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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江寅和姜酒是亲兄妹

    “你要我如何?”

    郊区上的一栋别墅里,带着小丑面具,一身黑衣斗篷的男人,背对着身后的人,全身冷若冰霜,声音苍老。

    “这次你又想做什么?”

    他转过身,准确无误的视线扫向了面目狰狞又得意起来的历清清,她已经撕下了那张连她自己看了都厌恶的假脸皮,恢复了历清清的容貌来,清秀,属于大家闺秀的美,优雅有气质。

    但此时,狰狞的面目,生生地将这股优雅破坏的彻底。

    她近乎癫狂的咬了牙,挤出了话来:“帮我,抽取了他关于姜酒所有的记忆,我要他忘记姜酒!”

    沙发上,仰头靠后昏迷不醒的靳寒年,如神颜的肤色,非常的白。

    即使昏迷了,身上也架起了股生人勿近自我防护的气势。

    神秘人视线转了过去,定定沉吟片刻:“他不属于你,为何强求?”

    “不属于我?”历清清低吼了一声,双眼球凸出,布满了红血丝:“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抽取他的记忆!”

    凉凉看她一眼,神秘人并未动手,而是说:“只有一次机会,就算他没了记忆,但他的爱意还在,他不可能会对你有情动。”

    “我不管!”历清清大声转了身,神色渐渐癫狂起来:“我就要他,你帮我!”

    神秘人看了她几秒,下一瞬连人带现的掐着历清清的脖子撞在了墙壁上,杀意涌现,不容亵渎,透过面具射出来寒冷的眼眸。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如果不是我给了你新生,你就还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你应该感激,却一次次得寸进尺,如此不怕死,那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掐住历清清脖子的手,缓缓收紧了力气。

    因为呼吸困难,历清清面色逐渐铁青起来,她挣扎,氧气也难进入呼吸道里。

    “咳咳咳……”

    她眼里渐渐浮现出了恐惧,却不服输:“帮我!得不到我想要的,就跟死了没有区别!”

    神秘人垂眼片刻,手上的力度松开,历清清狼狈的跌在了地上,不停呼吸着氧气。

    双手扶在脖子上,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是这么的清晰。

    她差一点点,命就没了。

    片刻的恍然,她缓和后,踉踉跄跄站了起身。

    搀扶着走到了沙发旁边,痴迷的看了看那张她爱恋得不到的脸,如此完美的男人,就应该是她的。

    对,是她的,只要她想要,就一定是她的!

    姜酒早就死了,为什么要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她也是姜酒啊,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点?对她如此冷漠?

    历清清是极致不甘心的,她不认输。

    神秘人眼中此时历清清的模样,就跟一个神经病,低嗤嘲讽了一声,度步上前。

    “也好,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的肮脏和自私,你差不多已经是这种人了。这个男人,他根本不可能会爱你。”

    话已至此,他也不想多废话,该说的说了,然而这个试验品,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人世间的情爱,是最虚伪又让人恶心的东西。

    手拂过去,停在了靳寒年的额前,自他手里有轻微的光出现,他正在抽取靳寒年的记忆。

    几分钟后,收回了手,拂袖转身。

    “好了,好好享受你认为的能得到这个男人的生活吧。”

    话音缥缈近远,他已然消失在原地。

    历清清多余的注意力根本没在神秘人身上,一直不停的瞧着靳寒年看。

    直到,那如鸦羽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冷如冰的双眸,睁开了眼睛。

    他冷漠眼中无波澜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历清清心情紧张了一下,见他睁开了眼,还是那双冷冰冰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眸,看向她的目光不在是厌恶的了。

    也就是说,他不记得任何关于姜酒的事了。

    压下了心里的兴奋和激动,她缓缓露出温柔的一笑来,甜美而晃眼:“你醒了,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靳寒年坐起身,脑子一片空白,对这个世界的陌生。

    他缓缓捏了一下眉心,旋即在看向了眼前的女人,问出了一句历清清期待已久的话:“你是谁?”

    兴奋差点溢出了眼底,历清清尽量压住平静,目露哀怨:“我是你的未婚妻,历清清,你就是睡了一觉,怎么起来就不记得了?”

    “哦。”靳寒年疑惑的敛了下冷眸,眼中深处藏了丝让人察觉不到的杀意:“未婚妻又是个什么东西?”

    历清清面色僵了一瞬,扬着笑容:“就是陪你一生的伴侣啊,也就是你未来的妻子。”

    “哦。”靳寒年似乎低嗤的冷笑了一声,眼眸冰冷,阴郁鄙夷的上下扫了眼历清清,往身后沙发一靠,矜贵又让人不容侵犯的气场,瞬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突然,他伸手掐住了历清清的脖子,对方惊恐未表现前,就听见靳寒年冷如冰死神的声音:“你是个什么东西,什么人也能当得了我的妻子?你也配?”

    “你……”历清清突然懵了,她不明白眼前的靳寒年是怎么回事。

    却是相比之前的靳寒年,此时的他更让人感到恐惧,他的一个眼神,都能让人心胆俱裂起来。

    她吓的流出了眼泪:“不,靳寒年,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对这么对我?”

