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轻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难得从繁重的工作里挣扎出来,这种生活里难得的悠闲和小确幸,支撑她每次面对绝境都不崩溃。
如果不是因为生活偶尔有惊喜,有希望,谁愿意好死不如赖活着?
一拉缰绳,秋天叶落,黑马冲线。
叶轻轻先到达了终点,她看向紧接着赶来的长井然,难得带上了少女心性,又骄傲又俏皮,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不答应跟你比的理由,因为我赢定了。
跟我赌有什么不好?你差点从我这赢走了一个愿望。长井然看着那毫不掩饰的笑,并没有因为输掉而懊,如果输一场能够换来美人如此笑靥,他愿意输十场好吗?
我不需要愿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叶轻轻昂了昂头,她骑烈马,像是骄傲的勇士。
长井然心里开心,嘴上却不乐意,叶轻轻,我发现你飘了!我可告诉你,刚才是小爷我让着你,不然,就你那水平,你以为你能赢啊?这不是赢你一个姑娘家没什么意思,我故意放水的。
长少爷你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叶轻轻不以为意,他有钱,他说话大声,她连反驳都懒,有时跟长井然对话真的是很幼稚的事情。
长井然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他有大世家的生成与算计,又有少年的天真与热血,他能将这些奇怪的品质柔和在一起,变成一个奇奇怪怪的人?
长井然被叶轻轻的理直气壮噎住,她这无所谓的样子真让人恨得咬咬牙,但是什么东西都惹不起叶轻轻的波澜。
他是喜欢叶轻轻那风轻云淡,跟他认识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只要这个女人愿意笑,她简直是要把这天都给笑晴朗了一样。
可长井然也有烦恼,这过分无欲无求的人,想讨好都不知怎么下手。
轻轻~
叶轻轻自顾自的跑着马,偶尔搭理长井然一两句,忽然听到稚嫩而熟悉的声音,回过头就看到骑怪笑着朝她招手。
长井然委屈巴巴,本来就没他什么事,骑怪来了之后,叶轻轻估计连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给他,他郑重的怀疑叶轻轻是不是对小孩子有癖好。
虽然骑怪真的很可爱啊,可也不用疼爱得像自己家的孩子一样吧?
叶轻轻一跃下马,骑怪就小跑着扑到她怀里,轻轻,轻轻,我好想好想你啊。爸爸说你跟妈妈去剧组了,会不会很忙?有没有很辛苦?有没有很想我?
叶轻轻抱着那软软的身子,闻着熟悉的奶香味,这个世界都安静了,当然有啊,所以才隔三差五找宝贝聊天啊。
长井然听着这话,更加委屈,叶轻轻都没有主动找他聊过天,他这身家几千万的富二代,居然比不过一个小孩子!
叶轻轻和骑怪说着话,眉开眼笑的模样,像是人生突然有了色彩。
长井然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叶轻轻是个内敛的人,难得笑得那么开心。他突然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如果他跟叶轻轻有一个孩子,那会怎么样?
他笑了笑,不知是甜蜜还是苦涩,他连孩子在哪读幼儿园都想到了,可叶轻轻从头到尾连个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手机突然震动。
长井然瞟了一眼,皱了皱眉,秦女士找他做什么?他最近有点怕秦女士的电话,每次打过来总没什么好事儿,像是卯足劲要把他跟刘思思牵扯在一起。
他想了想,干脆不接。
然而那来电却不依不饶,作为一个尊老爱幼的现代好青年,长井然终究还是接了起来,不动声色的到一旁去,秦女士,有何贵干?
你现在在哪?
在楚爷的跑马场啊。
这么巧,我也在,你过来,我让卡丁车去接你。
妈,我这有朋友,我走不开。长井然按了按眉心,他可不记得秦女士会跑马啊,妈,你从不骑马的。
秦艽见招拆招,不动声色,所以要学啊,过来教教妈咪。什么朋友比我这个当妈的还要重要?
秦女士,你刚才说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好,喂喂!长井然装的像模像样,秦女士最近是更年期提前了,还是突然检查出什么不治之症,突然就操心起他的婚姻大事来
秦艽就在不远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挂断了手机,笑嘻嘻的跑过去,不知跟叶轻轻说了什么,后来了叶轻轻的白眼和不耐,舔狗实锤无疑了。
秦艽不由自主的握紧望远镜,她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孩子,干嘛要跟一个女人卑躬屈膝?
这实在有失长家风范!
这个不孝子,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关键是那叶轻轻也不配做长家媳妇吧!
她看见一旁的刘思思,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稳住,我们能赢,井然要是不听我安排,看我怎么收拾他!
刘思思温柔一笑,伯母愿意为我做这些,我真的很感动,是我妈妈去世之后,就再也没人对我这么好,但我不希望伯母和井然因为我而闹翻。
秦艽越看刘思思越顺眼,我跟井然终归是母子,平时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而已,你别当了真,我疼他这个儿子,他也疼我这个做母亲的。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关系,这个孩子出来了,你就明白了。
刘思思矫柔造作的轻抚自己的小腹,我也好期待他出生,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恨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思思像是惊觉失言一样,伯母,没什么,你别放在心上,我怕自己跟井然没有缘分,不能给这孩子应有的父爱
经过刘诗诗这温言细语的煽风点火,秦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瞎说什么呢,井然一定是孩子的父亲。哼,长井然会被那个女的骗,可我不会被那个女的骗,先别惊动井然,我们去会一会那女的,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
叶轻轻带着骑怪在马场上奔跑,长井然在后边追赶着,骑怪开心的不得了,大声喊话嘲笑着长井然,长叔叔,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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