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
“你们就这么没有用的吗?”
秦裳叫去的那些记者,就是为了给江遇和姜酒添堵,造些什么两个人之间些纠缠不清的关系,但没有想到,这些没有用的记者,被姜酒给吓跑了。
她低骂了一声废物后,挂断了电话。
又没过多久,得知江遇被姜酒打伤进了医院的消息,她面目狰狞了一下。
既然失败了,那也不能错过再次黑姜酒的机会。
想了一下,她立马又联系水军和各家媒体,开始炒江遇和姜酒的七七八八的莫须有的事情。
“薇薇,你在吗?”
门外,梁小瑜犹豫了好半响,才敢来敲门,她是因为江芬的事情来的。
她去过几次江家老宅,江芬根本就不在,好像好几个月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了。
每次去,都看到了风情哭哭啼啼的,她也是揪心不已,犹豫了很久才决定来找秦薇帮忙的。
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但不能放弃一丝希望。
“干什么?”秦裳狰狞的脸在打开门间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目光柔和有些意外的看向了门口的梁小瑜。
“你找我?”
她跟梁小瑜交情不够深,没想到她会找上门,难道是因为江芬的事?
哪个女人找不知道去那里浪了,找她根本无济于事。
三两下就被猜到了来意,梁小瑜局促不安了些,小脸微红:“我知道,找你帮忙很唐突。可是小芬她最熟的人就是你了,我想不到找别人了。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我……”
没等梁小瑜说完,秦裳便不耐烦的打断:“我不知道,不要问我。这些天我一直待在家里,闭门不出,你问错人了。”
“她一个成年人,你担心什么?”
“我是……”梁小瑜性格有些怯懦,犹犹豫豫的又支支吾吾。
秦裳根本没耐心听,她烦的不行:“好了,我现在很烦,不要打扰我!”
话毕,门嘭的一声关上了,梁小瑜被吓的怔忡在原地。
她盯着紧闭的门半响,眼眶红了。
最后,也是没敢在敲门,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网上已经荼火的抄起了姜酒跟江遇极为夸张的绯闻后,秦裳阴霾的脸,才算有了丝痛快的笑意。
“我不管你是谁,但你夺走了我想拥有的一切,你就得付出代价,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承受的住了。”
手机刚息屏,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界面是熟悉的昵称——阿遇。
眸色变化了一瞬,秦裳没接,挂断了。
反复几次电话打不通,江遇怒火中烧的发来了短信。
——秦薇,我受伤了,是姜酒那个贱人打的!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你才对我若即若离这么冷淡的态度?
秦裳看了一眼,把对方拉黑了。
像江遇这种男人,对他好的时候,情深意切爱着他,他不珍惜,对她动手打骂,她委曲求全,爱的卑微。
她不需要的时候,放弃他了,纠缠不清的人,变成了他。
她不稀罕了就会抛弃的彻彻底底,不留一丝情。
“可恶!”医院这边,电话没打通,江遇到是怒不可遏的把手机给砸了,吓的门口的保镖,都哆嗦了一下。
江遇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姜酒,我不会放过你的!敢离间我和薇薇的关系?你完了你,敢惹我的下场,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怒头上之际,一声阴阳怪气又不羁傲然的男声,慵懒狂野的靠在门口,喲了声。
“这是怎么了呢?瞧瞧,谁这么可恶,把我堂哥给打的啊,啧,真是太惨了。”
“不过呢,看到你这样的情况,我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收不住,勿怪啊,真的不是故意的,老子就是在幸灾乐祸。”
随性洒脱,倚在门口的江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眼现在还是这么狼狈,抱了一身纱布的江遇,嘴角的笑容,可不就是怎么都止不住的幸灾乐祸吗?
“你…江野,谁让你来的,给我滚出去!”
一看到让他窝火的人,江遇就恼火,偏偏,江野就是故意来看他笑话,给他落井下石的。
“急什么,作为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弟啊,哥哥受伤了,作为弟弟的我,应该来看看才是,怎么能让哥哥你怎么孤苦伶仃的呢?”
无视了江遇那恼火恨不得剜了他的眼神,江野似想起什么,一笑:“哦,对了,我还带花了,金色的,好看吗?”
一束菊花拿了进来,在江遇眼前晃了晃,挑了下眉:“也不知道大哥你喜欢什么,所以我跑了几家花店,看着这菊花开的金灿灿的,很适合你,所以我就买了,不用太感激我。”
“毕竟是兄弟嘛,看一下你也是应该的。”
送一束菊花?
江遇面色阴沉恐怖,这是想诅咒他快点死吗?
只有死人才用的菊花,他买菊花来是什么意思?
意思不就是想让他快点死,好夺了江家所有的家产吗?
“滚!”
花放在桌上就被江遇拿起,朝江野砸了过去,怒吼:“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我都不可能让位给你!”
江野抬手接过了砸过来的花,菊花金灿灿的一片一片花瓣,散落了一地。
啧了声,江野漫不经心的把花往垃圾桶扔了去:“这么大火气干什么?怎么,跟你的小未婚妻吵架了?所以故意把火撒我身上?”
“而且,你又不是皇帝,我需要你让位吗?”耸了下肩,狂野的不羁。
“好吧,菊花你不喜欢,那明天我买玫瑰花让人送来给你咯。”
江遇怒目下,江野连忙朗笑出声,挥了下手:“好,别这副仇恨的眼神看着我,走不就是了吗?”
