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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说,有没有问题

    就算你录音也没有用,这种模糊的证据发挥不了作用。贺宗鸣停了停,又说:如果陆淮深这两年是真的本分呢?

    江偌还处于窘迫之中,倏然听见这话,顿住,片刻后才不自在地说了句:有问题,看男科。

    贺宗鸣憋笑憋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缓过来之后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表示赞同,对,有问题,看男科。

    江舟蔓跟陆淮深一辆车,刚开出去不久,陆淮深就接了个电话,简单吐了个字:说。

    随后他就没再出声,沉默地听对方讲,到后来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重重地挂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江舟蔓以为是他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

    陆淮深沉着一张脸,没事。

    江舟蔓没有再多问,见他心情不好,也没再讲话,他生气的时候,一点声音都会觉得聒噪。

    即便她刚才一个冲动就想跟他谈一下贺宗鸣的问题,希望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贺宗鸣别再不嫌事大地招惹江偌。

    之后脑筋转过弯来,庆幸这话没有说出口,不然可能又会惹得陆淮深不耐。

    车子行驶一会儿,贺宗鸣接了个电话之后,吩咐司机右转。

    等转过去了,江偌才发现这条路并不是去锦上南苑的,从这条路过去的话,会绕很远。

    江偌手指撑在玻璃上,回头望了望贺宗鸣,迟疑地说:等一下,我家不是这条路

    贺宗鸣让她别紧张,那边出交通事故封路了。

    你怎么知道?江偌目光警惕。

    贺宗鸣吊儿郎当地挑起眉,讳莫如深一笑:我当然知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卖了。

    江偌看他那笑容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她气急,本想少点麻烦,谁知进了贼窝,这人跟陆淮深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虽然不至于会对她做什么,但肯定是不安好心。

    现在外面雨势那么大,又是在人口密集地,根本打不到出租车。

    过了好一会儿,司机仍是到处乱转,反正就是不去锦上南苑。

    江偌气得拍了把车窗,冷冷瞪向贺宗鸣: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宗鸣懒散的靠着座椅,只吩咐司机:去陆淮深的临海别墅。

    江偌怔愣,之后气得不行,贺宗鸣你什么意思?

    贺宗鸣噤声看了她一眼。

    江偌气得语无伦次,胸膛都在颤,她盯着他质问:你和陆淮深一条裤子一条心的,我就说你怎么突然那么好心,敢情你们把我当猴耍是吧?

    这晚至此,她深深觉得得不偿失。

    从被陆淮深按在门后亲吻,到之后看见那两人亲密无间,再到此刻被人耍弄于股掌之间,其间种种情绪仿佛都在这一瞬间爆发。

    她这人,说不上极度精明,却也不蠢,但是关键时候掉了链子,忘了顾全大局。

    如果在江舟蔓挽上陆淮深手臂的时候她就上前去插上一脚,就算闹得鸡犬不宁,至少目的达到,不会得不偿失。

    就因为陆淮深那几个吻,连感情都没有的那几个吻,她被扰乱心神,难以自持以致临阵脱逃。

    江偌极其厌恶这样的自己,心中异样情绪汹涌勃发,最终表现为愤怒。

    贺宗鸣见她情绪如此激动,感到微微诧异,但是似乎又能理解她为何会这样。

    贺宗鸣一反先前的玩笑姿态,神色也郑重起来,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提出送你回家也是我自己的想法,跟陆淮深没关系。

    那你送我回去。江偌咬着牙,面无表情,澈目冷凝。

    贺宗鸣犹豫不决,或者是根本没考虑这个可能,抿了抿薄唇,学她刚才那样,堪堪将头转向窗外。

    有点心虚。

    江偌见他态度不明,更恼一分,你少管闲事!

    贺宗鸣转过头,目光笃定,企图跟她讲道理,说:陆淮深是我兄弟,我这也不算管闲事。你不愿意跟钟慎走,才上我的车吧?说来还是我帮了你的忙,替你解了围。

    贺宗鸣说了,顾自笑了笑,你也不想想,如果哪天你和陆淮深的婚讯公布了,今晚在场的人见你跟钟慎来往密切,还亲自送你回去,会怎么看?

    江偌没忍住冷笑道:贺宗鸣你这太极打得真溜,黑的也能说成白的。那我问你,今晚在场的人也都看见陆淮深和江舟蔓卿卿我我,以后要是发现我陆淮深的老婆是我,别人又怎么看?

    江偌学以致用,原话回他,贺宗鸣一时被堵得无法回答。

    江偌捏着放在腿上的手包,目光直直看向外面,一字一顿,落地有声,你别避实就虚,我是要你现在送我回锦上南苑,你却跟我兜圈子。

    贺宗鸣被她哆哆逼问得脑袋疼,他捏了捏眉心,开始自我反省,为什么要没事找事多管闲事呢?

    原因虽多,想看陆淮深好戏的心态的确为其一。

    贺宗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撑着额死皮赖脸道:这都上高架了啊小江妹妹,没法调头。

    江偌感觉得出来,贺宗鸣这不过是拖延之计。气过之后,一个人安静待着,听着车外呼啸的风声雨声,心里没谱。

    她不知道贺宗鸣为什么执意送她去陆淮深家,如果真的破坏了陆淮深和江舟蔓,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

    他可能只是一时看戏,图个乐子,而她呢?

    这晚一切都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而去,该拼力一搏的,计划与目的统统不存在,该稳站立场的,却又偏离了立场。

    有时候真的人不由心。

    江偌头疼欲裂,下了高架,她也一声没吭。

    不久上了盘山公路,透过水珠看景物,一帧帧虚诞如幻。

    贺宗鸣有意无意,笑中透着分讨好说:你看,上了盘山公路了,又不好调头了。你也没别的事忙,在这儿住一晚也无大碍。

    江偌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回道:是没大碍,我之前一直住那儿。

    贺宗鸣这下是真的有些不明所以了,那你为什么排斥?说完,心中已经了然,却又故作恍然道:难道你是在意江舟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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