    未婚妻那个字刚落下,历清清感觉掐住自己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起来。

    靳寒年鄙夷不屑的目光:“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我何时有一个未婚妻了?另外,我在告诉你,我的名字是离肆,不是什么靳寒年。”

    “想做我妻子的女人,帝国多的是,可最后你知道他们的下场吗?跟我那几个姐姐和哥哥一样,都被我做成人偶了。”

    他低低的笑,瘆人,恐怖:“我觉得,你要是做成了一具人偶,一定是最丑的那一个。”

    “什么?!”历清清惊恐瞪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你不是靳寒年吗?你是谁,你不就是被抽取了记忆了吗?你怎么会变成另一个人?!”

    此时此刻,历清清感觉到了害怕。

    眼前一样的脸,没了记忆的靳寒年,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更让人恐惧恶寒。

    “我是谁?”靳寒年皱眉,偏头想了一下,突然间,他笑的又瘆人恐怖起来,阴邪邪道:“我是帝国统治者,离肆啊。”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脑子一片空白,关于星际的记忆,还是有的。

    出现的陌生女人,眼底对他的占有欲,让他厌恶了起来。

    他讨厌被人当成任何物品。

    “什么……帝国统治者?”历清清懵然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的濒临感袭来。

    恐怕这一次,她是死定了。

    死的时候,历清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像具没有感情的躯壳,她承受着皮肉被分离的痛苦。

    那个长了一张完美神颜的男人,是那么恐怖。

    他欣赏享受着她直至痛苦的死亡,笑容病态又让人恐惧。

    她漂浮在半空中,空洞死目的看着自己的新身体,被慢慢做成了人偶。

    在人偶做成后,他嫌弃的看了一眼:“丑,又难看,果然,心思肮脏的人做成的人偶,又丑又难看。”

    双手沾了很多血,他嫌弃又觉得恶心,洗了无数遍的手,依然没觉得有干净过。

    她如鬼魅的飘在他身后,那栋别墅被一场大火给烧的干干净净。

    或许,没有人知道那个万众瞩目的历清清,死的如此痛苦又悲凉。

    天光乍现,阳光照射在历清清魂体上,痛苦的灼烧了起来,惨叫声不绝于耳。

    走了几步,突然停住步伐的靳寒年,转了身看着不远处那烧起的火。

    “呵,终于死透了,变成了鬼,也是很丑啊。”

    另一边,感觉到什么的神秘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随后闭上了眼。

    “给了你几次新生,你偏偏要找死。”

    ……

    靳寒年不见的这个消息,第二天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这个消息,来了别墅里。

    “人不见了,怎么不见的?!”

    公飞川急急的冲进了别墅里,人未到声先到,第一时间,目光转向了沙发上的姜酒身上,突然呆住。

    “我的天,我眼睛出现问题了吗?!”他一把受到惊吓的掐住了高隐的手臂,咋咋呼呼:“这是姜酒?还是历清清?!”

    一度在度受到了惊吓的不止公飞川,还有高隐和纪妃歌。

    靳司惩懒洋洋又痞气的越过了三个人,走了进去,坐在了姜酒旁边的沙发上。

    不羁的翘起了大佬的二郎腿。

    “你放开我!”高隐眼里冒着火,他就是有毒才跟公飞川一起走进来,三番五次承受被他虐的痛苦。

    毫不留情的一脚把人踢开了。

    客厅内寂静无声,秦薇江寅都在,也是沉默不语。

    其他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大家的目光都悄悄的望向神色冷静的没有异常的姜酒身上,都惊了下。

    真的是姜酒啊!

    本来还不信,直到秦薇和江寅朝他们点头,才信了这个邪。

    纪妃歌本来想扑过去抱住好姐妹,但想到靳寒年的事,她平定了下来。

    在众人面前,姜酒是平静面不改色的,但其实她心里,早已焦急一片。

    但焦急担忧没有用,只能冷静下来。

    曾作为蓝星的半个掌权人,表现出来的便是铁打不动,面不改色,不让人察觉到分毫,她的脆弱一面,也不可能让人知晓半分。

    平复了情绪的姜寂,从厨房里走出来,拿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炸然看到这么多人,他面色变了一下。

    听到动静的众人,将目光转了过去。

    看到如此不亚于靳寒年长相又是一个祸害的姜寂,神色高冷淡漠,选了最远一个位置,落坐。

    大家惊诧的目光,来来回回在姜酒身上和姜寂身上看去,又揉了一下自己的眼。

    公飞川小小声的靠近了旁边的高隐:“喂,能告诉我,为什么靳寒年别墅里会有这么一个男人吗?该不会是…姜酒的新欢吧?”

    高隐眯着眼打量了片刻:“不知道,可能是吧。”

    “什么叫可能?”公飞川不解。

    高隐慢慢解释:“靳寒年都找新欢了,怎么就不准人家找新欢了?”

    闻言,公飞川也觉得有道理,缓缓点了头。

    一会,他又奇怪的看了一下姜酒身旁的靳司惩眼:“那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啊,前任跟现任见面,不会撕逼吗?”

