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623/529676623/529676649/202011131058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小野孩儿,没人要!’
‘看把他阿爹都克死了,快离他远点。’
‘狼嘴里吐出来的,脏死啦!’
‘他是木氏部落的灾星,让他滚蛋!’
‘走开走开,再打我就让我阿爹阿娘弄死你,别看你姓木,你根本就不是我们木氏部落的人!’
充满恶意甚至仇恨的话音在脑子里飘荡,他真实经历过的事情历历在目。
曾经的他,把木勿儿当成自己的保护神,唯一的依靠,什么都愿意为他去做。
哪怕别人都说他死了,他也不愿离开这里,没有丢下阿二和赫乐吉不管。
凭借他的本事,说什么都能去更好更有利的地方活命。
可结果呢?木勿儿回来后,说不要就不要他,和另一个女人说走就走。
因为有了她的填补,木阿大觉得也没什么,在木勿儿身上缺失的部分,她全部都能给他填满。
可今天夜里,她用她对待外人的态度以及对他的吼声,让他落入了万丈深渊。
连不要他的木勿儿都走了,那里更加不是他的家,她说的对。
“阿大?我跟你说着玩儿呢,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说了。”
见他脸色骤变,眼睛里仿佛都是空的,华初被吓到,“是我家是你家,还是小孩儿和赫乐吉的家,是咱们四个人的家。”
大概猜到什么话让他不舒服,华初尽可能的好话往外冒,“一家四口谁都不能少,我们还指着你过日子呢,你可别丢下我们自己逍遥自在去。”
木阿大回神看她,像是透过她,要看到更多更多的东西。
她总是能轻松让他平复下来,说出他想听,却又让人揪心的话。
趁着这股劲儿,华初认真道,“至于我是谁,没那么重要,不用太在意,你只要知道,我只有你们三个就行了。”
只有他们三个,这是个令木阿大动容的话,“这可是你说的。”
对其他人,永远不能超越过去。
——
同借着受伤,再次在树屋住了下来。
木阿大没了先前的反感,偶尔还会给他端个饭递个水,黑衣神巫同总是笑眯眯对他说着客气的话,每每这时,木阿大只要去想一想她的话,心里也就舒服了,不再去计较那么多。
正月十五这一天,刑弄弄没有盼来傲从仅,却等来了几乎令他崩溃的信件。
——主子伤,命悬一线
过年,对他们来说,就是过劫。
狠狠握拳紧咬牙根,刑弄弄恨不能立刻飞奔回去,回到他亲人、朋友、伙伴的身边。
像他这样散落在各个地方的人还有几个,他们的任务一样。
相较于留在他们主子傲从仅身边,这是最安全的任务。
瞧他这几年过的,都安逸出养尊处优的姿态了。
若不是木真儿突然的改变,若不是他主子傲从仅亲自过来那一趟,他都快要忘记他的使命了。
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个安身之处,可就是有看不得他们好的,非要逼着他们战斗,让他们死,让他们全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们要活,他们必须去防备,必须变强大。
借着需要‘进货’的理由,刑弄弄踏上了归程。
临行前,华初笑着告诉他,“你可赶紧回来,我已经给我们家娃找好了老师!”
脸上如常,实际上刑弄弄的内心是担忧并不希望如此的。
等到木氏部落的年轻人都成长起来,那他们本就没有站稳脚跟的小群体,该如何生存?
能容得下他们还好,若是容不下,也想要将他们侵吞呢?
这些不是刑弄弄喜闻乐见的。
华初已经跟木阿卓说好,并且带着仨孩子去见过了木起。
木起受宠若惊,欣然又谦虚接下了这个活儿。
瘸了腿的木起没有想到,这辈子,竟然还有发光发热的时候。
有一部分人属于只要体现出他的价值,比给他任何物质和银钱都能令他振奋。
木阿卓说不出的高兴,跟华初念叨,“他最近笑的都多了。”
华初没有深入了解过木阿卓的家事前,并没有发现木阿卓还是个宠夫狂魔,“知道了知道了,你每天过来,看你的春风得意就知道了。”
木阿卓用她一百五十多斤的厚实身板儿撞了华初下,“说什么呢?”
话音没落,木阿卓好姐妹地低声道,“你也找个男人滋润滋润呀!”
俩人体格儿相差甚远,撞了华初,木阿卓伸手把华初给稳住,“你看我最近是不是瘦的厉害?”
忙碌起来顾不上那么多,心神都在活动着,久而久之,不知不觉就轻了。
华初实话实说,“比刚见你那会儿起码少二十斤。”
脸上的赘肉都紧实了,更别说比桶还粗的腰。
木阿卓春心荡漾,仿佛回到了少女岁月,“真好,我这日子是越过越有意思。”
她这里还没有美够呢,木希哭着跑了进来。
“哎呀喂!你这是被谁给欺负了?”
木阿卓是个炮仗脾气,都在华初这里帮忙,她没拿木希当外人。
最近能叫木希掉泪珠子的事儿,似乎只有那么一个,华初能猜到个大概。
木希哭得语不成调,“卓姐,我,不想……不想活了!”
华初不赞同动不动寻死觅活,“别哭了,有事儿冷静下来才能说。”
如果她真不愿意,没人能逼迫她,算不得要命的大事儿。
考虑到每个人的脾气不一样,华初没那么强硬。
可实际上,木希看着柔弱,她骨子里坚韧又好强的很。
抽抽了几下,擦干净了眼泪,木希带着哭过的鼻腔说,“我阿娘刚才又跟我说,让我去木烈家。”
这……
华初有时候挺看不明白的,这还不算,木希紧接着哭道,“我阿娘还说,她还说……”
这才是最让她伤心、难过的,“她还说我这辈子除了跟木烈,别指望别的男人再来娶我~”
她倒是没有那个心,先前木希跟华初和木阿卓说过,她只是担心木烈他阿娘在她和木烈成亲后不让她再出来干活儿,更不想这么早要孩子。
她刚体会到有事可做的乐趣,怎么甘心就此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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