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一点。”
在靳寒尘靠近的时候,小冷酷的姜司惩,冷冷的赶人,眼底都是豪不掩饰的嫌弃。
无视了小家伙那酷似他哥的小表情,靳寒尘起了戏谑之心,伸手过去掐他的小脸蛋:“哎呀,好滑啊,好白啊,好嫩啊。”
两兄弟长相有些相似,但看上去又不太像,靳寒尘自小的时候,又不是畏惧自己哥哥,早把哥哥当成玩偶一眼捏他的脸蛋了。
奈何,他太怂了他不敢,只能对他儿子下手了。
捏着小家伙小脸蛋瞬间,靳寒尘都咯咯的笑出了声,那俨然跟一个变-态差不多。
姜司惩:“……”
求救的眼神,望向了外公外婆。
他现在不能动,又不知道那里跑出来白痴的小叔叔,笑的跟个变-态似的捏他的脸,没看到他脸都红了吗?
然而,外公外婆像是没有看到他的眼神求救,所有心神都被靳寒尘的笑声给吸引了,二老又讨论起来。
“他爸,你瞧瞧这孩子是不是更不正常了?”
姜父看着点头,凝重的语气:“孩她妈,你说的没有错,他确实病的更严重了,看上去跟我看到的精神病人差不多,要不,我们找人叫来精神病院的医生把他送进去?”
姜母担忧的拧着眉头,手有些抖:“不行啊,老公我怕,他会不会对小包子对手啊?你看他笑的好猥琐啊。”
猥琐这个词怎么出来的连姜母也不知道,也可能是这段时间,都在看电视剧学到的。
而眼前不正常的靳寒尘,可不就是有点像那个症状吗?
姜司惩:“……”
姜司惩悠悠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向两个老人求助,显然不可能。
他只能自救,于是乎,他冷眼抬起,无害的露出两颗虎牙来:“叔叔,你头上有毛毛虫,好大一只,它在啃你的头皮屑。”
正乐呵呵捏着小脸蛋的靳寒尘,手顿时抖了一下,表情也变了,佯装镇定:“胡胡说,这里是医院,怎么可能会有毛毛虫?”
“哦。”姜司惩不以为意,笑的更灿烂又无辜了:“可能我看错了吧,不是毛毛虫,而是一只鸟,正在你头上撒野。”
“不不会吧?”
靳寒尘惊疑未定的停住了手,不太相信的盯着小家伙的眼睛,像是想丛中看出戏弄的恶趣味来。
但没有,除了干干净净天真的大眼,巴巴望着他,便没有别的意思了。
“你去照镜子。”姜司惩语气稚嫩,说出来的话,冷冷酷酷的。
然后,靳寒尘真的去卫生间照镜子了。
寂静的病房内,忽然间响起了一声杀猪的惨叫声来。
“啊——靠!”
“什么玩意东西,在我头上撒野?!”
其实,靳寒尘头上什么都没有,从姜氏夫妇的角度看,他就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狂躁的怒骂。
然而在姜司惩眼里,像副幻象般,见状,他小嘴角微微的弯了一下。
本来想戏弄小家伙的靳寒尘,接下来真的挺惨的,一会跳水,一会弄的全身是水,一会大喊大叫。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姜氏夫妇,抱在了一块,牙齿打颤。
“老婆,这孩子是不是开始出行幻觉了?”
“我我不知道……但他现在的情况差不多,要不这样,我们还是联系一下精神病院那边吧?”
“好好……”
靳寒尘出现在医院那一刻,就已经引起轰动了。而和纪妃歌撞面的那一面,没有发生什么,传到了网上的绯闻,就变成了……
#惊!疑是靳影帝与当红妖娆影后纪妃歌秘密交往!二人神秘现身医院妇产科,疑是在产检!#
#惊!靳影帝喜当爹,受太大刺激,精神有些异常!被精神病院的医生带走了#
就这两个标题,可谓是分分秒秒冲上了热搜榜。
什么秘密恋情交往的,传的神乎其乎了。
纪妃歌在看到的时候,差点没有一口气顺下去,吐血而亡了。
“靠!谁他妈跟靳寒尘有恋情的?能不能传的靠谱一点?老娘这都产检上了?!”
等她看到靳寒尘被精神病院的车接走时,架着走的照片,纪妃歌简直惊呆了。
“不不是,我才离开了一个小时,请问发生了什么?都进精神病院了?!”
