面色依然无任何的变化,冷硬着脸走了过去,两位老人不安的等待中,见秦降天的身影,立马站了起身。

    “坐,不用局促,来了就是客人。”

    在两个长辈面前,他反而表现的更像一个主人,江老爷子和秦老爷子对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来。

    佣人上了茶,秦降天不开口,他们亦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漫不经心的喝着茶。

    随后,茶杯放了下来,冷冷抬眼:“爷爷和江爷爷,来此的目的是什么,直说便是,不用拐弯抹角。”

    那句“江爷爷”瞬间如刀的扎进了江老爷子心里,痛了一下。

    秦老爷子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不用急,慢慢说。”

    江屈点头,目光微颤的看向了秦降天,隐忍半响:“降天,我是你亲生父亲。”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像是藏了几十年,总算在这一刻说了出来。

    如释重负的卸去了压在他心上的秘密,轻松了不少,终于有一天,能亲口说了出来。

    话音落下,客厅的氛围瞬间寂静无声。

    秦降天手顿了下,眼含讥讽又冷漠道:“我亲生父亲?开什么玩笑?江爷爷,你怎么会是我亲生父亲呢?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说是玩笑,但秦降天眼底没有一点笑意,有的只有冷漠。

    轻轻的敲了一下手指,凌厉的看着江屈逐渐难看的面容:“据我所知,两个月前,江家和秦家在南羽城的企业,遭到莫名攻击,资金链断裂。手低下的人,一个个出了漏洞,高层更是贪污腐化。出了事,在南羽城待不下去了了,便跑到我这来了?”

    “别说是不是我亲生父亲,就算是我也不稀罕。”

    秦降天浑身掀起了压人的气场,嘲讽的看过去:“抛下我的时候,随随便便扔给了秦家,对我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如今自己快成乞丐了,到是想起来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亲儿子吗?”

    对于突然上门认亲儿子的江老爷子,秦降天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江屈多的是儿子,有没有他都无所谓,否则当初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抛弃了他。

    身处高位久了,他们眼里只有利益。

    他怎么成为秦高陵和林玥的儿子的?

    呵,这得多亏了还有他的好爷爷在一旁参与着,否则他怎么会有今天?

    若不是他自己不想甘于人下,早就被秦高陵和林玥折磨死,那里还有今天的地位。

    “降天……”语气含了急意的江老爷子,站起身。

    秦降天冷声打断他:“什么都不用说,你们自己当年做的肮脏事,我可不会替你们收拾,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送客!”

    面无表情的转了身,佣人已经上前,向着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都没有动,秦老爷子到是默了会开口:“降天,你真的能如此冷血?不说老江是你生父,我也是你爷爷,连爷爷也不想管了吗?!”

    “爷爷?”秦降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突然就笑出了声,讥讽鄙夷:“你配吗?”

    “你!”秦老爷子神色顷刻间铁青了起来,难看无比。

    在不情愿,两个人也是脸色难看的被赶了出去。

    自始至终,秦降天都没有看过去一眼。

    被赶出了门的两个,神色难看至极。

    江屈看了眼身后的别墅,神色阴冷:“看来,生了一个白眼狼。”

    两个月前,在南羽城江家和秦家的企业,莫名出现了衰败。公司的财务还卷走了资金,举步维艰之际,又遭到了重创,面临破产。

    来此的目的,便是想靠着血缘关系,让秦降天出手帮忙,却不曾想,他丝毫不顾及父子之情。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扔了这么没有用的儿子。

    两个人转身,不甘的看了眼。

    秦老爷子面色更挂不住,跺着拐杖:“孽子!孽子!简直是孽子!连我这个爷爷也不管了吗?!”

    “你们是谁?!”

    突然围过来的一群人,穿着整齐划一的服饰,面无表情的将两人给围住了。

    “你们想干什么?!”

    谁都没有开口,甚至没有一句废话,上前就把人打晕了过去。

    扛上了车就带人走。

    ……

    整整两个月,姜酒都没有一点靳寒年的消息,从初识的冷静,开始冷静不下来。

    睡觉睡到半夜的时候,光着脚跑到了天台上,起初把姜寂这个老父亲吓的半死,以为女儿想不开。

    后来几次,他习惯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跑哪跑这去,盯着月亮看了起来。

    他打了个哈欠:“你小心一点啊,肚子里还有一个,可别动不动就想不开。”

    姜酒的精致的脸,微微漾着苍白,她望着月色,看了很久,伸了一下手,似在触摸着月色:“他到底去哪了?”

