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一片死寂,几人瞧着沙发上跟木偶的靳寒年,都不由的叹了口气。
纪妃歌目光多看了几眼靳寒年,随后又看向了靳寒尘,又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知道靳寒尘真的有一个哥哥,长的还这么像。
那网络上之前掀起腥风血雨的照片,真的是靳寒尘哥哥跟姜酒了?
想到好姐妹不在了…纪妃歌同样也难过不已,但能怎么办?
她不能放声痛苦,她得忍着。
气氛实在是有些压抑又沉重,纪妃歌有点待不下去,走出了客厅。
她出到门口,才能喘了一口清新舒服的气。
目光一转,看到远远向这边走来一道斯斯文文的身影,眼前突的一亮,红唇勾起摸魅惑的笑来。
“高医生,好巧哦。”
走了几步过去,挡在了高隐的前面,手横了出来拦住了他的路。
高隐原本平静的面色,在看到纪妃歌后,眼底一抹慌乱闪过,他神色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
往旁边避开一些:“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纪妃歌勾着红唇,那张魅惑精致的脸,像妖精般的往前在近了几步,眼含笑意眯眯地瞧着高隐。
“到是你高医生,你一直在躲着我,为什么呢?你在害怕什么?”
“没有的事!”高隐反应激烈,对上纪妃歌的眼神,他又往别处看去:“听说姜酒出事了,我过来看看。”
话毕,就要越过纪妃歌走进别墅内,但下一秒又被拦住了去路。
高隐不解的瞄眼过去:“你要挡我路?”
“没呀,明明是你心里有鬼,看到我就躲。”
纪妃歌毫不心虚,娇笑了声,玩着胸前的长发,动作妩媚又勾人:“为什么看到我就躲,我长的很可怕吗?”
声音都带着股勾魂的意味,听到了高隐耳朵里,如一股电流袭过,起了身鸡皮疙瘩。
他故作面色平静,又斯文道:“我还是进别墅吧。”
最近中邪了,他老怎么看到纪妃歌,心跳就不受控制?还看着她的眼睛,越跳越快,像心脏病犯了似的。
像这样的女人,他又不是没有见过,所以,他一定是中邪了。
“你在躲我?”
审视的盯了几秒后高隐,纪妃歌更加确定了,高隐在躲着她。
她好歹也是一个风靡万千的影后啊,长的也没有这么可怕吗?怎么见到她就躲?
纪妃歌不信邪了,见高隐要走,人又往前凑去,手自然而然的搭上了他的肩。
下一秒,高隐像是碰到什么地雷似的,条件反射的跳开了。
纪妃歌的手落了空,诡异的又看了他几秒:“你真的在躲我?至于吗?我长的有这么吓人吗?你为什么要躲我?”
“咳……”高隐握拳抵在唇下咳了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没有,你误会了。”
话落,他极快的走进了别墅,一步都不敢停留。
纪妃歌转身,眯了一下眼,红唇微扬:“哦豁,真的在躲我?稀奇了,没见过有人看到我还躲的,很好,高医生,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对着高隐的背影划了一下,她立马又跟着走进了别墅里。
姜司惩醒来的时候,迷茫了几秒,当看到熟悉的环境,是在他的房间内。他突然的坐了起身,衣服没穿,跌跌撞撞的下了床。
从楼上走下来,视线睃巡了四周,小小身影都有些颤抖。
他哆嗦着嘴巴,路走的不稳,却是能很快的下到了客厅内。
感觉到客厅的气氛,手也抖的厉害,目光颤裂。
小脚迈开,水汪汪湿漉漉的眼睛,红了起来。
艰难的走到了靳寒年的前面,仰着头看他,声音沙哑:“我妈妈呢?”
靳寒年没回答他,也像是没有听得到他的声音般,一直如木偶呆滞的看着一处出神。
“我问你,我妈妈呢?!”
姜司惩声音又颤抖的重复了一遍,小手紧紧抓着靳寒年的手不放,还抖了起来。
“不…不会的……”看到靳寒年一直沉默不语,姜司惩眼底痛色闪现,他摇着头:“不不会的,我妈妈呢,她在哪?”
旁边沉默坐着的靳寒尘和公飞川相互对视了眼,都叹了口气。
公飞川起身,走过来把他抱住,抱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惊了下看向姜司惩稳稳站在地上的腿。
“你能走路了?!”吃惊,愕然,一一显现在脸上。
靳寒尘也讶异的将视线看过去,但没言语,不忍地瞥了他哥一眼。
“别碰我!”姜司惩声音大声痛恼的甩开了公飞川碰过来的手,他一直抓着靳寒年的手不放,执着的又急的追问着同一个问题:“妈妈呢,她在哪?你告诉我?!”
“妈妈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但姜司惩不相信,明明昏过去之前,姜酒还活着的,怎么可能一觉醒来,她人就没了呢?
他还没有原谅她前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怎么就能走了?
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扔下他不管?
靳寒年不回答他,目光又转向了旁边的两个人,神情难掩的悲伤告诉了他真相,如遭雷击般,脑袋瞬间空白了。
“不会的……”姜司惩摇着头,呢喃不肯相信事实,跌坐在了地上,嘴唇嗫嚅着:“你们骗我……她怎么可能有事?”