“小歌……”身旁病床上,传来柔柔弱弱的一声女声,显的虚弱又无力,她脸色苍白的看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了吗?你好像很激动。”
听到自家姐姐的声音,纪妃歌回了神,稳了一下情绪:“我没事,就是太吃惊了。姐姐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纪妃歌戴了口罩,围巾什么的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再回到骨科vip病区来。
门口还是守着那两个保镖,对面还是那个靠墙睡不动如山的高隐。
她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人都被带去精神病院了,这么大的动静,你丫的还能睡着?”
恶狠狠的走过去,一脚踹过去,大喊:“靳寒尘疯了!”
“啊谁谁疯了?!”猛的惊醒过来的高隐,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伸了个懒腰,才不紧不慢的看向了纪妃歌。
“是你啊,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心理疾病的话,我能为你解答,如果是其他方面的话,请找不孕不育专家。”
纪妃歌:“……”
“你没发现少了什么吗?”
闻言,高隐看了眼四周,在看了眼自己的穿着,从地上站了起身,整了一下衣服。
“少了什么?”他跟着重复:“哦,是哦,少了一样东西,我还没吃早餐。”
“……”她能打人吗?不会被拍到,她当众殴人的这种新闻吧?
……哈哈哈??(???*)……
云都,靳家庄园
靳夫人躺在舒舒服服的躺椅上,暖洋洋的裹着毛茸茸的毛衣,边敷着面膜,边看小儿子发来的照片。
放大,看了几眼,她拧起了眉头。
“这小家伙怎么看着跟小寒寒小时候这么像呢?”
在看了几分钟,靳夫人忽然坐直了身子,把脸上的面膜扯下来,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真的很像啊……”
有些激动颤抖的音,叫了旁边沙发上的丈夫:“老公啊,你快看看,这是不是我们孙子?”
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眉眼五官俊郎无比,除了眼角稍稍几条皱纹,竟看不出他有多老了。年轻时,也是帅倒的万人迷,端正深邃的五官,能看的出来,两个儿子与他有极为相似的轮廓。
靳天秤,靳寒年和靳寒尘的父亲。
他正襟危坐,短碎发梳的干脆利落,正拿着一翻报纸在观看。
听到妻子的声音,他正正转眸过去,还没等他动身,靳夫人已经小跑了过来,手机递到了他面前。
“老公你看啊,这是不是我们孙子?”
“哪来的孙子?”靳天秤怪异看她一眼。
靳夫人抱孙子的美梦,愣是被丈夫给破灭了,她哀怨的嗔了他眼:“没趣,你仔细看清楚啊,这小家伙跟大儿子小时候是不是长的很像?”
闻言,靳天秤果然仔细看了几十秒,也稍稍看出了有些像来:“确实是有些像,你总不能说这是你孙子吧?哪来的照片?”
靳夫人坐在了旁边,叹口气:“还不是你小儿子,就拿这些事寻我开心,说这是我们大儿子的儿子,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小寒寒不是被关在别墅区里吗?哪来的儿子?”
她到希望啊,这也不可能凭空冒出来,也可能是长的太像了而已。
“说起来,好多天没有看到大儿子了。”
靳天秤掠了眼手机上的小家伙一样:“想寒年了,就去看他。”
两夫妇还不知道,靳寒年早就不在云都了。
只是念头刚出,靳夫人便决定了,去看儿子。
风风火火的去换了衣服,拖着丈夫一块去看儿子去了。
下着大雪,路都被掩盖了,好在别墅区是在富人区,交通没有这么困难。
“人呢?”
夫妻二人巡视了圈别墅内,空荡荡的,连个人都没有,连佣人都没有看到一个。
靳夫人皱起绣眉来,等丈夫到地下室巡视一圈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拿出手机拨打了小儿子的电话。
打了几次,显示忙碌中。
然后,她在想到了大儿子的心理医生,高隐,电话同样占线。
“怪了,怎么一个个打不通?”
“没有人。”靳夫人在打着电话时,靳天秤已经找了一圈回来,整个人神色都凝重不已。
连负责看守的保镖也不见了,一个人都没有,这座别墅,都像是变成了一栋废房。
“没没没有人?”靳夫人呆愣了会,她吹了口热气在手机上,融化掉了上面的冰霜:“怎么会没有人,儿子去那里了?”