    “靳寒年,你在那里?”

    “你告诉我好不好?”

    此刻,她体会到了十年里,靳寒年没有她的身影是有多么的痛苦。

    就整整两个月,她就已经承受了这种痛苦的滋味。

    姜酒怀孕了,两个月了,她手抚摸着肚子上,想笑,又笑不出来。

    一晃眼,半年过去,依然没有靳寒年的身影,她的孩子乖乖待在肚子里八个月了,还有两个月就到预产期,却没有见孩子爸爸的身影。

    他到底能在哪?

    ……

    “你到底想怎么样?!”

    神秘人小丑面具掉在了地上,一身的血,他狼狈单膝跪在地,手撑着全身的力气,他面露惊恐的看向了眼前神色暴戾的男人。

    他身上也差不多的伤,嘴角流出了抹血迹来,显的妖治又冷漠。

    但就算有伤,他依旧一副漫不经心懒洋洋的模样来。

    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地上的神秘人:“就是你吗?抽取了我在这个世界的记忆,怎么回去,你是很清楚的,对吧?”

    用了半年的时间,靳寒年在追杀这个男人,暴打了一顿,打的他豪无还手之力,垂死挣扎还想算计他一招。

    分分秒秒被他看破,打斗过程中,忽然恢复了他属于靳寒年的记忆。

    他才知道,也想起,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他是为她而来。

    原来,他早就找到她了,只是那时候没有任何的记忆。被历清清弄晕了后,他被这个男人抽取了靳寒年的记忆,却想起了他在帝国的记忆。

    他是帝国统治者,离肆。也是这个世界的靳寒年,是姜酒的靳寒年。

    神秘人呸了一声,嘲讽道:“想回去,不可能,异时空的门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打开的,想杀我,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靳寒年哦了一声,眼神冷漠无波澜,却浮现了抹兴味来。

    朝神秘人招了招手:“来,你有多厉害,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啊。”

    有风杀意掠过,一阵白雾升起,呛的人咳嗽。

    靳寒年抬手扇了扇,烟雾慢慢散去,却没了神秘人的身影,低嗤:“怕死的废物,这就逃了?”

    看似无事,其实他也到达了极限。

    他转身,缓慢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姜酒再次见到靳寒年的时候,是他满身血的站在自己面前,笑的极其温柔又柔情望着她,沾了手的血,也抚向了她的脸颊:“我回来了。”

    “你……”姜酒突然就红了眼睛,所有千言万语卡在了口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靳寒年,泪水就控制不住的涌出。

    “别哭,我没事。”他手指轻轻的拭起了她眼角边的泪水。

    “我要走了……”

    他掠一垂眸,便看到了她隆起的肚子。

    “孩子……”

    嘴角挂着笑,像是突然间没了力气,垂地跪了下去,低着头,没在动过。

    “靳寒年!”

    姜酒喊破了音,伸手就触碰到一手的血,颤抖起来:“怎么回事,你怎么流这么多血?什么你要走了,你把话说清楚。”

    “你不声不响消失了八个月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你起来,你说一下话好不好?”

    相互跪在门口的两个人,姜酒喊了半天,靳寒年没在有任何的回应。

    姜寂是被吵声响起的,等他疑惑走出来,看到这一幕,也惊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

    极快走了过来,低头一看,姜酒双腿见流出了血,他惊愕住。

    “该不会是要生了吧?!”

    姜酒所有的痛苦,在确认了靳寒年没了气息后,她痛的麻木起来,她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常。

    情绪太过激动,导致孩子提前降生。

    等靳寒尘赶来的时候,看到这副场面,也吓懵了:“哥?!”

    姜寂抬头,凶声过去:“站着干什么,快把人送去医院啊!”

    “哦哦!”

    女儿都要生了,孩子的爸却出了事,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一半人焦急等在手术室中,靳寒尘去料理靳寒年的后事。

    【作者题外话】:我也不想虐,完结的有些匆忙,后面会写番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