至少,没等他原谅她之前,她怎么能死?!
此时此刻,顾着悲伤的几人,完全没有察觉到姜司惩此刻的反应,没有一点像个童真的孩子。
靳寒尘叹了几口气,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这,没在待下去。
走出了门口,碰见了一前一后走进来的高隐,两人视线对上,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了。
高隐先是查看了一下冷静到没有任何异常的靳寒年后,才转身离开。
门外,纪妃歌跟在两个人身后,眼神时不时往高隐身上打量去。
小声嘀咕:“这么斯斯文文,看到我就躲,我长的有这么可怕吗?”
她的嘀咕,小到只有自己能听到。
气氛沉默了几分钟,靳寒尘开口打破了寂静:“我哥,他应该很难过的吧?”
高隐配合点头:“你说的没错,他现在应该是悲痛到没有表现出来,冷静的有些可怕,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眼底一抹担忧闪过,靳寒尘目光往向远处的雪,伸出手,雪花飘落在他的掌心,几秒后便融化了。
“我哥……他很痛苦,确实没有表现出来,但还有儿子小司惩,应该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这只是猜测而已,至于靳寒年到底会不会发疯,他们都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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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沅沅醒来的时候,温馨的公主风格布置的房间,她揉了一下眉心。
“又打晕了我。”
“喵~”一声猫叫,高贵慵懒的白猫走了进来,跳到了歹沅沅怀里。
“发生了什么?”歹沅沅抱着白猫,对上白猫的猫眼,金光闪过,她看到了白猫看到的一幕,几秒后,恢复正常。
歹沅沅轻轻的一笑,无害纯粹干净地像朵白花:“姑姑,你怎么又做这种坏事?不知道做多了会遭报应的吗?”
她下了床,没有穿鞋,赤着脚走出了房间,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
向一间房间走去,打开了那扇门,听到了动静,里边的人投过来冷漠的一眼,发现是自己人后,邃的温和起来。
“沅沅,你怎么起来了?”
她慢悠悠的起了身,高贵又优雅的披着披肩,从床上下了来。
对面的躺椅上,还躺着一个长相貌美的女孩。
歹沅沅没有说话,她走进了房间,看了眼那边的女孩一眼:“姑姑,你做了坏事。”
歹思灵纤纤玉手温柔的扶着歹沅沅的脸,声音极其的温柔:“沅沅,你不懂,这是我不能承受的痛苦。所以,我希望你好好的,不要插手。”
纯粹又干净的眼眸抬起,往着眼前跟她容貌很相似的女人,歹沅沅弯了下嘴角:“姑姑,我要是插手呢?你能怎么办?”
听罢,歹思灵手忽然一紧,轻柔扶着脸的手,变成了掐歹沅沅的脖颈,目光阴狠:“你是要跟我作对吗?”
无所畏惧的歹沅沅,仰头,眼里没有一丝面临死亡的恐惧:“姑姑,你还想杀我?”
四目相对,歹思灵清晰的从那双干净又漂亮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狰狞的嘴脸,她刹的一下松开了手,把人推出了门外,关上了门。
站在门口许久,歹沅沅才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靠在门后的歹思灵,内心挣扎了片刻,握紧了拳:“沅沅,别怪我心狠,我的乖女儿……”
痛苦挣扎了半响,听到了一声嘤咛声,脸上的阴霾瞬间散了。
往那边优雅踏步走去,坐在了椅子上,望着已经悠悠转醒的秦裳,笑意浮现在嘴唇上。
“你好啊姜酒,昨晚睡的好吗?你准备好接受你的痛苦了吗?”
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待清晰后,耳边又有声音,秦裳迷茫的看向了眼前长相极美的女人:“你是谁?”
她好像睡了好久,记不清了,总觉得自己都快分不清楚现实还是梦境了,有好几道的重叠身影。
“姜酒,别装了。”歹思灵眼眸凝了下,手掐住了秦裳的下颚:“我给你们换了魂,你现在是秦裳,而秦裳成为了你,相信接下来的事情一定很精彩。”
“难过吗?痛苦吗?”
歹思灵笑了,悠悠望着醒来始终一脸茫然的人。
“什么…姜酒?”秦裳坐了起来,摇晃了一下头,再次看向眼前人:“你到底是谁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在说一遍!”歹思灵心底一股不安闪过,掐着秦裳的下颚瞬间用力。
“啊……”秦裳吃痛叫出声,看向女人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阿遇呢,他在哪,我又在那里?”
“你放开我!”秦裳挣扎了起来,却不知歹思灵此时的眼神有多瘆人。
“不可能!”
歹思灵很确定,自己的换魂仪式成功了,怎么可能会没有成功?
但眼前的秦裳,不是姜酒,她是谁?
也不像是之前的秦裳,看她的眼睛就能看出来了,这不是同一个人。
“你是谁!”歹思灵眼中冒着寒光,危险如鬼魅,松开了手。
“我是谁?”秦裳茫然几秒,后知后觉:“我是秦裳啊?我不是跟阿遇商议准备订婚了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阿遇,我的阿遇呢……”
太吵了,歹思灵直接把她给打晕了过去。
望着眼前昏迷过去的人,歹思灵目露凶狠:“不可能失败,你到底是谁?”
任她在问几千遍,都没有人回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