“不知道。”
靳天秤大部分时间都是打理财团的事,儿子寒年的事,都是交给了保镖看管的。
另外,请了心理医生高隐来给他看病的,这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先回去,这件事我会查清楚。”
靳夫人有些不安的扭头看了眼别墅,找不到人,也只能暂时的先回去了。
她担忧的是,儿子靳寒年的情况,他被关着,就是怕他突然发病什么的,这人又是不见了……能跑到那里去?
最坏的后果,靳夫人想都不敢想,只能祈求着,她儿子没有事。
……
“完美!”
秦薇很满意自己设计出来的珠宝,已经成功的上市了,在珠宝界,她小有名声。
今天又画完了一副新的设计稿,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少夫人。”管家走了过来,犹犹豫豫的想说什么。
秦薇抬头看过去:“怎么了吗?”
放下了设计稿,神色认真的瞧着管家,等他下文。
“这个……”
管家刚想接着说下去,秦薇忽然抬手打断了他:“停,你是不是准备说,三叔他又病了?还快无药可医了?”
“……是吧。”管家嘴角抽了一下,少夫人都猜出来了,打乱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感觉,少夫人越来越精明了。
三爷这招,快用烂了,骗了多少少夫人的关心。
就为了一点点关注,一点点关心,可谓是费尽心思啊。
少夫人看不出来,三爷对她用情至深吗?
秦薇语气稍冷:“哦,那他这次是得绝症了,还是得前列腺炎了?”
管家:“……”前列腺炎什么鬼的,好像不是三爷这个年纪会有的吧?
忙的扯了话:“额…这次是三爷养的小花,难产了,三爷太伤心难过,哭晕在厕所。”
闻言,秦薇眼角狠狠地的抽搐了几下:“小花难产…那现在呢,生下来了没有?”
管家:少夫人,你关注点不应该是在后面那句吗?
心里腓腹了一遍,管家耐心重复:“小花难产,三爷伤心难过,哭晕在厕所了。”
“哦,然后呢?我在问你小花生下它的宝宝了没有?”
小花,是江寅养的英短蓝猫,怀崽几个月了,一胎有七八胎。
“咳…生了,转为剖腹产了。小花和它的宝宝,已经平安无事了。但是三爷哭晕在……”
管家还没有说完,秦薇突然惊呼了声,打断了。
管家一顿,看过去,结果却是看到秦薇在看手机,那张脸秒变迷妹:“我的天啊,这是姜酒的新剧吗?演的女魔头,这身装扮好酷,我喜欢!”
管家:……这次,三爷是真的要哭晕在厕所了,千防万防,防不过一个女人,女人都成了情敌。
在翻着的时候,突然翻到了条秦薇江遇关系破裂的新闻,手顿了一下,神色冷了下来。
这死冒牌货,要用她身份到什么时候,不知道她每次看到自己的名字在上面,有多膈应吗?
关系破裂,和江遇?
她怎么看着都不太相信呢,那个冒牌货不是爱死了江遇吗?又怎么会传出关系破裂来?
“咳咳……”在秦薇看手机认真的同时,一声突兀又虚弱的咳嗽声传了进来。
“三爷,您怎么来了?!”管家就是个戏精,看到江寅来后,立马脸色大变的走了过去,担忧又焦急:“您身体不好,应该好好休息的,不能着凉了啊。”
“没事……”江寅又轻轻的咳嗽了声,压低了声音,视线瞥向了秦薇,淡淡道:“我很清楚我的身体,大限将至。”
“只是,我希望我大限将至的时候,我能想起来我忘记的记忆。”
管家:“……”三爷,您想个球,演过了啊,忘都没忘记过。
“薇薇……”江寅虚弱轻轻的控制着轮椅,到了秦薇的几步距离停住:“我对不起你,可能又要害你守寡了。”
“我走之后,我一定会安排好你余生无忧的。你一定能找到一个对你更好的的人。”越说,江寅咳嗽的越厉害。
管家手帕急忙递了过来,江寅接过,捂着嘴咳了几声,拿开后,豪无意外的看到了上面有血。
“血血!三爷你……”反应极为夸张的管家,都叫出了声。
已经尽力无视这边的秦薇,听到了声音,也忍不住抬眼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