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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陆太太,好歹也做点你的分内之事(1)

    江偌将没什么情绪的眼神落在他脸上,看的贺宗鸣一下子不太自在,过了良久她才开口,陆淮深那么喜欢江舟蔓,卧薪尝胆,不惜费尽心思想要娶她,替她爸争取利益。你应该是站在他那边的,现在主动让我搞破坏,是你本性就是白眼狼,还是这么做有不为人知的目的?

    贺宗鸣目光变得幽深,且饶有兴味,他微微凝神,低声重复了她的话,不惜费尽心思想要娶她?

    说完他顿了一顿,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喃喃了一句,以前我也这么以为的。

    江偌听他说了一句什么,她却听不清,也没去细听。

    因为别墅大门近在眼前。

    贺宗鸣看了下外面不消停的雨,问江偌:我送你下去?

    江偌现在把贺宗鸣也划入了仇视名单,不愿接受他任何好心,只怕是糖衣毒药。

    她冷淡道,不用,借我把伞就行。

    说完又看了看自己的鞋,有些心痛,这么下去,定是满脚泥水,好好一双鞋,几乎是毁了。

    她一手提裙一手撑伞兀自走进雨里,伞也随着风雨飘摇。

    刚下车,身后晃过一道明亮车灯,一直照亮到远处,后面驶来一辆车,停在贺宗鸣的车后面。

    江偌猜那应该是陆淮深,其实心里好奇后面是否坐着江舟蔓,陆淮深看见她出现在这儿又是什么表情?

    但她没有回头看一眼,拎着裙子手动开了大门,径直往里去,裙子前后摆无法同时顾及,顾此失彼,后摆晃动间,不时被水渍浸湿。

    她刚打主楼的门,身后一辆车停在檐下,传来开关门的声音,有人下了车,江偌也没转头理会。

    她直接进了门,没随手关上,微微躬下身,撑着鞋柜的边沿换鞋。

    江偌看着丝绒材质的高跟鞋,鞋尖和前掌部位边沿已经打湿,变了颜色,干了之后也会留下痕迹,破坏材质。

    人的忍耐力无限,可以在高压状态下负重前行,但压死骆驼的往往只是一根稻草。

    江偌心情糟透了,这晚上也糟透了,她想为什么这种天气她不好好留在医院照顾乔惠呢?为什么不做足准备再出手呢?

    她身子微微发抖,像是自己跟自己生气,将脱下来的鞋重重地摔在地上,两手拎着裙子,不让裙摆上的水渍弄脏地板,趿拉着拖鞋就往楼上去。

    陆淮深进来,刚好看见的就是她的背影。

    江偌上楼梯到了缓步台时,没忍住用余光看了眼客厅里,只有陆淮深一人的身影。

    回到房间,江偌反手关门上了锁,脚步有意识似的往衣柜走去,拿出换洗衣物。

    她才恍恍惚惚意识到,这间客房俨然变成了有她生活气息的卧室,梳妆台上摆着她的化妆品,衣柜里放着零零散散好几套衣服,床头放的也是她爱看的书和睡觉时戴的眼罩,一条被她拿来当做披肩的薄毯散开在窗前的单人沙发上。

    工作的事尘埃落定后,她在医院照顾乔惠多一些,有几天没来的,东西都是她离开时的样子。

    江偌拿出一套睡衣仍在床上,站在床边准备换衣服,拉开长裙的隐藏拉链,正准备把肩带脱下来的时候,她听见卧室门好像有响动,很轻微。

    她以为自己精神紧张,听岔了。

    没在意,继续脱下肩带,忽然传来很清晰的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江偌心底一跳,这家里只有她和陆淮深,有钥匙开门的也是他,脑子里也只出现了这个人,她下意识往门口跑去,想要锁上门。

    距离门口不过两步,门已经被推开,陆淮深大步闯入。

    江偌看见他时,只嗅到一丝危险气息,还没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她拧了拧了眉心,伸手护住要落不落的肩带,但是忘了右侧拉链已经大开。

    陆淮深身上还穿的那身剪裁熨帖的西装,眉目锋利,轮廓冷峻。

    江偌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沉着脸张口就要让他出去。

    陆淮深长臂一探,用力将她摔在身后墙壁上,抬脚就将门踢来合上。

    江偌吓得脸色大变,后背隐隐作痛,那股迟来的痛感,从背脊骨传至天灵和四肢,她张了张唇,用呼气来缓解疼痛。

    未来及回过神,陆淮深已经紧紧贴了上来,两人之间严丝密缝。

    心跳,体温,以及衣料和身体轮廓。

    江偌瞬间感受到他特征的那一刻,整个人僵在原地。

    陆淮深附在她耳畔,低沉醇厚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喑哑和咬牙切齿,有没有问题?

    江偌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这不是她和贺宗鸣说过的话么

    她后知后觉想起来,当时贺宗鸣接了个电话之后,才说去陆淮深的别墅。

    脑子里还闪过什么,她来不及捕捉。

    陆淮深身上传来源源不断的热度,让她的体温也跟着升高,热度甚至蔓延到了她的耳脖。

    陆淮深用那抵住她,似威胁,又似引诱:说,有没有问题?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江偌眼眶泛红,不知是因为体温还是因为紧张,她嘴唇嗫嚅,强作镇定,但声音已然不像自己的。

    陆淮深手掌扣住她的腰,像将她钉在墙上一般,嗓音却极尽低沉,极尽缱绻一般,现在知道装傻充愣了,早干什么去了,嗯?

    陆淮深手上的劲道像是要将她捏碎,更衬得那低沉缱绻的声音只是一种假象,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江偌一动不动,胸前前是男人坚硬灼热的胸膛,背后是冰冷的墙壁,他埋首,她白皙的脖子上触到阵阵湿热的鼻息,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洶腔震动的频率。

    这样的姿势下,她看不见陆淮深的表情,闻声不见其情,冥冥之中夸大了在心中衍生的未知的恐惧。

    江偌费力将手臂隔进两人之间,推他肩膀,他自纹丝不动,反而是她肩头一痛。

    江偌惊呼一声,恼怒道:你能不能别咬人!

    陆淮深以不容抗拒之势上下其手,还能漫不经心回她:不急,反正一会儿你也能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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