想赶人的保镖,根本不用他们动手,江野已经很识趣的离开了,扬了得意又胜利的笑容,看在江遇眼里,碍眼及了。
他又怒的扔了床旁桌上的花瓶。
骂声不断。
出到医院外的江野,看了眼外面的皑皑白雪,拢紧了脖子上黑色的围巾,感慨了声:“雪下的真大啊。”
随后,他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医院,嘴角微勾。
……
饭店里,姜酒站在门口,看了眼时间,打了个哈欠。
“都三个小时了,还没聊完?”
有够佩服这几人婆婆妈妈聊了什么,是不是从小到大的纸尿裤什么颜色都聊了?
无聊的拿出了手机,准备打发时间,刷刷新闻,这才看到了靳寒年发来的消息。
讶异的顿了下,带儿子去s大了?
紧接着,姜司惩这小家伙也给他发来了一张图片,是靳寒年在上课时的情景,一张侧身照,像是悄悄拍的。
照片还有一群花痴的目光,盯着讲台上。
看到这,姜酒忍不住啧了声,知道她家靳先生优秀,很多人惦记着的,但没想到上课都这么被直勾勾的盯着,他怎么讲的下去的?
“妈妈,你看这个男人,他招蜂引蝶,背着你到处勾搭!这么花心的男人,不要了,有我就可以了!”
后面一段是小家伙的语音,姜酒听完,噗嗤的一声笑了。
发了条回去:哦,怎么个招蜂引蝶?
她是瞎了才相信这小子的鬼话,靳寒年会招蜂引蝶?
就靳寒年这生人勿近的性格,怕是根本不用招蜂引蝶,往人群中一站,就一群蝴蝶蜜蜂超他飞去了。
一个冷眼杀,就被这些峰啊蝴蝶全吓跑了。
不过,瞧着她儿子这么喜欢告他爸爸的状,姜酒就一脸配合了。
这两父子,相处起来跟仇人似的。
她也没办法了,只能边哄这个,另一边哄一个。
大概是姜司惩待在教授里太无聊了,坐在讲台上太引人瞩目了。
他就坐在了多媒体教室最后一排,趴着无聊的玩手机,鼓着嘴巴。
看到姜酒回了,他立马来了精神,马上编辑文字发过去:妈妈,你别不信啊,这男人真的在招蜂引蝶,他朝那些花蝴蝶笑,放电眼!他好花心的!
消息发出去后,姜司惩都没有意识到,没有特意学习过的他,竟然一口气就能认识这么多字的发了过去。
姜酒看到后,到没有多想,只因为是小家伙在语音识别出的文字。
回了几个字:哦,然后呢?
姜司惩聚精会神,吧嗒吧嗒的打着字,速度快的让人咂舌:清醒点妈妈,这个男人好花心,你不要他了!
姜酒:他是你爸爸,我们已经结婚了。
姜司惩:哼,换一个!
姜酒微微傻眼了一秒的看着最新的那条信息,嘴角抽了一下。
换一个是认真的吗?能随便换的吗?
姜酒无语,扶了一下额。
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儿子,爸爸是不能随便换的,我只喜欢你爸爸。
姜司惩气结,这是拆散不了吧?
苦恼的抓了一下头发,抓的乱糟糟一团,抬头,对上一双好奇的眼睛。
一个女学生,向后转朝他盯着,姜司惩眨巴了一下眼睛,对方瞬间被萌的不要不要的。
姜司惩裂开嘴角,微微一笑:“姐姐,你有红笔吗?”
“有有,你要吗?”
“谢谢姐姐!”乖巧又甜的嗓音,简直是萌的女学生,眼睛都泛起了星星,忍不住感慨。
不愧是靳教授的儿子,安静乖巧的时候,那小表情冷酷的跟他爸爸一个样,开口的时候,跟变了个人似的,小嘴甜的哟,都不知道用阳间的词怎么形容了。
姜司惩可没有管前面的人是怎么想的,接来了红笔后,看了一下他冻的有些发红的小手,恶劣的扬起了一抹笑来。
拿着红笔,在手背上随便画了几笔,逼真的画出了很像被掐过捏过的痕迹来。
在咔嚓一声,拍下照片,给姜酒发去。
姜司惩哭(′???)σ:妈妈,你看,他欺负我,我的手好痛呜呜……
活灵活现的跟真似的,发完后,他得意的看了眼讲台上,讲课的男人一眼。
“呵,你完蛋了你!”无声的用嘴型说了句。
已经在无视又当做没有看到的靳寒年,很认真的讲课。
姜酒突然站直了起来,身上那股慵懒劲散了去,她拧着眉头,放大了那张图片。
“这是伤?掐的?怎么看起来怪怪的?靳寒年干的?”
姜酒蹙眉,摇头:“不可能啊,在嫌弃这也是亲儿子,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
要是知道姜酒想法的姜司惩,铁定暴走起来了,气的七窍生烟,怎么不会?这个死变-态扎我一身针成了刺猬,他干不出来?
发了个摸头的表情,姜酒严谨的口吻:姜司惩,你才多大,就会玩阴谋诡计了?你爸爸是医生,冻伤,伤了给他看,别污蔑你爸爸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换成了姜司惩吃瘪的表情。
靠,他这个亲儿子,比不过一个男人在她心里位置了是吧?
竟然真的不相信,姜司惩憋屈及了,哀怨的瞪了眼讲台上的人一眼。
低声骂:“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