    高隐白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

    感觉袖子被扯了一下,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妻子纪妃歌,随后听到她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男人有点像谁?”

    “像谁?”高隐闻言,定定打量的目光又看了过去,这么一说,又仔细瞧了半响,确实觉得有些像谁。

    夫妻俩,突然默契的将视线转到了旁边隐形人的江寅身上。

    江寅被他们两个看的一脸莫名,挑眉:“看我做什么?你不会以为靳寒年的失踪是我干的吧,我有必要做出这种毁我名声的事来?”

    高隐夫妻俩摇了摇头。

    江寅皱眉:“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的对话,把其他人视线也转了过来。

    秦薇紧张的握紧了江寅的手:“我可以解释,我家阿寅跟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关系,发现靳寒年不见的人,是我。”

    其实是她女儿,但她小,不太懂这些,她就不能把她带过来,以免被吓坏了。

    高隐和纪妃歌同时出声:“不是,我们的意思是说,觉得你跟在场的一个人,长的有些像。”

    神色认真不似开玩笑。

    江寅不解,见他们看两个人忽然又将目光转到了姜寂身上,接着秦薇公飞川姜酒也一齐看了过去。

    感觉到什么,正吃水果发泄内心的悲痛的姜寂,猛然抬头,就看到众人的视线全都看向了自己。

    他护犊子的护住了手里的水果:“这是我的,你们要吃自己去削皮,跟我一个老人抢,害不害臊?”

    姜酒:“……”

    其他人:“……”

    齐齐嘴角一抽的众人。

    过了一会,公飞川又看了看两个人,叫着江寅站到了姜寂旁边。

    两个人,长的有些相似,眉眼五官及像,若不是仔细看,确实像极了。

    “我的天啊!”

    公飞川惊叫了一声:“该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姜寂慢悠悠吃了几块水果后,又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江寅身上,看了他几眼,伸手,当众扒了他的衣服。

    众人:“……”喂喂,不至于吧,不就是说了句失散多年的兄弟吗?你用得着扒人家的衣服?都是男人,这个不太好吧,人家是有老婆的。

    “阿寅!”秦薇站起身,走了过来。

    以为姜寂要对江寅做什么,却是扒开了江寅的上衣后,胸口的一块红色月牙胎记暴露在众人视线,不明所以。

    他看了几眼,松开了手,朝姜酒道:“真相大白了,这是你亲哥。”

    姜酒:“……”真草率,看了一眼就觉得是她哥了,你确定吗?

    姜寂:“确定以及肯定,你妈在生你哥的时候,我清清楚楚记得他胸口还有屁股墩有块月牙型胎记。”

    又不是人太多,他只扒了上衣,不然裤子都不放过了。

    姜酒:“……”

    江寅脸色微妙:“……”

    诧异的看向了姜寂,他怎么会知道他…咳有两个月牙型胎记的?

    见他依旧一脸懵逼的,姜寂漫不经心的吃着水果解释:“我是你爸,亲爸。这位,是你的妹妹,亲妹。你应该随你妈妈姓白的,你的小名就是叫白月牙。”

    指了指姜酒,介绍了起来,场面平静如水。

    “……”

    今天不是来找靳寒年的吗?怎么开始了认亲大会了?

    起初,江寅根本不太相信,但他身上有月牙型的胎记,除了他现在的妻子,江家怕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姜寂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神他喵的认亲速度,姜酒也忍不住扶了一下额。

    “爸,你确定吗?”

    姜酒对姜寂的称呼落下,换成了众人的震惊了。

    “等等!”公飞川第一个出声,整个人有些不太好:“你刚才叫他什么,这个家伙是你爸?你们两在这里就认亲了?”

    亏他还以为姜寂是姜酒的新欢,鬼他喵的知道,两人是父女?!

    转头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忙出声:“不对,姜酒不是秦家的女儿吗?”

    “什么秦家的?”听到秦这个姓,姜寂目光顿的危险如刀,横扫了过来,看的公飞川背脊发凉。

    “我我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什么真假千金什么的。”公飞川被看的头皮也一凉,怎么觉得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比靳寒年还有吓人呢?

    “真有此事?”姜寂看向了姜酒,在确认这个问题。

    姜酒瞥了其他人一眼:“不,不是我,应该是原本这里的姜酒,懂吗?”

    “哦。”姜寂听懂了,但其他人不懂,一脸懵逼的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

    云里雾云,一头雾水的秦薇,把江寅身上的衣服扣起了扣子,后知后觉:“不对啊,如果说阿寅不是江家的孩子,那之前的事就说的过去了。”

    她是最清楚,江家夫人是怎么对江寅的,口口声声说他不是她的儿子。

    现如今这一出,有了依据。

    若是不太信服,那就做个dna。

    过一会,秦薇又懵了一下:“阿寅跟姜酒是亲兄妹,那我是姜酒的大嫂了?而司惩是染染的表哥了?”

    姜酒:“……”大嫂什么的,她一点都不想认。

    靳司惩:“……”莫名多了个舅舅和一个表妹,还多了个年轻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